活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要不就是当一个老实厚道的庄稼人,每天面向黄土背朝天的去耕地,养家糊口的度日,要不就是被现实逼迫的无路可走,去用自己的生命去拼命活着,这就是现实;因为你只有用命去拼,你并没有什么资本和背景,但是走入了这个杀伐与争夺世间,你的目标就是活下来.........
坐在船头听着江水声,吃着干窝头和咸菜,一边吃一边心里盘算着........
太多的事情浮现,心里不由得回想到了重庆这个大后方的所见所知,所见的是有权有势的人依然是花天酒地挥金如土,他们的金钱是从哪里来的,我不去想,但是我知道他们的钱是黑的;所知所看到的穷人,穷的连肚子都是不饱,还要拼命去干,有时候看到墙上写的:“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但是仔细去想和看到的又矛盾重重.......
看着国府官员大吃大喝,什么都敢做的去大捞特捞钱财,再回想这一路走来“捐身”的兄弟,他们的家人过得好吗?能吃饱饭吗……
兄弟们“捐身时”肚子没有食、连脚上都没有鞋.......想到此处不由的一声叹息!
其实到了重庆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也看了不少的“绝秘的文件和国府的一等秘文”类的文件,孔令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送来了一些盖着“绝秘”的档案!为此我有一疑惑,疑惑的是:“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但是得到的答案就是:“你现在是秘诀办公室”的,这些必须要知道!而且你现在是“校长”为“大公子”培养的嫡系!.......”但是一切也都是写在纸上的........
国府里的各各派系争来争去,多少秘密的起因有多少人知道?就像那些“无名捐身的兄弟姐妹”他们的过往会被时间遗忘.......
一阵脚踏船甲板的声音传来,转头看去,是矿诺川和船老大“王沨湘”:“报告长官,那个兄弟清醒了过来,有事想告诉你!”矿诺川小声对我说;
“哦!那兄弟还烧不?”我笑着问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不烧了,刚才吃了点稀粥”矿诺川站在黑暗中对我说;
“好!我们去看一下!”我笑着对矿诺川和船老大王沨湘说.......
船仓里的油灯闪着昏暗的火光充满发霉气味的船仓里的木板上躺着一个男人,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有气无力的说:“谢谢...长官...救命之...恩!....我叫...王海东!”;
“哦!王海东!我想问一下你,王东海你看见那两个外国人了吗?能肯定是土匪将两个外国人绑架了吗?矿诺川把兄弟“路易斯·司乃敦、陈锦棠”的照片给他看,刘三宝去再找个油灯来!”我笑着说.........
我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是!路易斯·司乃敦、陈锦棠两个兄弟!”;
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土匪会抢王海东他们的船和货物,因为“食盐”和“粮食、棉布”这些在重庆黑市上的紧俏物资......他们在走私这些东西,卖给他们这些东西的“上线”人家,让他们带上“两个外国人”说这一路有这两个外国人在不会有事......两个人都没有受伤!当船到了“秭归县”码头时,土匪就抢了他们的船,而且开枪杀了几个船夫,把他们的一船货物抢了......
仔细听完这个叫王海东的话,转身对船老大王沨湘说:“你们好好休息,有需要告诉我!”转身走出船仓看波光粼粼的水面心里不由自主的想到几个问题.......
只有从土匪手里救出兄弟“路易斯·司乃敦和陈锦棠”才能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看着睡在船甲板上的兄弟和站在船边站岗放哨的兄弟一眼,找了个地方坐下,靠在船边看着星星听着水声闭上眼睛.......
一阵脚步声把我从梦中惊醒,伸手摸到腰上的手枪柄这才睁开眼睛,天已经发亮了......
走下船在码头边用江水洗了洗脸,心里继续盘算着,手里接过顿珠郞吉递给我的一块“糌粑”放入嘴里咬着......
“矿诺川、刘三宝、周锐、陈国民、陈国威去告诉所有人出发!目的地“秭归镇”剿匪”我看着滚滚长江水说;
“是!长官”几个兄弟同声回答.......
船升起了布帆顺流而下……
坐在船头上的甲板上向船老大王沨湘问:“王沨湘,你这怎么不搞走私呀!说说为什么?”;王沨湘看着我一睑不好意思的说:
“三爷、我们没后台、没靠山!做黑物走私买卖的都有强硬的后台和靠山!”王沨湘很含蓄的对我说;
“哦……王沨湘我们这次回去后我给你介绍个公司,你给他们运货,怎么样?”我笑着说;
“那可要谢三爷了!我和兄弟们给你“拜贴”靠您三爷的“山门堂口”!反正我们现在的堂口也只会向兄弟们收分子钱,但却不管事!让兄弟们一天不如一天!尽受人欺负!”王沨湘一脸复杂的说;
“为什么?江湖之事江湖规矩都忘了?你们是什么堂口”我笑着问;
“唉!三爷!我们的老堂旗何等威名!他率领兄弟们抵制日租界的货运公司,给那些不给日本货运公司干活的兄弟安排工作,发钱、安排家小.....唉!好人命不长呀、三年前老堂旗一头栽倒驾鹤西去,他的“继子”上来.......”船老大王沨湘给我无奈的说着;
我也是仔细的听着,等他感慨完我笑着说:“秭归镇的土匪这么多、也没人管吗?”;
“三爷,你可问对人了,秭归镇原来有二股土匪,还有些江湖规矩!十不抢这里肯定做到的!不知道前年从湖北那里来了二百多个土匪,把秭归镇的二股土匪杀了,现在就他们霸占陆路和水路,他们用的都是“快枪”杀人越货,这股土匪龙头叫“武卫南”在“秭归镇”一天就杀了五十多个男女!说这“武卫南”是“土行孙”转世”专吃人心”而且奸淫妇人,连小女娃都不放过......有传言土匪“武卫南”是秭归镇以西的大户刘鼎文的堂弟,这刘鼎文家有一千多亩良田,家里还有护院!还在码头开了一个“文鼎收粮行”......这刘鼎文有个族哥是石牌镇的“镇长”叫什么“邓文华”,现在也是石牌镇自卫队的队长,有枪有人.......”船老大王沨湘滔滔不绝的给我说着.......
船终于在下午靠到了一个岸边,这是我的要求,兄弟们快速跳下水上岸集合,安照心里盘算好的计划给刘春华、王智华、王臻民、伍志浩、王长田下了命令.......
看着兄弟们快速的向前走去后我这才重新上船,这一刻我的心里依旧没底,不由得皱着眉头看着船甲板上展开的地图,但是地图上只有一个“针眼”大小的“秭归镇”但是实际上........
回想了一下兄弟们的任务,王智华带人拿下“石牌镇”镇长邓文华;刘春华带人拿下“刘卫村”的刘鼎文家,王臻民、伍志浩、王长田他们埋伏在去“刘卫村”的路上,我带着老兄弟们去码头,计划是一旦拿下刘卫村的刘鼎文,刘鼎文如果和土匪“武卫南”有关联肯定会派人救助或去“邓文华那里求助.......
手里拿橄榄核手串看着上面的几个字“围魏救赵”心里念叨着:“老天爷保佑成功!”我是想的不错,但是是否成功,只有看结果了......
十二艘大木帆船终于停靠在“秭归镇”,码头边停了一个正在上货物的小船,我和兄弟们快速的下了船,看了一眼这个不大不小的码头,此次码头上的人停止了干活,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这一行全副武器的军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不定的看着.......
“矿诺川、顿珠郎吉、刘三宝、周杠、巴图勒占领所有的路口,李晨波、吴汉雄带上你们的人和我去“文鼎收粮行”.......
这是一个有枪有人就可以横着走的世界,短短的十多分钟,兄弟们快速的占领了“秭归镇”码头......
听着上门板关门的声音,我也是一阵苦笑.....
走进“文鼎收粮行”里,看着已经被绳子捆起来的五个中年男人,他们满脸的惊恐之色……
走到一个头戴黑色瓜皮帽长着长衫的面前笑了笑:“你是“文鼎收粮行”刘鼎文的管家?”;
“回、回军爷!小人不是管家,是账房!”这个男人的脚下湿了......
掏出手枪提在手中笑着说:“账房呀!太好了!说吧、不要说假话,我仍什么都知道才带人来找、刘文鼎、邓文华、武卫南的!你可以不说,但是你在码头呆的时间久了,应该知道祭“江神”用什么祭“江神”喜欢吧!”......
“知、知、知道......我、我我说”账房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在我“蒙骗”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说了......
听着听着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刘文鼎以前竟然在“上海日本租界给日本运输公司”干,前年回到“秭归镇”的“刘卫村”现在大量收粮食,但是也不倒卖........这里很有钱财.....邓文华是刘文鼎的堂哥,武卫南也是刘文鼎的上海的“远亲”......码头这里他们也在和重庆的人做“烟土”、“猪鬃”、“桐油”、“矿石”、“瘦马”(注:贩卖年轻女人)等买卖,他们在这里的码头有两个小火轮船专门从这里给“大弯镇码头和石牌镇”转运货物......
我并没有问是否见到过飞虎队兄弟“路易斯·司乃敦和陈锦棠”,因为这样可以给他们错觉……
“报告长官!在他们放粮食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屋子里有暗室,里面有不少武器和弹药!”兄弟刘三宝跑进来对我说;
转头看着这个吓得脸色苍白的账房:“你为什么不说有武器?”;
“回、回、回军爷,放粮的...地方是...马横....管的....我们都不能....进去看东面....的小房子”账房吓得更加结巴了!
“马横!是谁?”说着看向那捆的四个男人;
目光停在一个低个头的中年男人身上,这个男人此时并没有其他人的惊恐;“你是马横对吧!”说完的瞬间抬枪对着马横的双腿扣动了扳机.......
没有惨叫,也没有怒骂这让我肯定了这个叫马横的中年男人应该是潜伏的日本特务:“扒了他的衣服!我不介意杀你”;
随着一声日语:“このシナ豚め(注:你这个支那猪”)证明了我的猜测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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