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地带上有一个不大的小镇,名字叫:“新安镇”。
镇子小到只有一条东西大街,而这东西大街也不足二里地。
虽然镇子不大,但周围村子里需要的东西,在这里都可以买的到。
就像王先生开的五金店,从来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王先生很会做生意,不管客户需要什么,有时候店里并没有的东西,王先生会让客户等上一个上午,等到下午再来,准能买到想要的东西。王先生人好,从来都是客户至上,不曾冷落过来店里的每一位顾客。
镇子上还有几家卖农资的,不过都是各自卖着自己代理的品牌。
镇子上有个叫“阿燕”的农资女老板,在这附近很是有名气。生意自然做的很红火,也惹得其他老板很大的羡慕。
这天早晨,苏月起的很早。心情自然很好,想到出去外面走走。
简单的梳洗之后,吃了两嘴的早饭,苏月就骑着自己的“小毛驴”,出去了。
这个“小毛驴”,是苏月初中时候的陪伴者,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苏月之所以叫它为“小毛驴”,是因为,整个初中三年时间都是由它和自己一起度过的。是它陪着苏月一起经历了三年的风风雨雨,度过多少难忘的时光。
苏月骑着自己心爱的“小毛驴”出了村子,走在村子南边的小土路上。
有些年月的自行车,现在是除了车铃不响,其他什么部件都是“叮当,叮当”的乱响。不过,骑着它,苏月并不觉得有什么,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小毛驴”有什么不好。
乡间的小路上,坑坑洼洼的。如果遇到雨季,这里的路是没法骑车的。雨后的小路,才是真正的水泥路,有水和粘泥混杂一起,车子是没法不被滑倒的。也就是这样的道路,每逢雨季,村子里的人们是很少出去的。
苏月现在走着的路,之前几天下过的雨水,已经基本的被太阳蒸发掉了。只有少许大点的坑里,还有一点留存。
苏月骑着车子慢悠悠的走着,熟练的躲避这路上的坑洼。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只是九点钟左右,太阳就高高的想要挂在正南方的上空。碧蓝的天空中,几朵雪白的云彩在飘动着,显得有些懒散。几只麻雀从苏月头顶上空飞过,叽叽喳喳的叫着。
走着走着,苏月前面不远的地方,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爷爷,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从对面像苏月行驶过来。
苏月开始有意的给老爷爷让路。苏月向左边靠着路边走,那老爷爷也向左边靠着,苏月就又向右边靠,可老爷爷也开始向右边靠着他的二八大杠。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苏月开始左右的躲避,生怕碰着老爷爷。
两个人的想法却想得一致,都想着为对方让路。
最终还是撞到了一起。
索性的是,在他们相撞的地方,路的旁边有个麦秸垛,老爷爷不偏不倚的将车子躺靠在上面,没有倒在地上。
苏月坐在被撞翻的车子旁边,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并不是很严重,只是磕到土地上,秃噜了层皮。“老爷爷,您没事吧?”,膝盖还有些疼痛,坐在地上的她没有起来。“嗯,没事,妞儿,看你,是不是磕着腿了?严重不严重啊?”,老爷爷还骑在自行车上,只是依靠在麦秸垛上,身体显然没有被磕碰着。
“您没事就好,你先走吧,我这也不碍事,我坐会儿就走。”还有些疼的腿,不能使苏月立马站立起来。
“嗯”,了一声,老爷爷胯下自行车,推着走了。
苏月看着老爷爷推着自行车慢慢的走近土岗,慢慢的土岗挡住了苏月的视线。
坐在地上的苏月,用手在揉着膝盖,揉了一会儿,缓解了很多。苏月慢慢的卷起裤管,膝盖上以开始向外渗血,有槐树叶子大小的伤口,通红通红的。苏月从上衣左边的口袋里掏出纸巾,慢慢的擦拭膝盖上槐叶大小伤口上渗出的血,这血红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苏月的膝盖没那么疼了。
苏月推着自己扶起的自行车,走起路来有些不自然。显然膝盖的疼痛不能完全停止。
虽然,和这老爷爷撞了车,但并没有太多影响苏月的心情,推着车子的苏月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推着车子,虽然速度很慢。苏月一面走着,嘴里哼唱起愉快的歌曲。
这样走着。不知不觉间,苏月来到了新安镇的东头。
恰巧今天有集会,也是这镇子上热闹的时候。
路过一个水果摊,苏月看到一个框里的香蕉,已经是熟透了的发黄,而且还有一些斑点,显然不是很新鲜的那种。
从小到大,苏月很少来赶集。而每次赶集,也只是看看热闹,很少买些什么东西,只是逛上一圈就走了。很少拎着很多东西回去。
逢年过节的时候,苏月会跟父母一起,来到这新安镇。一起置办新年所需的东西。
苏月依稀记得,在九岁那年。和父母一起在这新安镇上,置办年货。同村的好多邻居们,一同坐在拖拉机前来镇上置办年货。苏月还是个孩子,就和其他孩子一起领取任务,就是一起坐在车上“看车”。而大人们都去买年货。坐在车上的他们很是无聊,很想下车,跑向集会上玩耍,可又怕大人们回来责备,索性就老实的坐着等候。
苏月的母亲怕苏月等的着急,一般会先买些点心回来。把点心放在车上,随后打开箱子,拿一些点心出来,发放给“看车”的孩子们。
孩子们吃着手中的点心,自然就安稳了许多。
这时走着走着,苏月看到对面不远的地方。一个很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眶。一米七几的身高的男孩,有着宽阔肩膀,眼前的头发正好映着右边的眼睛,脸庞很是帅气,只有年轻人的那种少许的胡须长在嘴巴上面。
男孩走的很慢,苏月一眼就能认出来,他就是韩剑。
虽然,已有大半年没有相见。但是,他的模样早就刻在了苏月的脑子里。
苏月停下脚步,扭头侧过身子。想要逃避,不愿再这样的情形遇到他。
之所以韩剑也在镇子的集会上,是因为,韩剑的堂哥过几天要举办婚礼。
正好也是假期,赶巧就回来了。
在家中闲着无事的韩剑,自然就想到来镇子上来赶集。
“嗨,美女”,走到苏月旁边的韩剑拍了下苏月的肩膀,只是一个背影,韩剑就能准确认出是苏月。
被这一巴掌拍的苏月连忙转过身子,“嗯,是你呀。”,苏月的脸上带着少许的微笑,也表现的很是惊讶!
“来买些什么吗?”,韩剑看着苏月推着的自行车,上面并没有挂着任何买到的东西。
“没有,瞎转悠呗!”,苏月的眼睛有些害怕,不敢看着韩剑。微微的低着头,看着车把上的锈迹。
韩剑从手提袋里取出一瓶果汁,“给,果汁”,语气很温柔的,伸手递到苏月的眼前。苏月的手在扣着车把上有锈迹的地方,没有接过韩剑递来的果汁。“怎么,这就生疏了?”,韩剑把果汁放回袋子里,伸手将整个袋子挂在苏月的车把上面。
“你这是干嘛?我自己会买的。”,苏月取下袋子,将自行车的支架支好,双手拎起装有果汁的袋子,伸直了手臂,将东西推送到韩剑的胸膛之上。
“你弄那么客气干嘛,像是我什么都不会买似的。”,苏月的语气有一些僵硬。
“看你说的,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啊,这不是好久没见,见到你太激动了吗。”,韩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说话小心的很,生怕这样的相遇给苏月造成不好的印象。
“见到我,你激动个啥?弄的跟不认识似的。”,苏月的语气不再那么僵硬。害羞的脸蛋儿上开始有些泛红,同时也有了笑容挂在脸上。
“这么长时间不见,我能不激动吗?”,说过这话,韩剑扭头看了看四周。
“嗯,那么你就接着激动,我可没把你怎样啊。”
“那我就多激动一会儿,再说了,你毕竟是我的初恋,我还是要关心一下的嘛。”,韩剑夺过苏月手中的车把,“我来推车,一起去转转吧?”,苏月没有反对,韩剑顺利的推着车子。
苏月和韩剑并肩走着,很少看路两侧摆放在摊位上的东西,都是些卖什么的摊子。
向西走了没多远,他们的右侧正是镇子上的粮库。
放下脚步,停留在粮库的大门口。
韩剑把自行车放在粮库门口的一颗大桐树下面。
放好自行车,韩剑走到苏月的旁边,和苏月一同坐在马路边的大石头上面。
“马上就是大二下学期了,你不准备回去吗?”,坐下后的韩剑问着。
“嗯,我还没想好,我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的。”,听到这样的问题,苏月的脸上就开始有些忧愁。
“那你说,好好的学习机会,你就这样的放弃,你甘心吗“。
韩剑越是这样的问,苏月的心里越是忧愁。
苏月现在也不确定,自己离开学校,是不是,只是简单的失恋。或许,并不是失恋的问题。但,苏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更重一些。
“是有什么其他问题吗?”,韩剑还是很想弄清其中的疑惑的。
“没什么”,苏月低着头。左手扣着右手的指甲,发出的声音,坐在旁边的韩剑听得很是清晰。
“你确定?”
“嗯,不确定。”
“那你·····”,韩剑好像有什么话不能说出口。
韩剑伸出自己的右手,张开巴掌,放在苏月的眼前。“看看,看我的手指,有什么不同吗?”。
看着手掌的声音苏月,迟迟没有说话。
韩剑收回手掌,“从表面看,我的手也就是一个简单而又普通的手,没有什么不同。但,有些事情和这手指一样,总是有长有短的,不可能一样的。”。
“你不用和我说什么道理,道理我懂。”苏月并不愿听韩剑摆出的任何道理。
“那你,今后怎么打算?有方向了吗?”
“没有,还不想去想这些问题。”
“那,以后可以经常联系吗“,韩剑不想失去苏月这样的朋友,想着能和苏月一直能够保持联系。
“可以”,苏月的头好像沉重的很,坐在石头上,头低的不能再低。
“那就好。”韩剑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表,刚过十一点钟。
苏月弯腰系着鞋带,那是一双白色的板鞋,白的是一尘不染,并没有被乡村的土路上的尘土所污染。
“还是那么喜欢白色的板鞋啊?”,看着在系鞋带的苏月,韩剑问着。
“是的,我会永远喜欢白色的。”,苏月没有抬头,回着韩剑的疑问。
的确是这样的,自打高中认识苏月以来,韩剑很少看到苏月穿其他颜色的鞋子。见到的最多的就是现在苏月脚上的这种板鞋,而且,苏月很喜欢穿的就是板鞋。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季,从来就没有少过白色的板鞋。
“快中午了,请你吃个饭呗?”,韩剑右手搭在苏月的肩上,而苏月抬起头,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看向韩剑。
“不好吧,我还是要回家的。”,苏月有些不太同意韩剑的邀请。
“怎么,回家不是一样,饭总是要吃的吗。”
“还是不了,回家吧,我还有事情要做。”,苏月的眼睛不再看着韩剑,生怕自己的拒绝太冷漠了,让曾经的追求者心里太过难受。
“既然这样,我送送你总是可以的吧?”,韩剑只是想和苏月多点时间相处,生怕这样的机会以后就不会再有。
苏月和韩剑所在的村子,都是在新安镇的管辖范围。
但,两个村子却隔着十几里路。
苏月的家在一个叫“高安地”村,坐落新安镇的东北方向,距离镇子有五里多地。
虽然只有五里多地,只是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只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土路。
正是这样的一条弯曲的小土路,却承载着苏月从小到大的很多记忆。童年时的一些记忆,将永远记忆在苏月的脑海。
推着自行车走出镇子。
韩剑骑上车,苏月很悠闲的坐在后座上。
向东走出大概三百多米远,途径镇子上的中学。
这也是他们一起上学的地方。只是中学时候的他们并不认识,彼此见过很多面,但终究是没有相识。
韩剑载着苏月走到高安地村的村口,“就在这停下吧”,坐在后座的苏月说着。
韩剑停下车子,然后双腿支着地,前后车闸被韩剑握的死死的,车子停的很稳。
“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吗?”,韩剑没有回头的问着苏月。
车子上托着这样两个年轻人,停在高安地的村口。
“可能还会有吧”,苏月回答的语气显得很没有自信,自己并不确定以后会不会再见。
这时苏月从后座上下来,站在车子前面。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不能请你到我家吃饭”,苏月显然有些不自在,如果带着韩剑到家里去,很难跟父母解释清楚的。
韩剑将车子支好,面对面的和苏月站在这村口。
韩剑有很多的心里话,却在此时说不出口。心里急切,以至于站在苏月的面前,左手扣着右手。四目相对,有好一会儿,两个人就这样的站在那里,谁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你走吧”,韩剑嘴里冒出这样三个字。
“嗯”
苏月用脚踢开自行车的支架,跨在车子上,左脚支着地,另一只脚踏在脚蹬上面。
“我会想你的”,这话是韩剑发自内心的说出来的。
“······”
苏月没有话可说,笑了笑。
等车子骑车两三米远,“苏月”,韩剑在后面叫着,声音很洪亮。
停下车子,苏月回头看向韩剑。
“如果两年后,你未嫁,我来娶你”,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自己的小心脏剧烈的跳着,像是想要从口中跑出来。
苏月的脸上刷的红了起来。
“那,两年后,再说吧”,说过话,苏月骑着车子快速行驶,转眼间消失不见。把韩剑一人晾在那里。
韩剑站在原地,迟迟没有离开。
韩剑内心里面依然的还是爱着苏月的。
韩剑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苏月,就像现在的自己。
就像韩剑和现在王爽的关系,不再像开始时那么的甜蜜。
和王爽相处的几个月的时间里,韩剑慢慢的发现,王爽可能并不是自己想要终身相伴的人选。
终于,韩剑和王爽的还是分手了,是在苏月走后,苏月回家后的一个月以后。
只因为韩剑总是在王爽面前提起苏月,时间一长,随为闺蜜的王爽心里慢慢的有些厌烦。
在分手前,最后几次和王爽相处的时间里,每当韩剑提起苏月,王爽就会和他狠狠的吵上一架,然后,就是王爽甩门而出,留下韩剑自己,在屋子里沉思。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走着,就像现在的韩剑。
依然是那么的爱着苏月,而这一切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然而,苏月这头很怕自己真的和韩剑成为恋人。很难接受和自己的前男友的弟弟,再次成为恋人的关系。更没有想过,两年后的那个日子里,能够或者可以成为夫妻关系。
快速的骑行,使得苏月很快就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的苏月,正好赶在母亲做好午饭。
苏月不用去厨房看,就能准确的猜测出母亲做的什么饭。
母亲做的是,北方人爱吃的西红柿鸡蛋卤的老面条。
这可是北方人的爱好,苏月却没有学会。
苏月是很不喜欢吃这种面条的,因为,即使母亲炒的西红柿鸡蛋卤在可口。吃起这样的捞面,苏月总能越吃越多,直到最后,面条还是要坨成一大碗。这也正是苏月不喜欢面条的缘故。
苏月坐在堂屋门口的小凳子上,手里端着碗,而碗里的面条已经坨成一团。
她用筷子一根一根的挑着面条,很是不喜欢这面条。
“好好吃你的饭”,从西屋走出来的母亲看到苏月的吃相,心里很是不顺畅。
“不用管她,饿的轻。”,苏月的父亲苏三坐在西屋的窗台下面,没好气的说着。
“那你也不说说她呀?”
苏月的母亲立在西屋门口,看着坐在那里的苏三,没给他一点好的脸色。
苏三大口的吸溜着面条,发出的声音很响亮。
苏三只是埋头吃着面条,不再理会没有好脸色的妻子。
“快点吃,锅里还给你留着嘞!”,苏月的母亲陈文香站在还是站在那里的,只是眼睛瞪得滚圆的,瞪的吃的很香的苏三。
“嗯”
苏三吃着面条的嘴巴停顿了一下,回答着妻子陈文香的语言。
村口的那个青年,站在那里许久。
头顶着硕大的太阳,直到“咕噜,咕噜”的响声,才把青年惊醒。
韩剑一路小跑的回了家。穿过高安地,又经过五堤村,大概十一里多地,到大自己的村子“后屯里村”。时间大概一个钟头不到,反正是累的够呛。
韩剑在家里的几天里,过的很高兴,也见到一些事情。
韩剑堂哥的婚礼举办的很顺利。同时韩剑的假期也过完了。
过了几天不同的生活,还是要回到之前的。
回到学校的他,还是过着很平常的生活。
自从和王爽分手之后,韩剑没有想过再交新的女朋友,心里却是一直想着苏月。
很多次没有课上的时候,韩剑很多时间是在图书馆呆着。除了翻看书籍以外,还是时常的在想着苏月。
这天。
上午只上了一节的语文课,其他时间没有事做。来到图书馆的韩剑,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只是在书架上随便的拿了本书,他并没有看是什么书。坐在角落,双手拖着腮帮,胳膊肘支在桌子上,静静的在那里发呆。
“韩公子,这是在冥思啥呢?”。书架后面走来一个美女,正是韩剑同班的同学,平时和韩剑的关系也还算可以。
“没什么”,韩剑不想回答什么。
“看你这神态,可不像“没什么”啊?”,美女在韩剑的对面坐了下来。
美女用手在韩剑的眼前左右的挥了几下,“嘿,还发呆呢”,美女的手“啪”的拍在桌子上,响声把韩剑振醒。
“真的,真的,真的,没什么”,韩剑刻意的重复,已显示自己话说的真实性。
“呦呦”,美女很是不信,撇起嘴巴,一脸的不情愿。
坐在韩剑对面的美女左右晃动着身体,像是刻意的吸引着韩剑的注意。
可坐在那里的韩剑并没有看着她,托着腮帮的双手不肯放下。
晃了一会儿的美女,终于停下来了。她这样的举动并没有引起韩剑的关注。
“韩公子,你这就不好了哦,人家和你这热情的说着,你可倒好,还是那样一幅无动于衷的态度,嗯,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嗯,一定是的”,说过这些话语,美女趴在桌子上,大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韩剑。美女的声音很动听,像是枝头上的喜鹊美妙的叫声,声音连在一起,更像是美丽的乐章。只是话语中的意思,跟这美妙的乐章有些不大搭配。
“呦呦”,韩剑放下托着腮帮的双手,抬起头。看着对面坐着的美女,眯着眼睛撇着嘴,没意思的笑了笑。
笑过后,韩剑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哎哎”
美女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用手向上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儿,然后,右手捂在自己的脸蛋上。
“韩公子,这和你聊着天呢,你咋就能转身就走呢?”,看着走出几步的韩剑,美女在后边发着牢骚。
“莫非,嗯,韩公子是失恋了吧?”,美女起身跟在韩剑的屁股后面。
美女低着头,想着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而这时的韩剑停下了脚步,后面的美女只顾着想事情,却没能停住脚步,直接就撞到韩剑的后背上面。被撞到的韩剑快速的转过身来。
“我说齐大美女,咱能不管闲事吗?”
韩剑扶着齐大美女,以免撞了自己的美女跌倒在地。
齐大美女的名字叫“齐芳芳”,是韩剑的同班同学。
齐芳芳只有一米五几的身高,不胖,也不是显得很瘦。长长的秀发披在她的肩头,更显得个子又低了许多。小圆脸,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很是惹得女生们的羡慕。总体来看,齐芳芳可以说长得很是秀气,很精致的那种。很像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打眼一看并不能看出她的芳龄。虽然她已有了二十一岁的年龄,可,长成这么娇小秀气,而又那么的可爱,很好的掩盖住了自己的真实年龄。
长得秀气可爱的齐芳芳,很是招人喜爱的。朋友们也总爱和她玩闹。和她玩耍的朋友们,总有一种和小女孩玩耍的感觉,却也让朋友们很是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一直领着个孩子在玩耍。
齐芳芳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干净,语气亲人,而且说话的音量从来都是控制的很合适。
就像现在这样。
“看,这不是,韩公子还是很心疼人的嘛?”,在韩剑的搀扶下,齐芳芳顺利的投入韩剑的怀抱。
故意的撒娇,施展着自己的小可爱。倚在韩剑的怀抱,大眼睛胡灵胡灵的看着韩剑。
“我说齐大美女,你这可爱的劲头可真大,到哪里都有你施展的机会啊?”,韩剑低着头看着齐芳芳,对她的这种撒娇很是无奈。
“有吗?”
“嗯”
“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因为你齐大美女习惯了啊,没感觉了吧?”,韩剑很自信的问着齐芳芳这样的问题。
“切,看你说的,我才不信你的话呢,好像我一直就是这样似的。难道不可爱吗?”,齐芳芳撇着嘴,很是不信韩剑的话。自己真的像韩剑说的吗。其实韩剑说的是对的,不只是韩剑一人有这样的体会,其他同学也都这么认为。平时的齐芳芳的确就是这个样子。
“可爱,可爱,可爱”,韩剑重复着这“可爱”,以显得是真可爱。
齐芳芳在韩剑的怀抱里很舒服,不想离开。
韩剑放开怀抱中的齐芳芳,转身向图书馆的门口走去。
“哎,韩公子,等等我嘛,你那么快”
“·······”
“真是的,像是听不到我说话似的”,跟在后面的齐芳芳嘟囔的说着话。
齐芳芳一直跟在他的后面,好像韩剑能给她什么奖励似的,一直不肯离开韩剑半步。很像是一个小妹妹一样,一直的跟在自己哥哥的屁股后面,像是这,哥哥可以给自己带来多的安全感。
走到图书馆的门口,韩剑停下了。转身立在那里,而齐芳芳正好走到跟前。
“你不用上课吗?齐大美女”,韩剑问着齐芳芳。
“不用呀,今天上午就没有课呀”,齐芳芳歪着头,犟犟嘴。
“那你自学不行吗?”,韩剑美好气的说着。
“不行,不行”
“不行拉倒”
“哼”,齐芳芳一甩头,用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韩剑。
对于这样的齐芳芳,韩剑很是没有办法。明明她很讨厌,却又表现的那么可爱。
是讨厌的可爱吗
还是可爱的讨厌呢?
很不好说
齐芳芳为什么这样的爱和韩剑说话,其实上也是因为韩剑。
像韩剑这样的人,一米七八的身高,长着一张帅气的脸蛋儿,咧起嘴笑一下啊,就能使得美女们心房一阵骚乱。
虽然韩剑的头发不长,但,刘海总能遮住他的左眼,时不时,韩剑总是爱向左上方吹一口气,使得刘海向上方飘动一下。
就像同学们听到的一句话一样,“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就像韩剑的发型,从来没有乱过。即使在寒冷的冬天里,早起没有热水,冷水也要洗洗自己的头发。这样的习惯韩剑保持了很长的时间。初中时期就有了这样的好习惯。初中时候,条件很一般,站在外面,冬天的早晨那么的干冷,即使没有一点的风。韩剑就能用水龙头中的凉水洗头,洗好之后,快速的跑回教室,速度就是在快,也不能消除寒冷。回到教室里,头发上未干的水珠,结成了冰珠。韩剑用手打去冰珠,毛巾快速的在头上揉搓,让头发能够快速的变干。
韩剑就是这样的习惯。没有哪位同学见过韩剑的发型变过样子。
就像现在的齐芳芳,一直内心里,默默的喜欢着这样的韩剑。
只是一直没有想要表达出来。只是在自己心里喜欢。
无奈的韩剑,推着齐芳芳的双肩,把她向图书馆里面推去。
被推着的齐芳芳,扭过头来:“你刚在不是还要走么,为啥又将我往图书馆里面推呀“,齐芳芳很是不了解韩剑的心思。
韩剑爬在齐芳芳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话,齐芳芳点点头不再有疑问。
苏月一直待在家中,一直的没有再去学校,学业可能就这样的结束了,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至于以后,后不后悔没人知晓。
在家中,吃了睡,睡了吃,没有其他任何的事情去做。
这样的时光渐渐的久了,开始有媒婆上家里提亲来了。
媒婆们的来来去去,让苏月的生活有些不一样。但是,苏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而对于热心肠的媒婆们,苏月也很是没有办法。
身为农村的孩子,一没有上学,二没有在外面打工,一直待在在家中,不由的让媒婆们会联想到:“这不是在家等着让找婆家的吗,”,所以,一来二去的来的媒婆就多了。
即使苏月的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也不能阻挡媒婆的脚步。
苏月是在等着什么,等到秋风吹,树叶落成堆,也没有等来自己的其他想法。还只是一直过在自己的愁绪生活里。就是一场简简单单的恋爱,一个糊里糊涂的结局,让苏月改变了自己的人生道路。
看似表面活泼可爱,性格开朗的她,内心却是很的内向,这活泼可爱的外表正好掩盖着她内心的思绪。在这失恋的境遇里,怎么也没有走出来。
另一边。
一直想着苏月的韩剑,并不知道,苏月不再来学校的原因是多么的简单。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韩枫造成的,也不知道苏月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的思愁万千。
如果没有韩枫,苏月可能会和韩剑成为恋人。只怨韩枫在中间这么插了一杠,致使苏月没有了更好的选择。可这现实生活里,就真有真么一个人,而且是韩剑同父异母的哥哥。在韩剑的心里,韩枫永远的只是个“哥哥”,一个不别认可的哥哥。
秋风徐徐的刮着,地面上的落叶也渐渐的掉落成堆。
这是个有阳光的午后。
有着八百多口人的高安地的村子,生活状态依然的一如常态,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油绿油绿的庄稼,还在高安地村子周围的天地疯狂的长着,诠释着这后秋里最后的生长阶段。
村子后面被村民们称之为“后山”的大土岗上,南面的一颗八九米高的棠梨树,长卵形的叶片也开始渐渐的掉落,棠梨果却还结实的挂在枝条上。酸甜可口的野生酸枣,没有人们的采摘,掉落在酸枣树的树干下面,红腾腾的洒满整片土地,看着这些丰硕的果实趴在地上,属实让人感到可惜。最为耐寒的野生枸杞,还在继续的发着嫩绿的枝叶,红的绿的枸杞果子从枝条半腰一直延伸到末梢,夹杂着浓绿的叶子,甚是好看。还有一颗满身长着脓包的楝树长在棠梨树的左后方,大概三四米的距离。脓包从楝树离地一米多高的主干上,大大小小的脓包缠绕着主干一直到四五米高分叉的地方。黄腾腾的楝豆爬满整个枝头。
“后山”并不大。站在上顶上的苏月,望向四周,看到的是绿油油的是庄稼地,还有几条弯弯曲曲的小土路,横七竖八的穿插在田地中间。
“后山”上面没有新奇的东西,除了长满整个山坡的枸杞和酸枣树,和围腰在山脚下的几颗大树,就只有几条被孩子们脚下踏明的小道,小道被玩耍的孩子们无数次的踩踏,变得清晰可见。
站在棠梨树的下面,苏月想起孩童时候。自个同伴一起来这里,摘几个棠梨果放在嘴里,有的酸甜,有的却涩的让人拔不出舌头。
一次很清晰的画面在苏月的脑海里浮现。
蟋蟀和蝈蝈的叫声响彻整个田野。
苏月和山花开心的在田野里跑着,一起摘着路边的小喇叭花,互相的卡在对方的耳朵上,她们为这迷人的小花,“咯咯”的笑着,笑着自己,笑着对方,笑着卡在耳朵上的小花。
揪几只兔儿草,做成兔儿耳朵的形状,扦插在小马尾辫上。然后走起路来,左右的晃着脑袋,这也只是为了显摆鞭梢上的兔耳朵,是多美,是多漂亮。
在这“后山”晃来晃去的苏月,实在还是没有任何意思。
下了山,苏月向镇子的方向慢慢走去。
“呦,这不是苏家的闺女吗?”,一个中年妇女,一扭一扭的拽着她那硕大的臀,和苏月打了个对面。
“嗯,王婶,你···”,苏月没有什么话和王婶说,又被王婶的话打断。
“闺女,这是干嘛去啊?”
“没什么,想到镇子上看看”
“哦,前两天,给你说的油沟地村的小伙子咋样,行不行,你给婶子个话”
这王婶前两天,还真的给苏月说过一个什么地村的小伙子,被王婶这么一问,苏月忽然明白了。“······”
站在王婶的对面,苏月迟迟没有回答。
“呦,这是不行啊,看看,你看看,这闺女咋就不言语了”,站在苏月面前的王婶甩了甩两个臂膀说着这话。
“不是”,苏月的脸上开始有些泛红,不想自己还会这样的害羞。
“不是,那是什么?”,王婶向上抬了抬头,“哦”,笑了笑,像是明白了苏月的意思。
“那就是还行了哦”,王婶搓了搓手,看着有些泛红脸蛋儿的苏月。
“也不是”,苏月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咋又不是了?这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王婶撇着嘴,头不停地点着,好像明白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苏月低着头说出这样的话。
“看你说的,你咋能不知道呢?你不知道,还能是婶子我知道啊?”
这时一阵小旋风从她们身边挂过,“呸呸”,王婶扭头向小旋风吐了两口的口水。
苏月趁着王婶吐口水的时间,“再说吧,王婶,我先走了”,说过就一路小跑的向镇子的方向跑去。
王婶转过身子时,苏月已经跑出很远。
“这孩子,真是琢磨不透,这给说个婆家吧,还这般的让人为难”,王婶心里这样想着。
还真是好事不好办啊!
硕大的臀部在王婶的身上格外的明显,特别是这样扭动起来,左一下,右一下的来回交替着,更是显得明显。
扭动着臀部的王婶,走在回高安地的路上,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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