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真的很坚韧,可……可惜的呀!”亚伦望着焱在阳光照耀下格外显眼的红发,怅然若失的心想着,不禁攥紧了拳头。
台下,婀朵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神情收敛,脸色再次变得冷若冰霜,她二话不说,冲向石台。尤尔见此,下意识的招手,欲要阻拦,婀朵博并未留意,她誓要与此时只要终止焱的考试,却眼见得亚伦的侍从一个瞬身从石台那端出现在她面前,威严的说道:“不得干扰考试,请停下。”
婀朵博并未就此止步,其转身就要绕开,侍从却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斥责道:“刻意扰乱秩序,如果袭击工作人员,罪加一等,你可明白?”尤尔见情势不妙,有些结巴的大叫道:“她,她只是一时糊涂大人,我会劝好她,饶了我们吧!”
闻言,侍从稍望向他,又转回头,看向正低着头的沉默无言的婀朵博,见她逐渐平静,才缓缓松开了手。
婀朵博迅速甩下了手,权衡利弊,她只得退却,继续观望。
恍惚中,艾洛的意识再次潜入了一片混沌里。
没有空间,没有时间,仿若盘古开天辟地之前,空无一物,又似身陷泥泞。
“无”和“有”的概念,模糊不清了。
而四周却传来了意志,艾洛依旧迁移默化的将其翻译成中文,转换为了一段威严而庄重的低语。
此世,艾洛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眼,无奈的微笑了。
两分六秒,仅仅只剩两分六秒,但亚伦有自信只需不到三,四秒就将其彻底击败,可他犹豫了,亚伦一向爱惜人才,即使是此时也不例外。
“时间不多了,速战速决吧!”亚伦心想着,抬手握紧双拳,神志不清的焱眼前一片模糊,犹如蒙了一层水雾,只见其身影微微变动,不知他是否感受到了杀意,双拳再次燃烧,亚伦见此,心中微叹,不尤得惋惜,叹口气,冲上前去,欲予以了结。
“被拦住了吗?该死……”艾洛半身倚着墙,望向台前,手撑着地面,欲强行起身,正心想着。
杀意传入了焱的脑海中,他嗅到死亡的味道,那类似于铁锈与污秽之气的混合体,他,本能般的权力,挥出了一拳……
结果令人瞠目结舌,只见亚伦一拳不出所料般的打在了焱的侧脸上,可焱的火拳却也重重的打在了他的侧脸上,这看上去平分秋色,甚至脸部被烧伤的亚伦还处于劣势!
清风微拂,焱彻底失去意识,倒下了,奇迹并未发生,亚伦满脸诧异的抬腿将其踢出了界,令其从石台边落下了。
“先之先失效了吗?精神状态那么差,还能反击……真麻烦啊!赢的过差,今后,该如何见人呢。”俯视着焱,满目阴云的亚伦被烧伤的侧脸,低下头,不敢直视看客们的投来的目光,沉默地思索着。
“呃~什么呀?最后搞得还像是他很有尊严,虽败犹荣似的,怎么打的?”台上,观众大多有些不爽,如此心想着。
放下手,亚伦扫了一眼剩下的考生,精神有些恍惚,甚至有些站不稳了,不由得心想:“今年,考生比以往厉害啊,还好我也差不多找回状态了,以后还是不要再冒这种险为好。”
“笨蛋,哎……早点投降不好吗?人注定无法成功反抗命运,却可以再被命运击败前赢得尊严吗?可笑,命没了,还谈什么?到底有没有尊严,可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艾洛望着正被婀朵博施展魔法治疗的焱,不由得松了口气,重新倚下墙边,心想着。
“那么下一个人是?”亚伦明知故问的有点怪腔怪调的问道。
片刻之后,莫卓无奈的举起了手,道:“不用比了,我弃权,具体情况请原谅,实在出了些变故。”说完,他望向了法米莉亚。
“所以说你来这是……好吧!我看在朋友的份上,不予以细究了。”亚伦话说出口,便令莫卓引起了其他众考生的注意。
斯迪欧瞠目结舌,看似很是生气,阿特姆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其他众人也大抵猜到了莫卓此次参加考试的真正身份,那类似于现代的“清道夫”“枪手”。
“哎,我想,您这位大人有些过分了吧?我们穷人的饭碗你也要抢是吗?还是说你们仅仅是想要多得一个类似于勋章的东西?”斯迪欧对莫卓冷嘲热讽道。
闻言,莫卓鄙夷的望向斯迪欧,简洁的答道:“这不是你该管的,好好听命便是了。”
“哟,合着我们的命,都是您定的……那您身份还比我想的要高贵?”斯迪欧说并讽刺性的反问道。
“我不同你讲这些,法律,王政,合理性自不必多说,你不是也认同这些才会到这儿的吗?不然你何不当个土匪?强奸犯?大声同我嚷嚷什么?”莫卓说并转过头道。
斯迪欧一时哽住了,这时,亚伦脸色却显现出了怒意,说并质问道:“不过平民,势力略大,就有所放肆,所以才会做下三烂的破事,土财主的身份又好到哪去?”
莫卓沉默,不再多说。
阿特姆旁观,自觉有趣,尤里眼神中透露出羡慕嫉妒的目光,来回儿望向两人。而尼科眼中的其余考生,不,应该说,包括艾洛在内在场的所有人,离自己距离越来越远,仿佛地面被拉长了……他自觉自己只是个误闯者罢了。
天空依旧蔚蓝,太阳光线愈发耀眼。场内许多人燥热难忍,但很好解决,现世的许多科技都可被这个世界的魔法所替代。
几名魔法师们身着统一黑色的制服,在四周抬手,释放法阵。随着嫩绿色的光芒发散,不一会儿,清爽的微风便吹了过来,令人惬意。
观看台下的艾洛,也间接隐隐感受到阵阵清凉,不由得感慨,果然人若只考虑自己的话,还是当权贵的狗比较好,或是做个顺势而为的投机分子也不错,连指缝里的残渣,剩饭都那么香甜诱人了。
官员,王公,贵族汗水消失了,但有人心里还嫌魔法师偷懒,风放的不大,殊不知在愈发炎热的季节中,他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工作,超过十二个小时了,似乎没人逼迫他们,可他们既是主动,却也是被动的。
位于中央的亚伦仰视着,他有些疲惫,渴望着能坐在上面的地位。
场外,如同油锅台前的空气般。
方圆几百米外依旧无人,即使有居所也是空的,所幸没有穷人会住附近,价格高昂的房子他们连琢磨的心思都不曾有过。
而大概将近700至800米外,才能看见普通百姓,他们大多都知道封路的事,却少有人抱怨,因为尊卑有序才是常识,当然,也不是人人都认的,下三流的违法分子,疯子,异教徒中不乏有人不认,他们自然不等同于好人,或者思想极为进步的人士,翻不起什么波浪来。
此处,一家小洗衣房发生了失窃,几件衣裤被盗走了,吝啬的老板娘因此大发雷霆,训斥,责骂,甚至扇打了众员工。这看似无疑是件小事……但暴走衣裤的实际上是两名身手不凡,且心怀不轨的逃犯,他们欲做成一件大事……
阿特姆上台了,他与亚伦四目对视,看不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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