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手反击吗?”艾洛心情沉重,略带尴尬的低声说道。
只见,焱的目光变得炽热而坚定,他很干脆的答道:“因为,你我背负的目的相同,别再阻止我了。”
“你们都住手,这可是我家,先冷静下来……”婀朵博急忙劝解道。
艾洛转过头,望向婀朵博肯定明了的回复道:“没用的,单靠言语,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
不多时,两人行至隔壁不远一处已废弃许久的小巷内,四周寂静无声,艾洛要以武力强行阻止焱去参加公会的讨伐战。
“对百姓不利,对自身利益不利,于公于私都不应该”此时,艾洛清楚这样的话只会成为焱的包裹累赘,他不再多言,目光严峻,紧紧注视着他,随时准备动手。
情景再现,但这次艾洛却拔出了别在腰间的利剑,似乎铁了心要尽全力阻止焱。
婀朵博站在巷外的拐角处,暗自心想:“艾洛,未免太神经质了,即使是站在对立面,可一般也法不责众,顶多关上两三年,也能花钱捞出来,至于……具体危险,好吧,虽然没逻辑,可他还真值得担心。”
只见,焱踏前一步,弯腰侧身,拳峰上瞬间燃起烈焰,直奔面门袭来。艾洛屈肘抬剑,欲先阻隔在前,并后撤半步。此刻,焱已无时收力。眨眼间,拳刃相交,血肉绽开,可焱却强忍着剧痛,绷紧肌肉,继续向前发力。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显现,坚韧的拳骨竟夹住锋刃向前驶去,以至于剑身倾斜而下,压在了艾洛的右肩上。
焱的腹部被踹中,后退了两三步,半睁着只眼,却仍不失威胁。艾洛顺势迎向前,只见电光火石间,焱挥拳从侧重击了艾洛的下颚,而近乎与此同时,艾洛也提剑砍在他的腰间上。两人受创,失衡落地,而又与陷入扭打缠斗中。
“现形势下,避战很合理,可观他(艾洛)的神情,不可能仅仅只想着阻止焱,难道……真想协助必胜的对方么,你总让我惊喜,焱很好理解,虽因发色总被排挤,可大致依旧是苦难者抱团,不顾是非,个人得失,只顾恩义,感情。那么,我最应该同时阻止你们两人?把你们都冻上(魔法)。”观望着,婀朵很是心疼,却仍理智的思索着,有些犹豫踌躇。
只见,艾洛被勒住了脖颈,暂时暂时昏迷的过去,他的身躯多处被烧伤,衣衫破烂不堪,还沾着点火星。焱摊开双腿,大汗淋漓的仰天喘着粗气,缓了不到半分钟后,很勉强站起,向外走去。
婀朵博从巷口外走出,拦在焱面前,焱头昏脑胀,上气不接下气的近乎乞求着,轻声说道:“请不要阻止我。”闻言,她点了点头。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不知何时,艾洛已然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焱的背后,他挥拳偷袭,焱刚反应,后脖颈便已然被砸中了。
焱昏厥倒下了,艾洛微微安心,松了口气,婀朵博望着他,沉默无言。
……
“你要走了吗?”
“啊,是啊!”
“去做坏事?对抗我们公会……”
“不是,他们会选出傀儡来,安心好了,我只是顺水推舟。”
“良心不会痛吗?他们……”
艾洛沉默,思索了会儿后,对婀朵博笑着答道:“至少,尽管我觉得是为个人利益,可我走在正义的道路上,是个好人,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你能说服自己就好。”婀朵博闻言,无可奈何而又欣慰的回道。
走出巷外,婀朵博望着艾洛的背影,却以可有可无的语气问道:“需要我帮忙吗?”艾洛也只稍侧过身,转头仍未见她的身影,简单的回复道:“不需要,也不需要担心。”
“路上小心。”婀朵博很小声的嘱托,祝福道,静静望着他远去。
……
不多时,费斯普公会的冒险者便凝聚成了一支庞大的队伍,他们声势浩大,看起来充满了斗志。
然而,实则是外强中干。不少参与讨伐的冒险者内心胆怯,彷徨不安,而公会内,也有许多冒险者心神不宁,害怕做错了抉择。
未来荒诞而且未知,此战是否只是单纯的公会利益之争不清楚,对方是否有王政府的支持不清楚,王政府的具体处境不清楚,对面的战力不清楚,目的不清楚,会长的盘算,事后的绥靖程度……等等一系列因素也不清楚,甚至很多人没有未具体考虑过,只是下意识,理所当然的相信了会长临战前的演讲。
“呸,又在抢钱抢地盘,这些老爷们啊……”
“别乱说话,咱们这贱命,能和他们比吗,教士说的好,一切皆要看神意,我们呢,就应该本本分分做人,不比谁高,不比谁低,这样就挺好。”
“据说人会长儿子出生的时候,电闪雷鸣,狂风骤雨……”
三名老妇人蹲坐聚在一块谈论着,引起了一个老头的注意,他凑了过来,为彰显学识,以及他的贵族主子,煽风点火的把动乱,灾难归咎于政府的“奸臣”,以及被蒙蔽的国王,举了一堆歪理论政,说的头头是道。
此时,各贵族领主陆续被召见,步入了宫廷。他们分明各怀鬼胎,但却间接成了御敌的棋子。
杜昂面前见了普兰人的使节,海盗国家派来的人讲话蛮横无理,说话方式很简单,他一上来就索要财宝和领土,为壮声势,还提到了即将叛乱的诸多领主,殊不知,那些领主正端坐在他的两边,脸色异常难堪,深感耻辱。
自然,他们不是傻子,为表衷心……纷纷气愤的薄翅了使节。可想必今后几年,他们再难敢动武了。
费斯普公会的讨伐之事,即将传入王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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