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辆马车空荡荡的停在树林中,旁边许多叶子花草染着血,不知名的小虫子,穿梭其中飞舞着。惨叫与怒吼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洋溢着死亡的气息,慎人可怖。
其中,只见一黑袍男子,手持长剑面目狰狞的接连砍倒了四个陆续朝他攻来,像是农民似的百姓。他一点也没手软,几乎招招奔着要害,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解了围。
他没名字,也许该说曾经有,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者不记得了。那些不应当被记住,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是王族特工,代号11。
锋锐的寒光上照应着它,那仿若机器般冰冷的脸庞,他没多作停留,尽快去支援同伴了。
另一处战场,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双手搂着,强力紧紧锁着胸前的三人,他们仿若无力反抗的小鸡一样,被轻易挤压变形。
脊髓破裂的声响很大,但还是被他们的惨叫声盖过了。
“4号,你这里都结……小心侧面。”11的男子赶来,见他身旁有人起身偷袭,匆忙说道。
枪杆子被壮汉一把攥住,他抬手反向捅出,那人便口吐鲜血,捂着肚子,抽搐倒下了。
“小心些,你太迟钝了。”话说着,他们身旁不远处,又窜出了一堆人,他们虽是普通百姓打扮,却手持利刃,面相凶恶。他们看起来训练有素,很快分散开来,要将他们团团包裹住。两人顿感不妙,却并不撤退,而是转身背对彼此,前后倚着,准备再战。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其中每一个倘若在七步之内,面对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撑不过三秒钟。但以寡敌众的厮杀过后,两人已是伤痕累累,其周围约有三十人倒地不起。
有些活着,有些死了,有些昏厥,有些还强撑着保持清醒。但,下场都一样。这个密林中上演的可不是什麽古代侠客故事,只见他们两人抬起脚,无差别的狠狠跺在他们的脖颈上,以最快效率,彻底将还活着的人彻底杀害了。
若不是时间紧迫,还得去支援其他同伴,他们甚至还要探探鼻息才能放心。因为,命令需要留活口的人已经确定了,其他小卒的性命无需顾忌。
六人护送着麦克努尔一家穿梭于树林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狗政府派那些人杀我们吗?”麦克努尔走着,不止一遍的问道。
路易斯跟随在众夫人后面,恐惧得瑟瑟发抖,没听清父亲的话。
桑塔纳也很害怕,却总在安慰姐姐,说着“我们一定能化险为夷”,“一定能挺过去”,“一定能平安”之类的话,可他什么都不了解,话里透着心虚,与自我欺骗,因而似乎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我们什么都不会说,有说话的力气,请加快行进速度,到领主那儿,一切都会明了。”无论怎么问?领头人都只这么回答,如同机械。
“我们的家仆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抛弃他们了?这太残酷了。”麦克努尔质问着,且面露愧疚。
护送的人仍旧沉默不语。
有些家仆四散而逃,有些衷心的为保护家主而战。孰高孰劣,一目了然……
“都是群被洗脑的傻子,平时应付着,为糊口装装样子也就算了,没想到头来还真有被变成傀儡的笨蛋。老子命是爹妈给的,凭什么要替那头蠢猪卖命,平时还装模作样,假仁假义的说,将我们当亲人看待。呸,笨蛋,都挡刀子死去吧!一个年轻的家仆气喘吁吁的奔跑着。曾经,他在宅邸时,经常偷奸耍滑,为众家仆所不齿。
普通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坚守本心,在污浊的教化环境中保持清醒的好人。但在被驯化得好好的狗眼里,一切都颠倒了。
郊外,奴隶角斗比赛结束了。获胜的奴隶双膝跪地,染着同他同样身份的人血,亲吻着贵族鞋底,接过了一柄镶嵌着宝石的长剑。
他发自内心的感到光荣,在战斗中都未留下一滴泪水的他,此刻是喜极而泣,嚎啕大哭。贵族们车坐高位哈哈笑着,不知是嘲讽他愚蠢,还是发自内心的赏识他。
“那些老爷们还真是恶趣味啊!没人劝劝吗?”艾洛途经克里斯伯爵领土,同车夫在一家餐馆内休息,偶然听闻了传言。
“小哥,你还真是心地善良,奴隶么,那些只是长得像人而已,就拿咱餐馆来说吧,谁又会在乎被盘中被屠宰的羔羊的苦乐呢?他们要么是自轻自贱,不孝顺的把自己卖了,要么是侵略我国的战犯,要么是犯法的罪犯,要么父母,祖辈就是以上三种原因产生的奴隶,你说哪样值得可怜呢?”佣人点头哈腰,笑嘻嘻的解释着。
“哦也是,结账。”艾洛说道。
“你对刚才那伙计的话,怎么看?”马车再度行驶着,艾洛无聊的望着树林,随口问道。
车夫略加思索,含蓄的回答道:“不瞒您说,我是穷腿子,半条脖子过水,也许该感谢他们。”
“这个说法着实有趣。”艾洛哈哈的笑了,少有的开心。
奴隶角斗赛后,受点轻伤还能治好的被带了回去,受重伤奄奄一息的直接被拖走活埋。不必多说,来处理这些下贱的脏活儿的,自然也是奴隶。它们对于同伴的死并不悲伤,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做着该做的事,甚至还有许多偶尔会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其实也难过,这些人能参加是殊荣,他们在奴隶中的地位也可称得上是百里挑一了。
很快便干净了许多。毕竟又不止举行过一届,奴隶大多也都轻车熟路。贵族们大多迈着轻快的步伐,乘车回去了。
滚烫的咖啡,配着花纹错乱的甜点,洁净的银餐具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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