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伟大的主您的眼神如同千万柄刀剑般审视着我,我的愚蠢行为避无可避,完全暴露着……像是一个最为下贱的流浪汉,您知道……”艾洛为了社交正背诵着令他厌恶,作呕的神圣诗句。
这时,他感到嗓子有些沙哑,喝了一口温水后,准备继续练习,却听到了敲门声。
焱,婀朵博再听说艾洛受重伤后,同路相见,过来看望他了,还带上慰问品。
焱的表情很是担心,他看着艾洛脸上的伤痕愈发心痛,婀朵博也是大致如此,但他的神色中多了一抹责怪之意。
“说到底,那种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只是去领赏吗?”婀朵博埋怨的质问道,有些气愤。
“抱歉,不小心撞上了。”艾洛不好意思的道歉,婀朵博喋喋不休的说着,焱没空插嘴,又莫名的感到后悔,而艾洛咋安慰她当时他没有资格和自己前去,巧合也无法预计,不必太过在意。
“所以说你明白吗?这是你自己的身体,打不过总可以跑吧?”婀朵博还在说着,艾洛垂下头。
不一会儿的功夫,维克也过来看望他了,婀朵博还是第一次与他见面。简单介绍后,他拿出了三瓶贵重的治疗药水,让艾洛喝下。
眼部的伤口肉眼可见的痊愈,但耳朵终究是损伤过多,无法彻底复原了。婀朵博对此似乎不太在乎,只在不断提醒他吸取教训。
陆续告别三人后,他又开始背书,而某种意义上,对他而言,这是分比当时交战还要可憎的折磨。
克洛帝斯的郊外,有座宽敞而简朴的长房子,里面时常传出兵器交接的声响,往来者众多。
此时,仍有两者正在对峙。
一老人端坐在中央正前方,正端详着他们。
耳听得,其中一人大喝一声,紧握木剑迈步向前砍去,却被后者轻描淡写的格挡化解,转瞬间喉咙还被剑尖抵住了。
“胜负已分。”随着老师一声令下,双方互相鞠躬。此日的日常兑店算是结束了。
“莱昂纳德你留下。”另一人走后,老人开始跟他谈话。
莱昂纳德垂着头,身子微前倾,表现得极为恭敬。
老人其严肃地向他问道:“你觉得那伙子怎么样?”
“天赋还不及我,虽勤加努力,也可有所成就,但终难成大器。”他如实的回答了自己的所思所想。
“那……你认为自己如何?”老人继续问道。
“弟子愧疚,着实平庸,只比寻常人强些。”
……
背诵过后,艾洛又开始盘算要不要去参加会议。他在屋内反复踱来踱去,犹豫摇摆不定。
“没见过他老人家几面,他和父亲关系很好,会不会动手教训我。”
“维克师兄什么都没有说,应该是让我自己做决定,还是他还没有见到瓦伦格,太不合理了。”
“再者说如果,又有危险……”
几个小时过后,他觉得逃避不是办法,决定赴险去一趟。
翌日,他向琳赛征求了意见。
“这事你不应该跟我说吧?你不是有那两个朋友吗?”琳赛倚在办公桌前向他问道。
“那……肯定不会同意的,毕竟之前。”艾洛支支吾吾的回道。
闻言,琳赛又不解的问道:“既然下定了主意,那还问我干什么?”
“终究想了解一些……”艾洛诚恳地回道,他迫切地想进一步的得知其师傅的秉性以及老一辈之间的交往关系。
“可我跟他也不熟啊,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我只能告诉你,他和你父亲的感情,八成没你想的那么深,你不必太过担心。”琳赛回道。
这时,婀朵博走了上来,自公会重建后,琳赛将部分日常书面工作交给了她。
谈话被迫结束,虽没有得知太多,但艾洛却放下心了。
阴沉的天,逐渐下起大暴雨,艾洛走出公会,发觉外面并不消停。只见,四五人赤裸着上身,冒着大汗在顶着工头的喝斥雨中扛着麻袋行进,不巧的是路边一辆豪华马车疾驶而过,水洼溅出的脏臭水顿时浸染了他们的全身。这时,四人的表情没有变化,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的继续艰难地匍匐的走着。而旁边一间屋子的租客似乎比他们还惨,那是个在争吵声中因房租拖欠而被赶出来的老女人。
路边有个小摊贩不知怎么的和顾客于雨泊中扭打了起来,艾洛觉得他大概是死性不改,又在称上动了手脚。可见到他这副样子,又不免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可怜。而这幅高高在上的态度,也令他恶心。
屋檐下,艾洛驻足许久。他不由得感到愧疚,像是一个即将要去行窃的强盗。
“哦,就连我想要抱歉,都感觉是自欺欺人的,消除自身的愧疚感。我是个凡人,但有不少的钱,也能做很多好事,可现在我却要去一个政治班武器的地方,说不定还会为其出力,你们生活会变得更惨,比现在还要惨,难以想象的那种。”艾洛阴沉着脸打开工会特意为他准备的伞,走了出去。
艾洛缓缓走过,底层百姓都算是懂事,听话。即使偶尔有为他的打扮衣服,特权投之羡慕的目光,也没人嫉妒。他隐约中听见了一句,“臭老太婆,你没钱还要住房,还有理了吗?太不要脸了。”
回到家中,艾洛身上似乎一滴水都没有沾上,他与那些人仿佛生活在不同的维度中,就像是人类与画在纸面上的蝼蚁之差。
雷声轰鸣,他从抽屉中数出七枚银元,准备于五天后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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