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茅草屋内,五六个壮汉蹲坐,聚拢着垂头望着轮盘。
有些生锈的小球滚动着,将这些看似孔武有力的人吓得胆战心惊,当其越来越慢,就要缓缓停下之时,他们心几乎都要提到了嗓子眼里,终于它停下一动不动了。有人狂喜,有人哀叹。
其中一个名叫雅辛尼的男子,以面如土灰,他沉默着,死鱼眼瞪着,像是死尸般僵直,毫不理会赢钱的同伴催促。
突然间,他猛地站起来了,开始耍起无赖,大嚷着什么“非法““不做数”之类的话,不顾他人的阻拦,推攘着狼狈的逃了出去。
“真是太不公平了,让那些杂碎得钱只会白白挥霍掉吧,让我赢得钱,难道就不行吗?”凭借着体能优势,雅辛尼很快便甩掉了追赶的人。他不知廉耻的感慨着,抱怨着所谓的世道不公,行走在街头。
这时有个身着的白衣黑裤的矮小男子神色慌张,乱手乱脚的跑了过来,叫嚷着让他赶快回去。
“你们都听好了,既今日起,这座房子以及这里的所有设施都是我们的了,而你们,有天赋的可以留下,没天赋的就直接滚吧!”瓦伦格趾高气扬的站在一所武馆的室内,厉声厉色的吼道,艾洛就站在他身旁,略感无奈。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不会离开。”
“那只是谣言,师傅不会出卖,你们快滚吧!”
“唉,这种事情还是等师傅回来再说吧!”
……
一时间众说纷纭,正巧这时,身为其大师兄的雅辛尼赶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质问道。
“师兄,他们说……”一个弟子正要回话,但瓦伦格显然不耐烦,他不由分说的打断道:“啊,你就是辈分比较高的师兄吧,劝劝他们,明确的告诉他们,现在这里的一切,甚至包括你们都属于我们了。”
闻言,雅辛尼正要辩解,他撕扯的嗓子吼道:“你胡说,我们从未……”
“师兄,我们还是多等等吧!”艾洛没有顾及他的话,向瓦伦格劝解道。
“那得拖到什么时候?有很多事情就是一拖再拖,最后就不了了之了,须得付出强硬行动才可。”瓦伦格并不接受劝解,如此回答道。
“你们是森铁会的人吗?先说清楚,无论谣言是否属实,我作为大师兄都第一个不同意,别再在此撒野了,识相点赶快滚吧!”雅辛尼面露忧色,一边吼着,一边揪住瓦伦格的衣领。
瓦伦格阴沉着脸,鄙夷地俯视着他,傲慢的说道:“看来并不是一无所知嘛,但我同你这个蠢货没什么好说的,把你们的师傅叫来,我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
“你……”雅辛尼失去耐性,不由分说,抡起拳头便朝他的头砸去,但瓦伦格一个侧身便轻松躲过,还差点令他踉跄的失去了平衡跌倒。
“搞清楚身份的差异,你还没有资格逼我出手。艾洛,你要不陪他玩玩?”瓦伦格平淡走上前去,背后毫不设防。
“你这个混蛋……”雅辛尼又攥紧了拳头,艾洛敏锐的从瓦伦格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微弱,但却十分纯粹的杀意,他抬起双臂,摆出了一个人友好的手势,挡在前面,匆忙地拦下了他。
“快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揍”雅辛尼愤闷的吼着,咄咄逼人。而艾洛则是赔上笑脸相迎,以退为进,和蔼的劝道:“请恕我们冒昧来访,望阁下大度,烦劳容忍师兄的脾气,不要付诸武力冲突。”
“油腔滑调……”雅辛尼不耐烦的抬手想要推开他。这时,瓦伦格却向他许诺,只要其能在一对一的单挑中战胜艾洛,便立刻打道回府。
“我没有问题,那么,您意下如何呢?”艾洛微笑着,平淡的问道。
“好,一言为定。”他心底里冒出一股勇气,爽快的答应了。
一番整理过后,雅辛尼在众弟子的协从帮衬下,迅速穿戴好了一系列的护具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姿宛若刀枪不入。
艾洛什么也没有准备,待他准备好过后,便走到其面前而已。
在弟子的宣告声中,比试开始。然而,艾洛却收回了像样的战斗姿态,他站直身,一手从剑柄上放下,而此时雅辛尼以大吼着跨步挥剑,朝他头顶砍去。
攻击意图太过明显,艾洛轻松躲过,近身落腿一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脚趾上,亚西尼痛得大吼,艾洛又抓住破绽,单手轻轻一推,他便倒下了。
“阴招,你这是在耍不要脸的阴招,踩脚趾,小孩子是才会用的不光彩的下作招数,你根本没用剑,一点身为剑客的尊严和仪容都不讲,这不算!”他红着脸,站起身辩解着,和这番话仍旧赢得了在场的不少人的认可。
“仪容吗?好吧!你先调养调养,刚才那就不算,休息好后,我们再战。”艾洛说道。
第二回合开始。雅辛尼迈开步提剑向艾洛的胸口处刺去,却被其轻松格挡开,他正欲再攻去之际,却发现对方的木剑尖已抵在了自己的咽喉处。他颇感受辱,咬牙切齿的将剑隔开后,有再度攻去,可挥击却被再次轻而易举的躲开,不仅如此,他的心口中心反而被间剑尖精确无误的抵住了。
第四回合是,第五回合是,接下来的也是……众弟子眼中的情景,仿若是一个不知廉耻的成年人在玩弄弱小,刚刚才会走路的婴孩儿。
不过多久,雅辛尼便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瘫坐在地上,负重让他的身体吃不消了。他深感羞耻,却还是不愿认输。
“这就是和平时代的剑士,国家果然不能托付给这种花瓶。平日里净琢磨出些花里胡哨,虚有其表,复杂无用招式演武,真打起来果然就只是这副德行,不过若会划分到杂技一类的话,倒也不是不好看。”瓦伦格内心感慨着,这时,他们师傅悄然走进来了。
“唉,你又欠债被人追打了吗?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他还没搞清楚事态,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正准备训斥一番,瓦伦格走到他身前,略施薄礼后告知了自己此行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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