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格被馆长很是恭敬的请进了隔壁的会议室,详细谈判。艾洛见此态度,便觉得之后的进程将会很轻松,两者的分歧充其量也只会停留在价码大小的表面问题上。
那位累的大汗淋漓大师兄正被他师弟们搀扶着起来。他红着脸,还想辩驳还嘴,但也只是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说着“你呀我啊”之类听不清楚的碎语,他感到尴尬,丢脸,耻辱,羞愧,万分痛恨自己平日不勤加练习,可他练习的时间并不比艾洛短。
其惨败的原因,此时最多见馆被吞并的原因,也恰恰藏于此后。
艾洛倚在墙边,看那大师兄修养好后,又不服气的令众弟子换上护具演武示威,发觉他们都在以一种奇特,怪异,且极度不合理的方式持剑你来我往,其每击不是被格挡住,就是被正正好好的躲过,而至于那些要害部位,他们也从不攻击。每人都做着不同套路,但都难得优雅的动作,宛如正在排练某种高难度的广播体操。
这是能够骗过外行人的,不懂的人,甚至会以为他们剑术高超。
他们一招一式错综缭乱,而他们步伐却整齐划一,显然一整套动作已经练过无数次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失手,也没有一个人误伤了同伴,那胜负也自然大多都是旗鼓相当,以平局告终。
“这要是在街边,恐怕是连杀猪的肉摊贩都打不过呀!”艾洛心想。
他不再理会这些人,略感无聊独自走出去不远,正巧迎面撞上了一群前来逼债的流氓,混混。
他们来势汹汹,见艾洛腰间佩戴的短剑,便令他传唤。
艾洛没太当回事,听从他们的话,照做了。
此时的雅辛尼正回味着惨败,他红着脸,越想越气愤。艾洛传过话后,他烦躁的拍腿而起。
霎时间,只见其抄起木剑,冲动的跑了出去。和那伙人没说上两句,他便彻底恼羞成怒,抢先突袭打伤其中一人。
他没有再此停下,继续朝眼前的众人功去。得益于日复一日的辛勤锻炼,起初他的确取得了一定优势,可反应过来的混混们很快便抄起手中的武器围殴,逆转了局势。
几经挣扎后,他还是不得不蜷缩着以自认为最屈辱的姿态挨打。眼下,艾洛正隐蔽在角落里。在雅辛尼冲出去后,他有些放心不下,隐藏气息,偷摸跟踪他走了回来。
见到眼前的一幕,他觉得自己去解救太伤他自尊了,便跑回去,一种平淡的口吻通知了其他弟子。
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有势力的并不好惹,很快他的师弟们便恼火的赶来支援。同比例的战斗,部分经验老道混混知道占不了便宜,便带领其余人一同撤退了。
雅辛尼遍体鳞伤,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其伤痕,有小刀造成,有石头造成,有木工锤造成,最大的一块伤口是被用临时抢来的秤砣造成的,小摊贩溜回来看着那染着血,还觉得晦气。
那拿秤砣的混混,是在临撤退前下得狠手,很快便被掌了嘴。
好在,雅辛尼伤势并不太重,不然那混混们就真的因为一个经验尚浅的小年轻而结下大怨了。
雅辛尼意识不清,逐渐昏厥了。再次醒来时,他模糊的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斗志全无。晃晃悠悠的度过了半个小时后,又隐约间灵机一闪,陷入了沉思。
他伤的比艾洛想得重了些。
半小时后,有弟子向他询问要领,艾洛不好直接回答,便反问他能不能看出雅辛尼是何所伤?而后又将那些伤口的来历十有八九的准确告知……
瓦伦格谈的不太顺利,他们虽然已在经就价格问题再讨价还价了,但一切都没有达到他预计的效果。馆子表情很轻松,瓦伦格却有些耐不住性子,开始冒汗。武力,终究也只是一项能力。
有些漏洞总是被抓住,有些陷阱总是难以避免。简单来说,瓦伦格自从上午起,就被诱导着一直在承认着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权益。
“别再生变故了。话说回来,去谈判这种事情,让我去做应该比较好。这种麻烦事,幸好没让我去做,难道我的心情备考虑了吗?”艾洛徒手用手指捏住了一只飞虫,闲来无事的心想着。
瓦伦格似乎也在想着同样的事,他有些后悔了。
老头能说会道,总是在礼貌的占着便宜,令瓦伦格无的放矢,他不时想发怒,却又因自尊,不得不为大局考虑而忍住。
“实战,才是决定的因素。”
“可是实战多的人少之又少,一方面是因为人珍爱生命,一方面是因为会在其中死去。”
“我当初为什么会杀死那个抢我钱的孩子呢?他好像比我还小……是因为贫穷,我心胸狭隘,还没有高强的意志吗?”
“那他们某些人,应该比我强大的多,也或许是因为那些人的命不值钱,而我恰好又不是个好人吧。”
“因善良的死去的人,大多都默默无闻,应该是真道理。”
“那用悲惨事迹美化恶人的人,就仅仅只是因为自觉相近,自行代入,自我感慨,美化吗?”
“说到底,悲惨事迹和成为恶人到底有何关系?苦难应该造就了许多伟人,自小养尊处优的人,也容易变得嚣张跋扈。”
“自古富贵穷贱,大抵是评判标准问题吧……”
由于瓦伦格不愿意认输,又不依不饶的态度,时间又过去了很久。由于太过无聊,艾洛都开始浮想联翩的思考起了哲学的问题了。
危险却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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