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三楼内,琳赛很不经意的将一柄长剑丢给了艾洛。
“你要送给我?这柄剑的价钱都可以买下和这里规模差不多的楼房了。太过于破费了吧?”艾洛问道。
琳赛坐回椅子上,饮了一口红茶后,淡然的说道:“安心收着,这种剑我还有二十四把左右。我觉得你有资格使用,就不必推脱。”
艾洛稍稍拔出剑。剑身如平静的湖水般清晰的映出了他的脸庞。他嘴角上扬,收回了剑。
“谢谢,今日确实因缺钱购置武器而苦恼。”艾洛感谢道。
“噢?比我给你的这把剑更为昂贵的武器,你也应该有钱买的到才是吧?”琳赛问道。
“之前应该是。前几天我下了一座宅邸,眼下钱确实不够用了。”艾洛回道,像是陷入了快乐的回忆。
那座宅邸的价格很昂贵。艾洛本来买不起。可商人却在看到他胸前佩戴的勋章后,主动调低了价钱。而又经过一场讨价还价后,艾洛最终实际付出的钱更是只有原价的六成左右。
这笔交易险些令商人赔本。也许他真的只是单纯的爱国,也许是为了响应优待军人的政策,以便在日后攫取更多利益。也许两者皆有……而这也只不过是艾洛无意享受得的而已。
之后他凡是出门,只要佩戴上那枚勋章,周围人就会自然流露出崇敬的神情。不仅如此,艾洛甚至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披上了一层幸运的纱帐。不小心将钱掏掉时,会由孩童主动去捡,然后双手递还。用餐口干舌燥时,刚想要一杯果汁,服务生就会像是拥有读心术似的及时送过去。最离奇的是,有次偶遇暴风雨,躲到房檐底下后,不过五分钟便有一把崭新的雨伞从二楼的阳台上丢了出来。
在军队中,艾洛一直苦于难以得到晋升,常常遭遇排挤。
他浴血奋战,时常遭遇九死一生的窘境。可那始终也似乎难以促使他晋升,只能勉强保持连队长的职位不被血统高贵的将士取缔。
他为自己努力感到不值。可现在,他已经逐渐觉得自己已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顺着买宅邸一事,艾洛与琳赛说了不少无关紧要的闲事。之后,艾洛询问琳赛,婀朵博何时回来。本来他语气很平淡,但在见琳赛沉默以对,面色也不禁变得凝重。
“这个,我有打听过。似乎婀朵博在军队中正好撞见了给军队送粮食的父亲……她应该正在与家里交涉,再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琳赛有些吞吞吐吐的回道。但艾洛却并不以为然。他知道婀朵博安然无恙,也就不再担忧了。
“你真的不担心吗?遣人打听后,发现她家里发展的还不错,好像就和报纸上的那个丹尼差不多。”琳赛见艾洛如此安心,不免感到奇怪。
“她应付的过来。我不在乎是否会再等上一两个月。”话说的很超脱,但艾洛心底里却还是期盼着婀朵博能够尽快回来。
他虽然并不担心婀朵博会去而不返。但随着绷紧的神经放松,心态回归平常。他便止不住的去妄想。他渴望着能够尽快再度摸她纤细柔美的身躯,同她共寝。
艾洛在不经意间的妄想,中感受到了羞耻。而这是他眼眸中却流露着灵动与无邪的意味。那乌黑发亮的瞳孔中仿佛天真的空无一物。
三楼不像是一楼那般空间广阔,嘈杂喧闹。也不像二楼那般优雅别致。乍看上去,三楼没有任何特别。而实际上,如果询问不知道这里是费斯普工会楼的路人这里如何?他们也只会给出一个干净整齐,视野开阔的褒奖答案。
除了聊聊两盆花卉外,几乎再没其他装饰物品。琳赛既然会长后进行的故事就仅仅只是这样。普雷但任会长时,这里曾有过很多名贵的古董,但那些却被琳赛随便送给了公会的管理人员们。此时,这里就像什么也没有……
走下楼去,敞开大门。瞬间涌来的阳光刺的艾洛紧闭双眼。外面气温很高,走出去被太阳暴晒后,表皮就像是燃起了火。可若是回想起艰难的冬日,艾洛却仍可以凭本能的在短时间内感受到丝丝寒意。
路边有许多饿的没有办法换别的地方乞讨的乞丐,他们一如既往的在街边发愁,留着难以言说的汗臭液。但即使热到如此难受,不少人的主观意识却还是停留在去年的冬日上。他们那时度过的最困难的难关,一部分人能拿的出勇气生存。然而,大部分人却只是饿的神志不清,已彻底分不清昼夜与时节了。
战争的后遗症仍在继续。对于百姓来说,要想迎来回归平常的生活,就至少还要再经历过一个冬天以及一个夏天。人们消极的坚持着,虽然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但大多数人却真的能挺过来。
艾洛过上了足可堪称优越的生活……已然度过的坎坷,逐渐在心底中演变为让自己欣慰的资本。艾洛预期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美好,富有希望。而事实也的确在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只是他接了一单任务。一单本身难度不大,报酬丰厚,但却能在之后间接将他卷入危险中的任务。
隔壁城市中,有一间坐落在离贫民窟不远处的破烂小屋。里面有一个衣着华丽,年轻貌美的金发女子,正俯身跪坐在一个相貌丑陋,衣服上满是补丁的中年人面前,为他默默的洗脚……这般光景,仅远远撇去一眼,就足以被打破正常的三观。而那胡子拉碴的男人,到最后也只能争做奇葩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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