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吐出一大口鲜血,溅洒在了艾洛的衣衫上。他四脚悬空,后仰着身,沉沉坠倒在了土地上。
过了四,五秒后。他才缓缓恢复了意识。只见他刚昂起头来,尝试起身,艾洛的鞋底便立刻落在了他的咽喉上。艾洛厉声质问他道:“你只身前来是有何目的?”
话音未落,黑袍男人便露出了一副颇为遗憾的神情,他不经意间瞅了乔尔米一眼,之后他的喉咙就提了上去。艾洛立刻意识到他的目的,只是往脚底下稍微使了些力,就迫使他咳嗽着吐出来了一个沾着唾液的白色药片。
黑胖男人的面色变得扭曲,他还不死心,伸手便朝白色药片掉落进的草丛那边抓去。之后,头侧便突然传来剧痛。他眼前景象骤然模糊,意识也再次沉浸在了黑暗中。
艾洛一脚踢晕他后,回头望向了连退去数步远的尤尔米。见他正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便又挑逗道:“你又害怕了吗?小师弟。”
“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太碍事了。”尤尔米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那就应该多退远一些。”艾洛笑着说着,将黑袍男人抱起。
……
半个小时后,他们快步折返了回去。维克,焱对此事都是既震惊又感到诧异。即使这起袭击从头至尾只经过了十几秒左右,但关于细节的追问却进行了半小时以上。
“把这药,带去检验……查清楚成分。”维克把药片递给了奴仆,小心嘱咐着。期间,艾洛与他对了眼色,似乎在传递一些暗号。
“没有事吧?这歹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就在附近下手。现在他们的药得到了手,也总算抓到了一名重要的成员。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将这伙歹人彻底铲除。先回房睡去吧。”维克露出期待的神情说着,然后就招呼尤尔米睡觉。
婀朵博,焱也被安排了房间就寝。黑袍男人被特殊的绳子束住四肢,被丢进了一处仓库,十几个同伙关在一起。直至次日正午,他才又重新睁开了眼。
……
维克端坐在茶几前,若有所思的反复摆弄着一个茶杯。这时,门轰然打开了。只见,瓦伦格衣着破烂,满身疮痍的踏进了门内。
他左肩上扛着一个粗厚的棺材,刚过的门槛没走两步,就把这棺材精准的丢到了一旁的墙角下。
开门时,维克下意识的露出一个欣喜的表情,但看到是瓦伦格后,他的脸色也就沉了下去。
“见到我回来,怎么反而会是这副模样?我又惹你不开心了。”瓦伦格抽出板凳,坐在了维克的对面。
“抱歉,是因为……”维克刚想开口,便看见尤尔米撩起旁边的门帘,走了出来问候。
尤尔米问候道:“两位师兄,中午好。瓦伦格师兄,您这是………”他话说了半截,便被瓦伦格那披头散发,半人半鬼的模样,吓得退去了一小步。见此,瓦伦格不屑的撇了下嘴,随后解释起了自己是沦落成这副模样的经过。
“去请维贾伊师叔过来协助,结果你们猜怎么样,他不在家……袭击我们的那伙人竟然同时掌握了师傅与师叔的行踪……我猜想我们之中出了奸细,而且身份肯定不低。我前去时就中了埋伏。回来时也有人偷袭我,那个人武力不低。抱歉,我实在没有活着他的信心,便杀了他……现在那几个人就在……那口棺材内,但愿这些已没了生命的尸体还能派些用场吧。”瓦伦格连续说了一大段话,之后又狂咳了好几声。
维克站起身,匆忙打开棺材。里面的腐烂臭味扑鼻而来,且不知何时招来了八只虫子,正放荡的爬在那七个人身上。尤尔米凑上前去,一看便差点呕吐出来。
维克连忙捂住他的眼,捋了捋他的背脊,这才有所缓和。
“你们这边有什么进展吗?”瓦伦格说完,端起茶壶便将那隔夜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咳嗽了好几声……尤尔米转身,来到旁边的药柜前,翻找出了一些绷带与药。
“艾洛回来了。也许他就比我想象的还要幸运,只是一回来,现在这附近逮到了敌人,由不得你信不信,那应该还是一位重要成员,他曾尝试就服药自尽,好在被阻止了。现在就关押在仓库那边。”维克有些惬意的调侃道。
“啊?那你还不赶快把他带过来?我们再核实一些事情。”瓦伦格听后有些诧异。维克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师兄,你忘了吗?今年的这个时候是……”
瓦伦格微微一愣,随后又有些气愤的问道:“在这个时候还去给那家伙扫墓合适吗?”
尤尔米拿上药和绷带,蹲坐至瓦伦格的裤腿前,准备给他处理伤口。维克见此,竟然暗中露出的些许气愤的神色。
此时此刻,艾洛正好行至一处两边险要陡峭的峡谷前。他若无其事的踏入。行至中间,他莫名的停下脚步。这时只见,一支锋芒毕露的利箭突然自峡谷上方落下,直奔他的头颅袭来。艾洛注视着前方,只是在那件快要抵近时,才面不转睛的后退了一小步。利箭从他的鼻尖旁擦过,势头之威猛竟然能瞬间击碎了倚在峡谷旁的巨岩!
几乎与此同时,沙地上竟突然多出了十几串脚印。一阵异常强烈的风沙刮过,二,三十个人影便若隐若现的显露了出来。只是那其中,却很快便见了红。
艾洛的四周赫然多出了包括焱,婀朵博在内的十六个人。他们都是森铁会的成员,而在他们显露身形过后,其周围抖动着的人影也赫然现行……那些人带着和昨夜那个黑袍男子相同的白色面具,手上各持着利器。而在那些人层层叠叠的包围之外,还伫立着一个穿着打本鹤立鸡群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长着一对浓眉,眼神看似有些病态慵懒,但其中又会不时透露出一种类似于凶猛的兽性。他左眼角上挂着一条明显的疮疤,鼻梁细长端正,嘴唇宽厚,留着一头齐腰的杂乱黑长发,还穿着一身奇异的黑白服饰。那服饰外黑内白,烙印着复杂缭乱的金色花纹,袖口格外宽大,几乎能装下一条普通成年人的胳膊。裤腿似是破碎,但那破碎却好像被刻意塑造成的形状,左右诡异的对称着。
那男人微微瞪大眼,以雄浑的嗓音低声喝道:“想反过来包围我们吗?你们该后悔有这份底气!”
说完,他转过了身。只见在他身后,也赫然出现了十四个森铁会的成员……他们如饿虎豺狼般扑上前来,但这份气势却只是令他露出兴奋愉悦的微笑,拔剑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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