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马蹄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踢踢踏踏的声音。苏城坐在马背上,看着前面引路的东厂番子,决定模拟一次,看看自己畏惧担忧的源头是什么。黑烟蜿蜒,场景变幻。苏城进入了模拟。继续前行,成英回马,提出要走另外一条路,把抚恤的银两交到两个重伤的袍泽家眷手中,让他们能有钱支付医药费,好抓紧治伤。苏城同意了,到了一处十字路口,队伍转向了一处岔路。半个时辰之后,队伍进入了一条岔路。成英与带路的东厂番子进入了胡同旁的一处小院,孙小栓想要跟过去瞧瞧,被两个番子蛮横的挡了回来。下一刻,闷雷般的响声陡然炸响,石块冲天而起……【你死了】【奖励:无】【评价:趋吉避凶是武将的本能,料敌先机又不是只有模拟,浪费机会,傻】苏城:忠国公武力:100谋略:84政治:95内政:91……从模拟中醒来的苏城有片刻的恍惚。武力太高也不是好事啊!爆炸一起,身旁的亲卫被瞬间炸死,旁边的石头被炸成了石头子,亲卫更是死伤惨重,自己因为武力高,反应敏捷,应激反应下,避开了轰天雷的中心。但是,半条腿被炸飞,一条手臂被炸断,撕心裂肺的疼啊。然后才被后面炸起的轰天雷给炸死。很疼。旁边裹着纱布的石头疑惑的问了苏城:“爷,您这是咋了,刚才那一会子功夫,我都以为您要一巴掌拍死我了。”苏城捏了捏手指,看着前面的成英,语气不善的问了石头:“石头你被炸死过没有?”石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都是咱炸人家,人家啥时候炸过咱,咱可不愿意吃轰天雷。”苏城想到石头的惨状,点了点头:“对,被炸成石头子可就不好了。”石头闻言一脸黑线。苏城接着说了:“成英要来找我了,他想要给袍泽们送救伤的伤药钱去,你说我是让他去,还是不让他去?”石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公爷您不让他去,他就不能去,您让他去,他才能去。”苏城话音未落,前面的东厂四档头成英就拨转了马头。马匹朝着苏城过来,到了苏城面前,勒住缰绳,请示着苏城说了:“公爷,前次一战我东厂伤了几位兄弟,有两个袍泽的家就在前面,我想把兄弟们凑的银子给他的家眷送去,好让他的家眷抓紧给他治伤,拿钱抓伤药。”苏城眯着眼,瞥了成英一眼,也不勒缰绳,任由马匹从成英面前走过,也不说话。成英一脸懵逼,他叫住了石头,语气讨好:“伯爷,您说公爷是啥意思,俺是去还是不去咧?两个兄弟家里都穷,都是等米下锅,咱凑这点份子钱,说不定能救兄弟的命。”石头也不傻,久随苏城身侧,虽然不是苏城肚里的蛔虫,但是也能猜度出一部分苏城的想法,尤其是苏城刚才提前说出成英要来干吗的时候。那指定是不能去了。“成档头自便,觉着要紧就去,让留下的东厂兄弟带路就是。”石头催动马匹,追上了苏城。片刻之后,成英就追了上来,皮笑肉不笑的对两人说了:“我安排麾下的兄弟去了,我继续给公爷带路。哎,在东厂干的时间长了,心都是黑的,咱是真害怕有人把兄弟救命的钱给吞了。”苏城没搭理他,继续前行,你表演的再好,也不知道我已经知道结果了,若是不知道你在半路埋了轰天雷,我还真就信了你了。走到十字大街的时候,成英拨转马头,向小道上走了过去。苏城勒住了缰绳,看着前面的成英。成英果然乖觉,发现苏城未走,立即就拨转了马头,问着苏城:“公爷为何不走了,咱们要抓紧啊,厂公还在等着咱们,抄近路咱们还能快上一些。”苏城不为所动,石头一干亲卫闻言也是一动不动,冷眼看着在用力表演的成英。长街上,往来的行人,路过的车马,都诡异的安静下来了,远离了正相对的两方。成英终于熬不住了,催动马匹,过来向苏城解释:“公爷,俺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对这儿了解的很,知道一条近道,可以最快到达三和坊,您听俺的,准没错。”旁边苏城的亲卫刘三阴阳怪气的说了:“我记得成档头是山东人,济南府啥时候归京城管了,这事儿咱可真没听说过啊。”成英闻言脸色苍白,到了现在,他再驽钝,也知道苏城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管什么,他成英今儿完了。手按在刀柄上,成英催动马匹,向苏城靠了过去:“公爷,您别听他胡说,俺是正经的京城人,家就在这左近,要不然俺咋……”“哐啷啷”几把刀架在了成英的脖子上,让成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苏城看着成英:“谁让你来的?”成英脸色一变,握刀的手松开了,任由石头的刀把自己的脖颈上皮割破,他笑着说了:“公爷说笑了,是舒公公让咱来的啊,咱跟公爷交代了的。”“是张軏吧?”苏城的话打断了成英。“英国公府的势力是够大,大到竟然能够在京城埋设炸药,要把我堂堂国公给炸上天去。”“成英啊,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有没有亲族,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死了,朝廷会夷了你的九族。”苏城看着成英苍白的脸庞,继续说着:“想想你的妻儿吧,你死了,你的妻子亲眷都被卖到教坊司,你的儿子被卖给人牙子,或打断了腿在街道上乞讨求生,或者被丢入某些黑煤窑去挖煤,生生累死在地下几十米。”“你死了,你的亲族遭殃了,指派你的人,却高居庙堂之上,笑看你被夷亲族,却连一句话都不会替你说。”成英眼睛一动。苏城继续说了:“你是不是觉着他们会替你照顾妻儿,将你的妻儿捞出来,寻了偏僻的乡下恩养,让他们有一个安稳的半生。”“错了,他们不敢,不论是张軏张輗,还是英国公张懋,他们都不敢,他们不但不会救你,反而会想着法子杀了你,跟你彻底撇清关系。”成英终于开口说了:“我是阳武侯府的人。”苏城闻言大手一挥:“都一样,反正都是着急跟你撇清关系,让你一家都不得好死。”“算了,你们都是死士,视死如归,都不会说的,石头。”旁边正听的津津有味的石头急忙应了一声,问着苏城:“爷,咋整,咱去灭了阳武侯府,给您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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