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16日(农历五月十一):星期日;小到中雨;风力1-2级;日出5:41;日落20:02
昨晚半夜下雨了。
听着有别于树叶的窸窣,心里模糊闪过一个念头,这地白浇了。
四点多醒了。
突突突的摩托车声响起又远离。
开走了。
这是邻居家的大龄光棍儿子。
小伙子说勤快确实,不然不会这么早起,但要说勤劳致富,他的日子却过得普通。
他家养牛养了多年。
不多,每次少了一两头,极限三五头。
本地不是草原不是平原也不是山区,人均耕地又不多,养殖不是件轻松的事。
今年回来,不知道还有没有牛。
听叫声是羊。
只有一只羊的叫声。
一只?
大概可能是不会。至于具体几只不得而知。
按说养得不多,收拾起来也不费事,毕竟这么勤快了,但事实似乎有点出入。
他家离大路也近,每次经过不说臭气熏天也差不多,难为邻居们(包括某人家)好性儿。
有时候气味儿会顺风飘过来,那一阵阵的臭气熏得人想吐。
小时候家里养猪,感觉也没这么臭。
想起哥哥前些天说的八卦,虽知道网络上的二婚有子嫁黄花小伙儿是现实并不是段子,但还是忍不住感慨万千。
家族中某堂嫂离婚的女儿嫁给了外村头婚小伙儿,他们受邀去吃席了。
这女孩儿当年出去打工,爱上同样出去打工的同县小伙儿,十八九就结婚嫁人了。
哥哥自然也参加了当年的婚宴。
婚后女孩儿很快生子。爱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生活一地鸡毛。离婚也就不稀奇了。
邻居家这儿子也是好容易结了次婚——据说只是事实婚姻并未办证,那媳妇嫌弃他外表普通人才平庸家境不好跑了。
据前些年老爹说法,村里大龄剩男不少。
都是三四十找不到对象。现在也没有什么改善。
一个是经济原因,另一个是人才平庸。
另外,性别失调。
七零后差点赶上J生被计划掉,还可惜生早了。
当年还遗憾来着。
小时候看着村间邻里为了生儿子你来我往斗智斗勇打游击,牵牛卖猪搬家具罚款,闹得鸡飞狗跳。
有人为了生儿子连工作都丢了。
不想短短数十年,情形倒转。
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当初为了生儿子剜门盗洞,几乎快要无所不用其极。
当年小小的某人都能想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儿子有了,但儿媳呢?
不信他们想不到。
只不过大部分都会这样想,怎么可能是我家找不到儿媳?
前些年有个很有市场的说法是大龄剩女聚在城市,是她们过于心高普信。
初听貌似很有道理,事实是怎么回事,见仁见智。
躺到五点多,起来上个厕所。
看看天色,阴。
再看看院子,潮湿。
昨晚果然下雨了。
窝回床上刷手机。
鸟儿们又开始晨间歌唱。
今早的斑鸠格外活跃。
叫声各异。
高亢,低沉,不一而足。
饿了,冲杯奶。
刷手机到七点,等着收能量。
顺便在直播间下单买了两桶生抽。家里生抽快用完了。
大早上的就开始直播卖货,各行各业都卷。
下完单,听着外面窸窸窣窣又下起来了。
下的好,最近实在烤的慌,下雨降点温。
半小时后,雨停了。
没一会儿又开始了。
看样子今天的雨不是点到即止。
轻易不会停歇。
真好。
八点躺回去睡个回笼觉。
八点半起床。
外面的雨声很密集。
洗漱,下楼。
看看时间准备做饭。
邻居家房顶飘起一缕袅袅的青烟。
做饭挺早。
往常几乎都没动静一样。
附近挨得近的六七家邻居,常年在外地打工的有两三家,年底才会匆匆回来过个年。
还有两家一家在省城安家几年都不回来一次,一个九零年代初就在县城安家,只剩老人留村,等老人去世更是轻易不回村。
两三层的楼房,常年没有人烟。
按照这个情形,也难怪村里这么安静。
本地地狭人稠,算不上偏僻就这个屎样子,不敢想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会成什么样儿。
十点多吃饭,吃完收拾完十一点。
外面雨还在下。
淅淅沥沥。
鸟儿们在雨中嬉戏打闹,叫声欢快。
一点多困了,上楼睡个午觉。
下雨天,睡觉天。
不到半小时,醒了。
满以为一睡好几个钟头。居然有点可惜。
窗外雨继续在下。
淅淅沥沥,不紧不慢。
耳朵里除了击打在树叶上的密密麻麻雨声,就是鸟鸣。
偶尔有汽车摩托电动从大路经过。
真是安静。
从小爱安静的某人都有点不习惯。也有点无聊。
被大城市的嘈杂“熏陶”了几十年,终于变成一个喜欢闹市的人——当然,喜欢居住在闹市和讨厌嘈杂并不冲突。
其实倒是喜欢住在京城二环,奈何没能力。
四点,雨渐渐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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