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早晨刚刚从这里离开的中年男人。
他本来是要通知女人赶紧转移的,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却撞上了女人和情郎的私会。
那个年轻男人在门口出现的时候,中年男人就立刻察觉到了。
他心中一惊,最初还以为是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
然而,通过院子里传来的对话,他迅速搞清楚了状况。
中年男人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他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和愤怒。
屋里的灯已经熄灭了,他站在门口,身体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仿佛要穿透那扇薄薄的门板,看清里面的一切。
此刻,他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既有被背叛的愤怒,也有失去所爱的痛苦。
他甚至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周围一片黑暗。
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他想要冲进去质问女人为什么要背叛自己,另一方面他又想要逃避这个残酷的现实。
中年男人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屋子里没了动静,才慢慢移动近乎发僵的双腿。
又过了一个小时,夜深人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中年男人确定里面的人已经睡熟,便翻墙进入院子。
他手中紧握着匕首,轻轻插进门缝,熟练地拨开门栓,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照着一对熟睡的男女。
女人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男人,而男人则打着沉重的鼾声,毫无察觉。
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在床下,衣衫凌乱,扔的到处都是,他的拖鞋被随意地放在那里,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猛地冲向床边,对准男人的头部重重一击,男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接着,他伸手去推女人的肩膀。
女人尚在梦中,喃喃道:“别闹,人家被你折腾死了。”
突然,冰冷的匕首贴到了她的脸上,女人惊醒过来,看到床前坐着的黑影,大声惊叫。
中年男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别叫,是我!”
女人听出是他的声音,吓得浑身发抖:“你……你听我解释,不是我……”她已经语无伦次了。
中年男人冷冷地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女人颤抖着回答,说她们是同乡同学,多年前就认识了。
中年男人继续追问:“也就是说你们一直背着我来往?”
女人默默点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中年男人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想到自己在女人身上花费了不少钱财,却换来了这样的背叛。
他咬牙切齿地问:“这些年,我给你的钱都补贴给他了?”
从认识女人之后,他在她身上可没少花钱。
女人只是低头不语,默认了这一切。
中年男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背叛,猛地挥手,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的脸颊立刻肿胀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她捂着脸,跪在床上,泪流满面地哀求着,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她会立刻与那个年轻男人断绝关系。
中年男人瞪了她一眼,冷冷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女人举起手,对天发誓:“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中年男人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他点点头,声音略微柔和了些:“我常年不在你身边,你又这么年轻,一时脑热做出这种事,我也可以理解。”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你必须和那个男人彻底断绝关系,我可以既往不咎。”
女人连连点头,感激涕零。
中年男人趁机抱住她,轻声安慰:“只要和那个男人分开,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带你去临城,那里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女人仿佛看到了希望,连连答应。
她紧紧抱住中年男。
然而,她突然想起身边那个晕倒的年轻男人,心中一阵揪痛。
她抬起头,恳求地看着中年男人:“我……能不能……求求你放过他,我保证他什么也不会说。还有他从我这里拿走的钱,我会让他想办法还回来。”
中年男人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沉思片刻,缓缓开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答应你。”
女人闻言,感激得泪流满面。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后颈处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原来是中年男人趁她不备,猛地一击将她打晕。
中年男人看着晕倒在床上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
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背叛了他,他无法再相信她。
但是,为了稳住她,他不得不暂时放下仇恨。
中年男人处理完女人的事情后,转向那个还在昏迷中的年轻男人。
他寻了段绳子,弯下腰将年轻男人捆上,又用匕首抵住其喉头。
年轻男人在冰冷刀锋的刺激下苏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吓得浑身哆嗦,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竟然尿在了床上。
一股骚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中年男人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他曾经以为这个男人有多大的本事,能让他的女人背叛自己,然而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个胆小鬼而已。
中年男人冷冷地开口:“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以为你可以随便勾引我的女人,然后安然无恙地离开?”
声音充满了威胁和杀意,让年轻男人不寒而栗。
年轻男人颤抖着声音求饶:“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然而中年男人并没有因此心软,继续用匕首抵住年轻男人的喉咙,声音冰冷地说:“你以为求饶就能解决问题吗?你把她当成你的摇钱树,现在,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用女人的内衣紧紧堵住了年轻男人的嘴巴,使其无法发出声音。
然后猛地一刀划破了年轻男人的手臂。
年轻男人手臂上被划破的伤口正汩汩流血,痛苦扭曲了他的脸庞,但他的叫喊声被内衣紧紧封住。
他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但中年男人的力量远胜于他,牢牢地控制着他。
中年男人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用刀在年轻男人的身上划下一道道伤口,鲜血立刻染红了床单。
直到年轻男人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时,中年男人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缓缓地转移到一旁昏迷的女人身上。
……
夜幕低垂,月色如银,张志松像一只灵敏的豹子,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理发店老板的办公室。
通常来说,那些小巷子里的小理发店老板能有个体面的店面就不错了,更别提拥有自己的办公室,但这位老板却是个例外。
他做的是大买卖,办公室就在店铺的楼上,不仅宽敞而且装饰考究,透着一股神秘而高贵的气息。
张志松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黑暗中,他的手指轻轻摸索着门锁的轮廓。
忽然,他动作迅速地掏出了一根细长的铁丝,这是他事先就准备好的“钥匙”。
只见他的手指灵巧地摆弄着铁丝,仿佛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门锁就应声而开,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毫不费力。
他推门而入,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
张志松关上门,目光迅速在房间内扫过,最后定格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
他走到桌前,轻轻地拉了拉抽屉,有一个是锁着的。
这把锁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他故伎重演,锁就“咔嚓”一声打开了。
抽屉里果然摆放着一本记录本,正是他此行的目标。
张志松嘴里叼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拿起记录本,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里面确实写着假发的售卖记录。
他没有时间分辨其中是不是有他要找的具体目标,赶紧将笔记本摆放到地上,蹲着拍照。
尽管张志松在来之前已经接受过严格的培训,知道如何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但真正到了实战的时候,他还是感到有些手忙脚乱。
心跳加速,手心也开始微微出汗。
然而,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慌,必须保持冷静和专注。
好在他早年间练手艺的时候,也练出了心智。
尽管忙乱,但并未出现差错,后面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了。
随着最后一张照片的拍摄完成,张志松松了一口气。
他迅速将记录本放回抽屉,又按照之前戴雷平教的方法抹除所有痕迹。
由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放心,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锁好门,然后像一只幽灵般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刚走出理发店,月色下的街头显得格外寂静。
张志松正准备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黑影正缓缓向这边走来。
他心中一惊,生怕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于是赶紧就近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观察。
只见那人步伐沉稳,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若隐若现。
张志松越看越觉得这人面熟,忽然他心中一动,这不是之前在理发店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吗?
张志松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中年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行踪?
还是说他只是恰好路过?
一连串的问题在张志松的脑海中浮现。
看着中年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张志松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
他想暗中跟踪这个男人,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但又怕出现清晨的那一幕,戴建业说过,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搞不好小命就没有了。
他扭头看了看男人来的方向,发现并未有人坠在后面,而且男人行进的路线和自己的路线是一致的。
张志松鬼使神差地悄悄地跟了上去,但他时刻提醒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
中年男人穿过几条街道,最终停在了一处破旧的宅院前。
张志松躲在远处的阴影中,静静地观察着。
只见中年男人警惕地环顾四周后,迅速开门走了进去。
张志松心中一紧,难道这里就是他的藏身之处?
很快,他发现院内某个窗户里亮起了灯光,灯光一闪而逝。
……
深夜,云水庵内一片静谧,微风轻拂,带来了山间清新的草木气息。
孙玉淑躺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出神地盯着窗外天空中的那弯皎洁的月亮。
她的睫毛偶尔轻轻眨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又或者是在回忆某些久远的往事。
突然,一阵低语声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声音来自隔壁的院落。
孙玉淑立刻警觉起来,微微侧头倾听。
那低语声越来越急促,伴随着一阵踢到什么物件的声音,显然对方非常慌张。
孙玉淑心中一动,但她并没有立刻起身查看,而是翻了个身,装作熟睡的样子,看到床下的鞋子上还沾着些许清新的泥土,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线。
隔壁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像是有人在慌乱中奔跑,声音一直延伸到老尼的住处。
恒慧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她急匆匆地拍打着老尼的房门,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师父,不好了,恒慈不见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寂静的夜里也传到了孙玉淑的耳中,她保持着侧卧的姿势,耳朵却竖得直直的。
片刻之后,陈旧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响声,老尼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她的面容沉稳,但双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什么时候的事?”
恒慧喘着气,显然是在慌乱中奔跑过来的:“就…就在刚才,我起夜,发现她人不在了,被褥也是冷的。”
“你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帮忙寻找。”老尼沉声说道,“恒慈一向稳重,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
等众人纷纷四处去寻找失踪的恒慈时,老尼却只身来到了孙玉淑的房外。她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孙玉淑在房内听到敲门声,沉声问道:“何人?”
“是我!”老尼的声音平和而沉稳,“孙小姐,老尼深夜拜会,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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