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冒充劳德诺,冒充得不亦乐乎。
他其实是做好事,可劳德诺顶了个空名,还在躺枪。
仔细想想,令狐冲踹了青城派的弟子,他们怎么知道对方是华山派令狐冲呢?
难道说额头上,不是,衣服上绣字?
估计还是令狐冲自己说的,这下好,等于告诉对方,该往哪儿告状去。
令狐冲倒是做好事不留名,来个冒名顶替,闯祸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是谁就是谁。
那么他闯祸也是有度的,这样用脑子闯祸,那是人才。
别呆华山派了,落在岳不群手里肯定时糟蹋了良材美质。
岳不群勾心斗角行,教育肯定不行。
真正的教育是用心的,也是真诚的,他欠的就是这一点。
诚然,勾心斗角,压抑自我的环境呆得久了,适应了,就很难真诚。
就好比面具戴久了,就脱不下来是一回事。
岳不群对弟子防范甚于开发才智,这是他的短板,也是他的特点。
他适应的环境有限,再拓宽一点,那就吃力了。
原文是——仪琳道:“师父,他是吓唬吓唬田伯光,好叫他知难而退啊。我听他越骂越凶,只得说道:‘劳大哥,我去了!后会有期。’他骂道:‘滚你妈的臭鸭蛋,给我滚得越远越好!一见尼姑,逢赌必输,我从来没见过你,以后也永远不见你。老子生平最爱赌钱,再见你干什么?’”定逸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厉声道:“这小子混账,你就该刺他几个透明窟窿!那时你还不走?”仪琳道:“我怕惹他生气,只得走了,一出山洞,就听得洞里乒乒乓乓,兵刃相交之声大作。我想倘若田伯光胜了,他又会来捉我,若是那位‘劳大哥’胜了,他出洞来见到了我,只怕害得他‘逢赌必输’,于是我咬了咬牙,提气疾奔,想追上你老人家,请你去帮着收拾田伯光那恶人。”
仪琳突然问道:“师父,令狐大哥后来不幸丧命,是不是因为……因为见到了我,所以运气不好?”定逸怒道:“什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全是胡说八道的鬼话,那也是信得的?这里这许多人,都见到了我们师徒啦,难道他们一个个运气都不好。”众人听了,都是脸露微笑,却是谁都不敢笑出声来。
仪琳道:“是。我奔到天明时,已望见了衡阳城,心中略定,寻思多半可以在衡阳见到师父,哪知就在此时,田伯光追了上来。我一见到他,脚也软了,奔不几步,便给他抓住。我想既是他追到这里,那位华山派的劳大哥一定在山洞中给他害死了,心中说不出的难受。田伯光见道上行人很多,倒也不敢对我无礼,只说:‘你跟着我,便不对你动手动脚。若是倔强不听话,我即刻把你衣服剥得精光,教这许多人都笑话你。’我吓得不敢反抗,只有跟着他进城,来到那家酒楼醉仙楼前,他说:‘小师父,你是天上仙姑下凡。这里是醉仙楼,上去喝个大醉,大家快活快活吧。’我说:‘出家人不用荤酒,这是我白云庵的规矩。’他说:‘你白云庵的规矩多着呢,当真守得这么多?待会我还要叫你大大的破戒。什么清规戒律,都是骗人的。你师父……你师父……’。”她说到这里,偷眼瞧了定逸一眼,不敢说下去,定逸道:“这恶人的胡说,不必提他,你只说后来怎样。”仪琳道:“是。后来我说:‘你瞎三话四,我师父从来不躲了起来,偷偷喝酒吃狗肉。’”众人一听,忍不住都笑。仪琳虽不转述田伯光的言语,但从这句答话之中谁都知道田伯光是诬指定逸躲了起来,偷偷喝酒吃狗肉。定逸将脸一沉,心道:“这孩子便是实心眼儿,说话不知避忌。”
仪琳真是单纯可爱,把浑话全当真。
田伯光和令狐冲全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没个正形。
仪琳再来十个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完全是在逗小孩呢!
她的确需要有人保护,不然凭自己之力,那是太难,太难,太难了。
令狐冲和田伯光是旗鼓相当,也是满嘴跑火车,尽是胡说八道。
也就只有这样,仪琳才有可能脱险。
不然老实巴交的,怎么斗得过老江湖田伯光?
不被他骗死才怪。
令狐冲看着是不像正经人,泰山派的就因为太正经,所以非死即伤,还是有性命之忧的重伤。
而令狐冲就因为不正经,不但不会死,还骗过了田伯光,同时他的不正经也是用对路了。
他自己把个性和环境协调好了,这是创造性的人才。
能把零碎的因素摆放到合适的位置,那不是一般的本事。好,明天继续。
2024年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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