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位贵客,是非常满意我们怡春院的姑娘们啊。”
连续以五百两一个的高价,拍下两个姑娘?
有钱真好!
“接下来,是……”
当然,吴壹壹还是三字真言。
“五百两,赎身!”
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两个就算,这都第三个了!
这位贵客想干啥?
秋妈妈朝台下另一位管事妈妈,点了一头示意。
作为多年一起交流的人,自己一个眼神,对方肯定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台下的那位妈妈,也是点了点头,回应秋妈妈之后,立刻带着两名杂役,朝楼上走去。
“这位贵客,还是真是性急,奴家话还没说完呢~,就这么肯定奴家的女儿。”
秋妈妈打着岔,敷衍着台下的宾客,不再继续拍卖,而是等待着结果。
“小哥,能通融一下,让奴家面见一下里面的贵客吗?”
台下的那位妈妈,此刻已经带着杂役,来到了吴宸宇都房门前,朝守护在门口的军士问道。
军士没有理会她。
“吱嘎~”
房门打开,吴壹壹走了出来。
吴壹壹没有先开口,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根金条,朝那妈妈丢了过去。
“您这是?”
妈妈确定手中金条的真伪后,疑惑开口。
毕竟这手中金条的沉甸之感,可不轻啊。
用来支付那二女赎身之钱?那也多了啊。
吴壹壹没有搭理这妈妈,而是再此抛出数根金条。
随后才开口道:“我家公子说了,你们拍你们的,我家公子拍自个的。”
“拍卖,不准停!”
“敢停,不用等到明早,今晚就为给你这怡春院封了!”
“不要怀疑我这句话的真伪!”
吴宸宇只是想出口气而已,谁让那台下的老鸨瞧不起自己?
我都出那么高的价钱了,就算不将李媛让于自己,那也得来表示下歉意吧,接过屁都没有一个。
真当自己好欺负不成!
那妈妈看了看脚下的金条,有看了看眼前着板着脸的壮汉,知道今晚的事情恐怕有些难以善了了。
“您家贵人是?”
对于这种下九流,吴壹壹哪会理会:“就你,有资格问吗?”
老鸨直接被吴壹壹的气势镇住。
只能哀哀的道:“那…那奴家就先退下了。”
也许事情,已经不由台上的秋妈妈能控制的了。
老鸨下楼之后,对着台上的秋妈妈苦笑得摇了一下头,之后,老鸨不在有多余动作,直接朝外走去。
台上的秋妈妈看到这个情景,也是一愣,不由自主得看向了二楼天子一号房所在的窗户。
结果,那里根本没有那年轻公子的身影了,只有一个脸色冷冰冰的壮汉。
“继续……”
“接下来……”
“五百两,赎身!”
……
怡春院,作为一个销金窑,其后怎会没人。
西直市城,大大小小衙门数百,官员数千。
从顶级官员,到小府衙门的小吏,他们除来自己固定的俸禄之外,都多多少少得有着额外的外快来源。
一家客栈,一座酒楼,甚至于一间茶坊,都有属于自己的身后保护神。
这是千古不变的一个潜规则,也是双方能够立足的根本。
怡春院背后之人,就是西直市城刑局的巡城司司长陈耀光。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官员,每天除了上衙、放衙之外,大多数官员无非就是吃喝玩乐,累了乏了尽兴之后,才会回府歇息。
这个时间点,陈耀光,正在一座他常待的戏院,听着戏曲。
听戏,是他最大的爱好之一。
正当他坐在雅间之内,听着戏剧,跟着那锣鼓‘锵锵’之声,摇头晃脑之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顿时打断了他的兴致,让他停下了,那放荡不羁的脑袋。
“何事?”
看到是怡春院的老鸨,陈耀光打心眼里厌恶。
虽然这怡春院是自己手中,最大的财源之一,但对于这些久经窑场的老鸨,陈耀光觉得她们非常之脏,难以亲近。
也许这也和他的洁癖有关。
老鸨跪拜于地:“陈爷,院里有人闹事。”
听到这里,陈耀光也是一阵皱眉。
“何人?”
怡春院作为一个烟花酒局之地,意气之争、烂酒之涂,肯定时有发生。
“奴婢不知,不过那人,年纪虽轻,口气却不小,应该某位府里的公子。”
听到这里,陈耀光重叹一气。
“如此简洁之事,来烦我做甚!”
“自行去找府里管家支取一名贴即可,勿再多言。”
名贴,是一个有地位,或者有身份之人,才会使用的东西,帖子上的内容也很简单。
就一个名字,外加自己身份,或者沾亲之人的身份。
就是这么一小张帖子,往往在很多时候,可以代表其主的身份或者地位。
不管是拜会某人,或者要传达什么事情,见贴如见其人。
“是,是是,奴婢告退。”
这就是这老鸨所渴望的结果。
她们怡春院在外人看来风风光光,其实则是夹缝求生!
每日不知多少达官贵人进院消金,每一个她们都得小心翼翼都去对待,不敢偏执。
对于陈耀光的厌恶,老鸨必须得当成没看到,也必须不能放到心里去。
一件事情,如果放进心里了,那么,总会有从嘴里流露出来的一天。
普通老百姓也许对为官者,只有心存畏惧,其他的一无所知。
只有她们这些和官员挂钩的人,才知道为官者,到底有多大的权势,这权势又能如何。
就在这老鸨拿到名帖之时,怡春院内,拍卖也接近了尾声。
此刻,台上的秋妈妈,已经汗流浃背。
之前台上,一共二十多位普通的姑娘,已经全部被二楼天字一号的客人房拍下。
其中甚至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有另外的顾客看不顺眼,二楼天字房的客人一直独占拍卖。
也曾出价高于五百两。
可那二楼的贵客,直接碾压啊。
没错,就是碾压,你超过五百两,二楼的贵客,直接出价一千两。
甚至还遣人,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另外出价之人给殴打了一顿。
“继续,愣着干嘛!”
吴壹壹站在二楼窗户,面无表情朝一楼台上的秋妈妈喊道。
接下来,就轮到台上最后的一个姑娘李媛了!
可面对来势汹汹的二楼贵宾,秋妈妈心中没谱啊。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