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从西院出来,一路上昏暗无光,直到南院游廊处脚下才渐明,险些迷了路。见拙初到府上对侯府哪些地方可去,哪些地方不能去还一概不知,所以才要向父亲借盏灯。”
尹跖钊听到这里没说话,因为自己分辨不出萧见拙话中到底何意。
“难道二少爷身边就没个人陪着?”凌越一副不可置信的望着萧见拙!
“祖母年迈,萧薏蕊从小跟着梅香长大,这侯府对她来说更是陌生的地方,西院位置有点偏的,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寸步不离了!这也怪见拙思虑不周,没有料想到西院会如此昏暗。”萧见拙望着尹跖钊一字一字说道!没有一句假话。
“侯爷!二少爷说的对,应当派几个丫头,下人随身伺候才是!”凌越上前一步对着尹跖钊耳边提醒。
“这件事我早就叮嘱你青书姨娘了,让她挑几个机灵点的丫头,下人送过去。怎么到现在还没选出来?”尹跖钊一脸无奈之态。
“这样吧!青橘,红橙……。”尹跖钊对着门口喊道!但被萧见拙打断了。
“父亲。我想自己挑选!”
这是门外的两个丫鬟推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就是替萧见拙通禀的,听见萧见拙要自己选尹跖钊又挥手示退了两个丫鬟!
“你自己选?你知道侯府上下有多少丫鬟下人,又有哪些可以选的,哪些不可以选的?难道这些你都知道不成?”尹跖钊满脸狐疑。
“我选前府总管赵金花。”
“为何选他?前府总管?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赵总管算是老人了,在府上也效力了二十二年。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府上的规矩,她能在府上侍侯这么多年言行举止必是父亲信任的,由他来教规矩自然是最好的。”萧见拙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抬脸看向尹跖钊又继续开口:“有件事父亲可能还不知道,昨日赵总管好像是因为我而受到夫人的责罚,害她白白地丢掉总管一职,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还不清楚。如今府上丫鬟下人充沛,人才济济,多她不多,少她不少。我想以后即使夫人原谅了她,她也是没有用处的人了!又是因我连累了她,心里多少有点愧疚的。所以见拙才想父亲开口,这件事也需父亲点头同意才行!”
尹跖钊听完一番话后陷入沉思,因为萧见拙刚刚那一番话没一句是假话,合情合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可自己又找不出不对的地方出在哪里。转身回到内室,靠在太师椅上看到那一番木盒,心想这小子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哪里是送礼。可是为什么选赵金花?若是屋内有灯他又该怎么办?尹跖钊想到这里,心里烦乱,看了一眼凌越,见凌越点头示意。
“好!那就依你。那下人……!”
“下人不必了,西院总共才三间房,实在没地方住了!”萧见拙再次将尹跖钊的话打断。
“不早了!你回吧!”三番五次被打断话语,尹跖钊已经很多年没这样被动了!
萧见拙走后多时,凌越才折回屋内见尹跖钊满脸怒意。
“侯爷无需这般生气!放个人在他身边对我们总归是有好处的。”
“好久没碰到这么刺眼的人了!这根刺该早些拔掉才是。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查到三月初七那日负责护城的总共八人,而那两名负责列检的禁军第二日均死于家中,死因不明。这事赵太守已经上报给了刑部。而从另外两名禁军口中得知那日确实有两辆眼生的马车进城,只是并不知道车内是何人。因为那天列检的禁军直接让其进城的,并没有下车检查。
“死无对证?怎么会这么巧?两名禁军就这样好端端的死在家里,还死因不明,你觉得我会相信这只是个意外?”尹跖钊怒问!“属下也不信,可刑部侍郎于平生细查竟一点蹊跷也查不出来,这事还惊动了圣上,圣上大怒,斥令刑部三天之内必须给个结果!
尹跖钊再次陷入沉思,她敢断定这事绝对不是意外!既不是意外,那就是有人为之。会是谁呢?谁又有这么大的能耐敢动禁军呢?尹跖钊突然想到萧见拙信心满满的质问王凝烟的话:猜猜看!我是怎么进城的?尹跖钊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说他是怎么进城的?”
“属下不知!”
“那你说他为何会明目张胆的将这件事说给夫人听?总觉得他是在暗示她什么?”“猜猜看!我是怎么进城的”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料定王凝烟猜不出来一样,甚至知道她连查都查不出来,那只有一种可能?”尹跖钊神情严肃地望着窗外自言自语的说道!
“哪一种可能?”凌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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