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克再一次散失信心,任凭自己怎么走始终找不到尽头,周围的景物轮流变换却也是一成不变的死寂,两位老人明显的感到不适。
“父亲!”
杜廷帧坚持不住的倒下去,柏旭尧一把拉住,随后沈天奇也跟着栽在地上,同样也被沈明权抱住。两个老人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吃东西了,精神也是迷迷糊糊不清楚的,就昨天那点饼是远远不够的。
“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父亲他们已经坚持不住了。”柏旭尧心如刀绞,奈何这地方怎么弄又都无济于事。
“那老头还说这地方不会要人性命的,这不就是要活活的把人饿死吗?”沈明权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本想着既然不至于丧命,就慢慢的找出路,眼下看着两位老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丁三克!丁三克!”柏旭尧看到丁三克的异常。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是我的崔大人!”丁三克竖着耳朵聆听,刚刚一瞬间的就似乎是真的听到一般,现在却怎么也听不到!
“该不会是你的幻听吧!这地方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崔大人?”柏旭尧知道丁三克有多努力的想要将他们带出去,这些日子也是难为他了,小小的年纪背负的压力太大。
“怎么样!我说你们走不出的吧?都走了一天了,怎么还在这里?”老头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
几人看着老头眼里都是戒备:“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是坏人,我也没有跟踪你们,你们只是多走了几步而已。不信的话你们掉回头看看,看看你们走了一天到底走了多远?”老头没有别的情绪,有的是一种戏虐和嘲笑。
“认命吧!跟他们投个降,保个命也好!”老人上前从怀里又掏出两块碎饼和几个野果。
丁三克一步上前揪住老头的领子:“你这个奸细,你就是他们的奸细。你以为你这样我们就会臣服,拿走你的施舍!”
“你年轻还可以扛几日,这两老哥呢?在你没有想到办法之前你难道就忍心看着他们活活的饿死不成?”老头没有动怒,他眼里也没有任何怒气。“你若不信,你回去看看,你走了一天到底走了多远?看看你原来的地方离你们又有多近?”
老头的话是丁三克不敢面对的,他没有勇气往回走。他没有证据证明老头就是奸细,他也知道老头的话是对的,松开了手,丁三克终于忍不住的咆哮如雷,以此来发泄自己的快要奔溃的情绪。
“丁三克!我听到丁三克的声音了!”崔臻激动不已的看着萧见拙。
“丁三克是谁?”烟叔被困在这样的环境中差点就要疯了,现在听崔臻这样说,都精神起来了一点点!
“是我的一个府兵!柏家和沈家此次来报案我就是派他和他们一同来的,那就是说现在他们就在我们附近,而且都还活着。”崔臻高兴溢于言表。
“东捱国是不会轻易要人性命的,他们四处掠捕外族人不就是来壮大自己的国家吗?”萧见拙道!
“对啊!这个我是知道的,只是现在我们如此被动被他们操控,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意欲何为,何不来个干脆的?”崔臻显然也开始有些焦虑不安。
“崔大人!你可千万别着他他们的道了!他们现在这种行为无非就是想要摧毁我们的心智,让我们产生自我焦虑和恐惧,不过是他们的一点小把戏而已。他们越是这样就说明他们的国家越是贫瘠匮乏,只会偷偷摸摸的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凉城太安逸了,此行就当是出门历练历练,也许就有不一样的收获呢?前不久,凉城出现的那条大黑鱼你不就是怀疑是东捱国搞的鬼吗?还有那四具尸体案。或许真的跟东捱国有关?”萧见拙观察着四周,真一句假一句的说出口!
崔臻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赶紧上前,附耳轻问:“萧见拙!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开封府的事情你都知道?这可是都是朝廷大事!”崔臻一副小心谨慎地样子让萧见拙发笑。烟叔好奇地贴上前,光明正大的偷听。
“他还知道,你把柏懿交给了尹跖钊!崔大人!我说你是糊涂啊?”烟叔又补充了一句,崔臻面如白瓜。
“你们怎么都知道?你们监视我?”崔臻气急之下脱口而出。
烟叔面脸嫌弃的看向崔臻:“我倒想监视你,可是我真抽不出身来!”
“你,你!”崔臻一扫方才的焦虑和不安,现在更加不安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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