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之举实在让人有些费解啊!这可不像是咱们一手扶持的陛下,尹侯可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李玄舒和尹跖钊一道下了朝,二人并肩往宫外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大臣远远的跟着,与前面二人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陛下今日是有意为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尹跖钊语气平淡,不对李玄舒流露出一点情绪。
“呵呵……”李玄舒冷笑。“这谁都能看得出来,可陛下的这有意为之在我眼里似乎更像是蓄谋已久,就好像是一个人很早之前就开始在谋划着一件事情,可这天时地利人和怎么就这么凑巧的如约而至,而且是刚刚好。盐务,人命案,东捱国,再加上科举考试,甚至是连这三人都是一早安排好了的。”李玄舒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安排的这么周密。”
“怎么安排?盐务之事是他安排?东捱国的事情难道也是他的安排?人命案更是不可能!你说的蓄谋已久根本就行不通,这不是一朝半日就所能蓄谋的。这三人的卷子可是匿名的,又是经过各个部门层层选拔出来的,这其中有多复杂你我都清楚,如果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刚好被刷掉了呢?或者不是这三人呢?”尹跖钊将自己心里所猜测能说出来的话,尽数说出来,毕竟这时侯他和李玄舒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眼下事情一下变得复杂起来了,这三人虽无品级,可是有皇命在身的,陛下突然就给了这三个新人这么大的权利,而且只一个月的时间,陛下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决心和信心,这怎么说都是说不通的。崔胜和崔臻的关系众人皆知,沈家逸是尹侯的义子,这也是满朝文武人人相传的,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可这邢翰文看起来是孤身一人,我倒觉得最该堤防的就是此人。人命案是和东捱国最多算得上是刑事案件,抓到罪魁祸首也就结案了,可盐务案就不一样了,这一查也不知道会牵连出多少问题。说出来还真是巧了,这盐务案偏偏就落在了那邢翰文手里,这要是落在崔胜手里,或者是沈家逸手里或多或少的会被旁人质疑这其中的真实情况,恰巧是他,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李玄舒始终坚信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但他没有头绪和证据去证明自己的猜想,但他有一点是可以断定的,他断定此时的李玄舒肯定要比自己的处境更为艰难!
二人说话正浓时!崔臻急匆匆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完全无视身边的那两个举足轻重的人,尹跖钊和李玄舒停住了脚步,身后紧跟着的大臣也都停了下来。
“就连他都会让我觉得是陛下早早的安排的一步棋。”李玄舒望着崔臻干劲十足地背影。
尹跖钊将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甚至是他也开始觉得李玄舒的这番猜测似乎是有理有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这一切果真如你所说都是陛下提前安排好了的,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尹跖钊转头看向李玄舒。
“二十多年前,你同样也问过我这句话,可是现在不同往日了现在我们是活一天少一天了,如果再走错一步,那当年的那些路岂不是都白走了,侯爷到时候可甘心?”李玄舒回视着尹跖钊。
“当年我们是孤身一人,没有后顾之忧,现在……不一样,怎能甘心!”
李玄舒再次迈开脚步往前走去,尹跖钊跟上:“路在眼睛的前面,只能朝前走,该怎么走,那就得要从长计议了!”李玄舒越过尹跖钊两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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