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仙人见大家对东捱国刚燃起来的怒气渐渐消散下去,心里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下去。
“城主这话说的不错,可是除了东捱国能在一晚上杀掉各国使者外,我们在座的各位又有谁能有这般大的能耐?又或者凶手不是东捱国,也不是我们在座的各位,是另有他人不成?”紫藤仙人先示弱,将邴丽国推辞的干干净净。
“另有他人?”訾议国国主陷入沉思。
仓芥山也是托着耳朵直挠头,忽然,他如梦惊醒的站了起来,又鬼鬼祟祟地走到紫藤仙人和訾议国的中间神神秘秘地探着脑袋低声说道:“难道是萧启祐!”
所有人都听见仓芥山所说是什么,大家你看我的意思,我猜你想法,就是没有一人先开口表达意见。巴鱼谷的黑默用力撕拉着手里的牛肉干,砸吧砸吧的嚼噘声是这个屋子里唯一的声源。紫藤仙人叹了口气,这个举动落在仓芥山眼里是觉得好像自己方才说的得到了这位老者的认可。但是落在了大祭司眼里……大祭司不动声色地继续装模作样。
“难怪我们在家好端端的,一进凉城就出事了,正如涡山城城主所说,东捱国行事毒辣阴狠,谁让他不高兴了,他就直接灭了他,何必这样兜兜绕绕。如果是萧启祐的话,那就他的嫌疑就是最大了。”乐儿城的城主第一次开口说话,乐儿城是在座诸位中可能最受东捱国压迫的小城。“凉城一面接受我们的朝贡,以老大自居,一面又遭受东捱国的压迫,他不好向我们开口求助,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挑起我们对东捱国的怒气,拿我们当枪使。”
“萧启祐一边让自己的人公开了去查东捱国,以此来显示出他对抗东捱国的决心,好让我们都信他,说不定眼下的凉城正如紫藤仙人所猜测的那样,你是一个空架子而已。另一边他又行此龌龊举动,激化我们与东捱国之间的矛盾,当我们与东捱国斗地你死我活的时候,他就跟他们祖宗一样,坐收渔翁之利了!他奶奶地……”仓芥山有种被人戏耍的怒火。
“不论是东捱国,或者是萧启祐,又或者是其他人,总要有拿得出手的证据才行。”大祭司依旧是缓慢地口气!
“我今晚听着你说话怎么感觉不是在维护东捱国就是在维护萧启祐呢?你这个和事佬倒是挺称职的。”訾议国不满赤尾崖的态度。
“怎么说话的呢?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受害者!”裘国师抢先一步反击。
仓芥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受害者?你怎么证明你们就是受害者了?”仓芥山阴阳怪气。
裘国师想要继续反驳,大祭司及时阻止。
“轰隆”一声,屋子的门被一股风给吹开,在大家毫无防备之下,这阵风直接将在场的所有人卷入其中。只听见大家的惨叫声,不见任何斗争的场面,一瞬间风又停止下来,大家都在惊骇之际,巴鱼谷黑默第一个发现桌上多了两具无头尸。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也都第一时间认出这具无头尸体正是仓芥山和訾议国的使臣,看到这番情景大家只觉得后背发凉。
“大祭司觉得是何人所为?”裘国师在回去的路上问。
“你说呢?”大祭司不动声色但实则内心也是害怕的。“这一晚上,就他们二人的言语最为激励,他们说的每个字可能都已经被人听去了。”
“还好我们没有参与进去。”裘国师现在还真是相信了那个小子临走前叮嘱的话。“还真被那小子说中了!”
“这下各国使臣原本计划出城的计划可能要推迟了,此二人都是以使臣身份代表他们的国主,现如今惨死凉城,最多明天晚上,这两国的国主就会亲自进城要人了!这下萧启祐就是再派多少个李玄舒和尹跖钊怕也是没有用了!”大祭司缓缓道。
“李玄舒和尹跖钊要是查起来,我们会不会牵连其中,毕竟今晚我们也参与进来了。”裘国师有些担心。
“没事!有人会给我们作证的!”
“谁?”裘国师问。
“巴鱼谷谷主!”
聚会刚散,李玄舒和尹跖钊就已经带着各自人马赶到酒馆,将酒馆团团围住。桌上的尸体还是以最初的样子躺在桌上,尸头不知踪影。
两边的仵作检查完:“回禀二位大人!”两仵作的脸上都有恐惧之色。
“直说!”尹跖钊不耐烦,眼下的事情已经够糟糕了。
“这二位使臣的头颅都是被直接取下来的!”一个仵作也是不敢抬头看尹跖钊,这是他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不可能!”委蛇湖和巴鱼谷等人都未离去,说话的是委蛇湖的人。“那阵风过来进来就出去了,并没有其他人再进来过。”
“对对!我们当时都在屋内,我亲眼所见,我一口牛肉干还来不及吞下去。”巴鱼谷应和。
“现场就你们几人?”李玄舒扫视着一圈,重要的几个大国使臣都不在其中。
“邴丽国的紫藤仙人和赤尾崖的大祭司都走了,我们要是走了,这案发现场被人破坏了可怎么办?”另一个不知道来自于哪里的使臣怯生生地回答,这个时候他倒是显得很有勇气,也很冲动。
尹跖钊和李玄舒都没有扣留在场的任何一个使臣,他们也是没有这个权利的,临走前还对其好生安抚一番,亲自派人送回各自的驿站。
“陛下刚将此案交给我们不到一日,就又发生使臣被杀,明日你我又该怎么跟陛下交代。”李玄舒和尹跖钊各坐在桌子的一边,相对而视,就好像是在谈判者的身份去说话。
“一阵风就能带走两条人命,非人力所能!当年这样的事情我是经历过的……我相信。”尹跖钊道出自己所想。
“尹侯相信不行!陛下得相信,咋们得要有证据让所有人相信。”李玄舒板着脸回。
“十五年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丞相难道还不知道,我要是能找到证据还会等到现在。”
“找不到证据,我们就找一个证据出来!事情总要有一个开端,不能怕得罪人就一直被人牵制住吧!侯爷不是同样想吃鱼了吗?想吃鱼就得要下河去亲自捞。侯爷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沈家逸想想,难道侯爷还想让自己的儿子走我们当年的路不成。”
“前日我进宫面见陛下,皇后娘娘看上去有些憔悴,李丞相不知道是否知晓此事?”
尹跖钊和李玄舒似乎互相说着案子无关的话题,但又都说道对方的致命点。
”李丞相可有高见?”尹跖钊试问。
“我俩同朝为官几十年了,尹侯何苦在我面前这般谨慎小心,若是侯爷不想与我推心置腹地将这件案子处理好,那我就告辞了。”李玄舒不悦,就要起身离开。
“李丞相留步!”尹跖钊喊道。“一切听从李兄意见。”尹跖钊只好低头,在权谋方面,尹跖钊根本就不是李玄舒的对手,这一点他自己深知。
“好!今晚封锁这里,明日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各国使臣请到大理寺问话!”李玄舒是文官出身,思路缜密清晰,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没有其他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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