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儿,东西都在这了,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告诉为兄,为兄再让人去购置。”两人经过这几天的交流相处都觉得对方是性情中人,关系相处的相当融洽。
“目前来看是足够了。”李俊看着摆了满满当当一院子的物资有些头疼,让你买东西也没让你买那么多啊,这些东西都足够开一个酒厂了。
“那就好,既然这样我就先让仆人们回去了,你慢慢操持吧!”听到李俊的回答,李德奖就准备让仆人撤离了,毕竟李俊家的房子就只有三间瓦房,根本安置不下这么多人,而且院子里也摆满了东西,强行留下也有觊觎别人秘法之嫌,李德奖的耿直可见一斑。
看着仆人们驾车离去,李俊欲哭无泪,本来还想着来了这么多人手,自己只用劳心不用劳力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拗不过耿直的李德奖。
“德奖兄,你真是个耿直boy。”李俊没好气的说道。
“耿直博艺是夸我性情直爽多才多艺吗?”李德奖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谁都想得到别人的肯定,尤其是作为一个庶子。性情直爽李德奖,这个就是在长安城也是小有名气的,博艺就不太敢当了,长安城的风流人物太多了,凭才艺,他李德奖还只能排末流。
见李德奖会错了意,李俊只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把酒曲敲碎。”李俊懒得废话,丢给了李德奖一个木锤,既然没有了劳力,谁干不是干。
李德奖看着手中的木锤,有点愣神,好像不太对劲啊!
“你不担心我学去你的秘法?”李德奖拎着锤子有点好奇。
“我担心个锤子。”李俊吭哧吭哧的在一旁烧火,没好气的吐槽。
“哦!”虽然不知道李俊为什么会担心锤子,但李德奖隐隐觉得这句话不是什么好话。
“俊哥儿,你烧这么一大锅米饭作甚?你我兄弟二人吃一个冬日也吃不完啊!”李德奖看着李俊烧好的一锅足足有五六十斤的白米饭很是震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是猪啊。”李俊丢给李德奖一个大大的白眼,无力吐槽。
待米饭冷却至三十度左右时,李俊就把米饭和锤碎的酒曲混合在一起拌好,静置在大缸中,为了让酒曲尽快发酵,李俊还把大缸安置在自己的卧室里。本来一个只是想让环境温度高一些的动作却被李德奖理解为李俊为了保证秘法不被泄露,连睡觉都要守着。让李德奖对李俊让自己全程参与秘法酿造的举动感动不已,李德奖顿时觉得自己酸疼的双臂也充满了力量。他哪知道李俊只是想提升一点效率,代沟,这就是代沟啊。
“唔!俊哥儿这个什么锅巴肉真的是美味,再给为兄来一份。”李德奖恨不得连盘子都吃了。
做米饭剩下的锅巴,被李俊一把火烧的金黄,油炸以后,一碗收着芡汁的肉片倒下去,锅巴酥香,浸满芡汁,香气直往外冒,令人食欲大振。早已腹中空空的李德奖吃的那叫一个欢实。
李俊第一次知道有人把锅巴肉片叫锅巴肉,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把锅巴肉片里的锅巴当主食,吃的话都说不清楚。乡下土豹子,李俊在心里狠狠鄙视着李德奖。
晚上,李德奖死活不愿意去另外一间卧室睡觉,非要和李俊挤在一起,说什么这样能抵足长谈,增加兄弟间的感情。说白了就是李俊家条件太过简陋,怕冷,好不容易有个热炕,谁不想睡?没奈何,李俊只得给他让了个位置。
“俊哥儿,你这酿酒秘法为什么要我参与啊?”李德奖捅了捅身边的李俊。
“我高兴呗!”李俊累了一天,懒得和他废话。
“瞎扯!”李德奖根本不信李俊的说法。
“我是看上你家的权势了,想借你家的权势把酿酒生意做出去,好大赚一笔。”李俊被骚扰烦了,撂了一句实话。
“那也不对啊!酒水生意做的最好的是程家,大唐有三分之一的酒水是他们家提供的。你要是想做酒水生意,应该找他们家合作啊!”李德奖很是不解。
“你是不是傻啊?我认识程家,程家认识我吗?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拿着秘法去找人家,人家不把我当傻子就不错了,换句话说,即使人家找我合作了,又怎能保证我的秘法最后不被他们吞掉?”李俊对这个耿直男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么多豪门权贵我就认识你爹,那么多官二代,我就认识你。你觉得我有的选吗?”这才是李俊最无奈的地方。
“呃!这样啊!”李德奖也是一阵尴尬。
“而且据我了解,你是家里的庶子,除非你大哥死了,不然继承国公爵位是没什么指望了,大唐虽然也有庶子有爵位的,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爵位。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不相信你是一个心甘情愿混吃等死一辈子的人,所以我的酿酒秘方全程让你参与,就是希望我是与你合作,而不是与你家合作,我希望你我兄弟二人能携手闯出一个大大的天下。”
“俊哥儿,还是你懂我啊!”李俊的这些肺腑之言,把李德奖感动的一塌糊涂。自他懂事起,他就不断的被人告诫不要和自己的兄长争,只需要享受荣华富贵就好了,只要他们李家不倒,他就可以这样衣食无忧一辈子。这些话他听了千百遍,开始他还想抗争,但到最后,他已经麻木了,虽然内心深处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但这个声音却越来越弱,逐渐开始熄灭,是李俊的一番话又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好,俊哥儿,为兄没什么说的,以后你让为兄做什么,为兄绝无二话。你我兄弟二人一起闯出一片天地。”李德奖激动的无以复加,第一次有人这么懂他,真恨不得连饮三大白啊!
李俊虽然和李德奖说的是肺腑之言,但远没有李德奖这么激动,所以他安然睡去的时候,李德奖还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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