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土黄狗大呆,蹲坐着仰头朝楚烨一直叫,意思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下去。
楚烨气得想晕。
“它要下去就让它去,实在危险赶回来就是了。”
老任听不下去插嘴,末了还小声道:“好好一个人,跟一条狗子吵架,也是没谁了。”
楚烨无语,刚他在坑内记石雕版刻,也不知道谁跟大呆吵了半个多小时。
他横了老任一眼,蹲下伸手拍拍大呆的脑袋,道:“下去后要听话。”
汪!
大呆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楚烨顺顺它的毛发,起身转向土坑,道:“帮忙挖边缘,等你手下来了后,一起翻开。”
老任拿起工兵铲率先跳下土坑,随后是大呆。
楚烨在较短的两侧架矿灯,才拿着小锄头下去。
同时间远处树林里,二十多人举着矿灯,基本上人人背着大背包,跟着带头的赵巩、阿贡乌移动。
赵巩两人跟其他人相距五米远左右。
“嗯,那两人还是没出现。”阿贡乌说道。
“不来正好。”赵巩看了下后面,伪装成冯美丽的赵蓉,道:“器皿丢了才最可怕的。”
阿贡乌点头,道:“这次千万不能再出差错,否则又要等好多年。”
“比起天气、墓里的机关,更该担心人心。”赵巩扭头回来小声道。
阿贡乌冷哼一声,道:“王刀疤以为我不知道,我那可爱的女婿就是他的人,昨天还跟我联系。”
“说了什么?”
“出去后,给我一百万酬劳。”阿贡乌说道。
“比楚会长大方多了。”赵巩冷笑。
“喔?楚会长还能亏你?”
“三十万,笑话!”赵巩一脸阴冷,道:“我可是真正的巴南古玩市场董事会第五大古董,三十万赏给乞丐吗?”
“说到这事,你到底想要什么?”阿贡乌转头瞟了眼赵巩,道:“钱你不缺,地位也有,非得窝在破山里。”
“小妹不也是,光你父亲于安顺留下的资源,就足够你在贵省呼风唤雨,还不是来这地方一呆数十年。”赵巩反问。
“说这些没用,还是想着怎么避开几年前的意外吧。”阿贡乌转移话题。
赵巩也有此意。
几年前他们就组织过开坟,楚烨找到的石板下,就是当时他们挖出来的墓道。
结果人、物都损失不小,失败了。
后头,伪装成冯美丽的赵蓉,竭力的偷听却没能力,她身边是个十七岁的男孩,一直在偷瞄她。
男孩叫贡嘎,皮肤黝黑,身材干瘦,不过五官很立体,特别是那乌溜溜的大眼睛。
其就是冯美丽的小舅兼‘未婚夫’。
这一路走来,赵蓉已打听过了,阿贡乌大儿子贡山、大女儿乌蒙、小儿子贡嘎,都没有血缘关系。
更多的信息,目前还无法打探。
两人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子是阿贡乌的女婿,长得人高马大,跟座小山一样。
女的是阿贡乌大女儿乌蒙,长相跟一般农村妇女差不多,没什么两点。
夫妇两人贴得很近,目光都越过赵蓉,望着前头带路的两个老人,眼神透露出思考,不知心里在盘算什么。
队伍的最后面,也是一对夫妇,一前一后隔着两米。
走在前头是个身材矮小,不到一米六的汉子,身上的背包最大,配上瘦巴巴的身体,让人不免担心其被压垮。
他就是贡山。
“别落单了,再走几里就是原始森林,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贡山回头提醒媳妇小黎。
小黎是个混血儿,身高一七五,体态跟南美常见的成熟女人差不多,能让男人瞎想的那种。
此刻的穿着也很奔放,背着大包手里抓着工兵铲,步履轻盈。
“原始森林而已,周围我们都逛了多少次了。”她想着回丈夫。
“还是要小心点。”贡山再次提醒,随后转头回去。
小黎的笑容顿止,目光冷光闪烁,不知是针对贡山还是其他人。
余下的人都是被古董吸引过来,职业不是淘客就是挖坟的,还有古董骗子等等不一而足。
临时拼凑的队伍,团结是不可团结的,有的自己一人,有的两三人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如果楚烨在这里,能一眼看出来,二十一人全是练家子。
“我的老腰要废了,总算搞定。”
这头老任停下挖土,站直仰头拉伸筋骨。
楚烨也停下来,蹲着给土黄狗大呆怕掉毛里的泥土,边道:“谁让你天天蹲在小姑镇店铺里不动的。”
“你以为我想,我是被逼的好吗?”
“身为西南数一数二的信息贩,谁有那能力。”楚烨扭头鄙夷道。
“去你的数一数二。”
老任撇嘴,抖着身上的泥土道:“楚会长才是真正的大头目,董事会几个股东也不是什么善茬,跟他们比起来,我就是个小虾米。”
“你当时不舍得投资,不然也能争得一个董事会股东席位。”
“你以为我不想啊。”老任挥舞着手里的工兵铲,道:“我去外头历练学习,回来后坑都被占完了,要不是老古帮忙,我连工作都没有。”
“懒得跟你废话。”楚烨起身扫视坑里。
他们花了半小时,把土坑比较长的两端都挖宽半米,深三十厘米。
石板如他所言,厚度有十五厘米。
“这块石板怎么看也得六七百斤,是一体成型的,而小召村是山沟里的山沟,就算现在运进来也麻烦,为什么没有任何记载呢?”老任狐疑道。
“如果是本地雕刻的呢?”楚烨说道。
老任摇头道:“虎皮花岗岩,可不止嘉陵有,隔壁贵省多得是。”
“于安顺有三儿三女,最小的女儿是1940年出生,算起来今年六十有二了……”
“你是怀疑阿贡乌是于安顺的小女儿?”老任惊呼道。
楚烨点头,接着道:“我看过于安顺背景资料,成名前就认识当年龙虎山的老道士张固德,你说这处品相风水跟老道士有没关系呢?”
“这和阿贡乌是否是于安顺小女儿有关系吗?”
“有,我记得老道士年轻时游方天下,曾在德江周围点穴过,指出有座先前苗人古坟。”楚烨回道。
“你都是哪里淘来的资料?我怎么不知道。”
老任虽嘴上不承认是西南上得了台面的信息中介,实际上不影响真实情况,楚烨为什么会比他知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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