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店里空气非常压抑。
桑眼呼吸不顺抬头。
外界闪光下，老人面色狰狞，因双眼异样，比他人还更加惊怖几分。
他吞了口水，赶紧开口：“老爷子，我朋友年纪小，说话不经大脑，您别置气。算是给我师父一个面子可否？”
“你师父面子值几分？”楚烨抢话。
桑眼直接郁闷无语。
“小毛孩，交易要有交易的规则！老夫也未曾因你小而诓骗于你，谈判过程有理有据，相反你仗着有那方法，一而再的侮辱，还祸及我老友，真当老夫没脾气吗？”
王乃文喝问，声音没有一点年迈的虚弱，比年轻人中气还足，显得外面雷暴雨都不够看。
楚烨上下打量着老人，摇摇头道：“你大可反悔，不交易了。”
老人闻言怒气腾腾，转瞬又消失无踪，眯眼低头盯着楚烨，道：“看来是黑石头没有到达你心中期待，早说，老夫大房，多送你一次机会也无妨。”
“老爷子不用那么麻烦，你告诉我哪个物件在四十万上下便可以了。”那头桑眼提议。
楚烨冷哼道：“我说，小爷不缺钱。”
“小鬼，别不知好歹！”
老人真的气到了，身为世界协会委员会某个委员的亲师兼叔叔，身份地位几乎是业界顶尖圈了，眼前这小鬼跟自己比起来犹如鸿沟，自己一再礼敬，落得这么个待遇，传出去岂不是让同行笑话，以后还能有尊重吗？
“哟，想以大欺小吗？”楚烨怪声道。
啊！
老人怒火冲脑，管不了那么多了，拳头朝着楚烨脑袋锤击。
“老爷子，息怒！”桑眼惊叫着，也不管物件什么的，直接跳跃跨过，想赶来阻止悲剧发生。
老人因桑眼的呼喊，稍微理智了点，拳头改为攻击楚烨肩膀。
楚烨稳坐竹椅上，目光依旧在上下打量老人。
这行为无疑是挑衅，老人既然更为愤怒。
桑眼跑到两米时发现来不及阻止，喉咙像是被撕开一样，发出比平时更尖锐几倍的声音：“住手！”
轰隆隆！
雷暴炸裂，头顶瓦片都发出震动。
“差不多了。”
在桑眼绝望中，楚烨淡定开口，同时间目光如鹰隼和老人对视。
老人感觉自己被一双大手抓住脑袋，引发丧失理智的怒火，被轻松掐灭。
桑眼也跑到跟前，外面闪电亮了一下，他发现老人拳头距离楚烨肩几乎贴着。
“还好，还好。”他喘着气弯腰伸手拉竹椅，把楚烨拉开老人拳头范围。
其实担心是多余的，因老人不会下手了。
此刻，收手抱拳弯腰道：“对不住小先生，晚辈冒犯了。”
桑眼闻言满头雾水，什么情况？
咕噜噜！
楚烨喝着酒不回应。
老人直立身子，给疑惑的桑眼解释，楚烨是故意激怒自己，感知自己练习天佛眼被伤的程度。
桑眼疑惑还是没减缓，皱眉道：“任海先生说楚烨不懂医术，连野生急救都不会。”
“别乱贬低我。”
楚烨无语，前世被各种好友的惹出的烂事，一年有三个月打底，在野外到处跑，不懂急救措施不得死几回了。
此刻其他两人认为，他名誉不是重点没反应。
“有种人，不会医术但满肚子医学理论，小先生就是如此，他激怒我，是透过我的肌肉、情绪，帮我诊断伤势。”
老人解释时语气带有遗憾，因楚烨帮忙诊断，就意味着不会完整交代减少练习天佛眼带来的伤害，也就是说无法传承了。
损失挺大的。
“大尘门有大尘门规矩。”楚烨放下嘴唇的酒瓶淡淡道。
老人微微一惊，抱拳作揖道：“受教了。”
“别打搅我。”楚烨说着放下酒瓶，低头继续削皮。
桑眼低头看着他吐槽，道：“难道就没有别的诊断方法？差点吓死我了。”
“我们才认识一天而已，不至于哈。”楚烨随口道。
“不一样的。”桑眼摇头认真道：“我感觉和你认识很久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你说未来的事影响，反正在我心里，你非常非常重要。”
“别啊。”楚烨赶紧抬头道。
桑眼没回应，因他手法给吸引了。
坐回竹椅的老人也是一样。
‘黑霄’出现江湖后，一度被认为各类雕刻师衡量标准，楚烨可以不用肉眼看，就能做到稳定灵巧，那层次几乎传说中的那样。
老人综合各种信息，怀疑楚烨是当代大尘门机关手的传承者。
“小先生，你我是不是……”
“不是，别误会。”
楚烨撇撇嘴否认老人推测同门想法，接着认真道：“我爷爷爱喝地瓜烧，每年我都得帮忙削地瓜，只是熟能生巧而已。”
老人相信他打小削地瓜，但不信手法是从中而来，毕竟天下农民多得是，谁有那能力达到传说层次。
不过，是人都有秘密，当事人不想说，再追问就显得不识相了。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桑眼转回自己最初的疑问。
“什么……哦，是那个啊。”
楚烨先是迷糊，随后会意过来，低头削皮边道：“我只会激怒法。”
“你不敢对视，就是在在撒谎。”桑眼说道。
楚烨立马抬头，道：“我是怕削到手。”
“继续说谎！”
“好好，烦死人了。”楚烨吐了浊气，道：“因激怒方法最简单且快速。王乃文可是的坏老头，我干什么要浪费精力耗费时间帮忙，当然是怎么快怎么来。”
“你就不怕被打死吗？”桑眼生气道。
“他做不到。”楚烨把视线转向老人，道：“对吧，老东西！”
此刻的老人，一点都不生气被更重乱喊，还帮忙解释：“是的，小先生的武力也许不高，但是圈内能力越强的人，对小先生而言也没有威胁力。”
桑眼听得迷糊，手掌抓着脑袋，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该去捡漏了。”
楚烨说道：“你身后靠窗架子上第三排第二格的那枚铜牌、门槛右侧横排架子地上，那个被红布包裹的，都是明时期进西域的外族风情古董，价值三十五到三十八万，去吧。”
桑眼嘴角狠抽，这不是都挑好了，还一副不满意，让自己过去随便拿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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