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烨看出王乃文的不甘心、后悔,却毫不同情。
他伸手从地上麻袋里拿出小袋子,把物件装进去,随后道:“条件不变,东西我一直保留着,藤雕返回巴南,你就可以上门找我要。”
王乃文抱拳道:“感谢小先生。”
比起古董天王什么的,好歹搞定美洲那帮人还有点盼头,所以感谢是真诚的。
这时,桑眼听楚烨嘱咐,取来两个各价值三十五以上的物件。
刚谈话他就店里,只是外面雷暴雨影响,听得不是清楚,把东西放在楚烨手上,就询问具体。
楚烨删减一些可能暴露自己重生的信息,转述了下。
别说是桑眼激动反应,就是王乃文也跳起来了。
搞了半天‘冥案’,竟是杨礼品追求一辈子的,关于北海大冥灯的信息。
“我要。”桑眼伸手。
楚烨想都没想,连小袋子一起甩给桑眼。
王乃文直接愣住了,自己求半天,楚烨狮子大开口,而桑眼连个条件都不提,就轻松得到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小先生不是跟小桑才认识一天吗?”王乃文婉转表达不满。
楚烨淡然道:“他我兄弟,是钱能衡量的吗?”
王乃文直接没话说,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楚烨还有理由没说。
杨礼品早一日触碰到‘北海大冥灯’,那个前世一举促成他天王路往前一步的洋妞,也能早一日摆脱情感纠葛。
算是还人情。
更重要的是,桑眼送物件去希腊,离离也会跟着去。
两人性格一静止一动,做事风格完全相反,却都是惹事精,礼送出境,他能少点劳累。
如果可以的话,等2021年在见面最好,这样能有效的避免,过早碰到比两人更能惹事的瘟神龙凤胎。
“老爷子,您和我师父一起研究,能更快得到有效信息。”桑眼把东西递向王乃文。
楚烨当即反对。
王乃文飞速拿过袋子,道:“感谢小先生大方赠与,我,以及代表老友感激不尽。”
楚烨恨得牙痒痒,王乃文用强还真搞不定。
可转念,他又无所谓了。
对方和杨礼品是生死兄弟,不至于独吞物件,自己想那洋妞摆脱和渣男纠葛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楚烨,从今往后我是你的助手,以便还你今日恩情。”桑眼扭头说道。
楚烨面色大变,道:“你赶紧给我滚回希腊去。”
桑眼认死理,要代替师父还恩情,坚定想法。
“那你别跟离离结婚。”楚烨妥协道。
桑眼摇头道:“感情的事,不是我一人说了算。”
“不生孩子总行了吧。”
“我们村就生下我一个人,这事我说了也不算。”
“你……妈的,你高兴就好。”
楚烨放弃了,自己付出一点代价,把两人的孩子,丢给老任去带。
认真算起,其实并完全亏。
桑眼、离离可都是华夏唯三的天师弟子,在巴南长住,必定会引不少人过去投资做生意,他个人和巴南都会受益。
想通后,他心情轻松拿出笔记本,针对王乃文情况,写修习天佛眼带来代价减损方法。
王乃文是抠门,但得到天大的好处心情贼好,就表示可以给楚烨十个物件,价格不限制。
“不用了,我也是还了一个因果,再说酬劳也有了。”楚烨用笔指着地上麻袋上放着的铜牌、红布包裹。
两个物件加起来,七十万出头,比起付出的算是亏的。
但楚烨一早就说了,自己对钱不是那么在乎,享受的捡漏的过程,所以他高兴就好。
王乃文口头表达感激后,就没有继续赠送物件。
楚烨把纸张写得密密麻麻才停笔,递给王乃文,道:“拿去,能不能成功我是不知道的,到时候别来找我。”
“感谢小先生赠与,王乃文没齿难忘。”
“我们是平等交易,感激就免了,送我们两把雨伞,我们要去喝下午茶。”楚烨弯腰把物件塞进麻袋边说。
王乃文赶忙去取来两把油纸伞。
油纸伞是古玩,上面画着江南雨景,市场价三千一把。
楚烨满意接过一把,提起麻袋甩肩膀背着离开。
桑眼拿过另外一把,跟老人道别后才更上。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颗颗如豆粒,打得屋子、地面啪啪作响,是不是还有雷暴声。
“楚烨,我们不是要去余锦堂赴约吗?这都迟到,还要吃饭啊。”桑眼出来后大声问道。
楚烨朝着来时巷口移动,边回道:“去个鬼,局都完成了。”
之前他猜测是山飞,为了完成任务在余锦堂设局,才打算去锦绣巷。
然而在伯通巷,都见到楚会长交代的王乃文设的局,还取到可以还人洋妞人情的物件,还想不通个中隐情,就没必要在圈内混了。
现在他更好奇的是,楚会长为什么突然表明身处大兴镇,自己还见过几次,还给了‘北海大冥灯’所在的信息物件,想干什么?
示好吗?应该没必要,对方那么厉害还有什么难得住。
施压又说不过去,谁家威胁送千万价值的礼物。
头晕。
楚烨嘀咕着,忽然想到,桑眼这么说也是天师弟子,见多识广,于是把心里的猜疑讲述了下。
“我想想。”桑眼撑着油纸伞,边走边思考。
楚烨在后头走着,也继续思考着。
到伯通巷口,桑眼停下脚步转身,道:“该不会是提示你要参加天王杯吧。”
“我不是说了,楚会长是古董天王后最强者,也就一步之遥,他干么费力不讨好的等我成长,还得赌我有那天赋。”楚烨摇头道。
“你跟我师父、王老爷子都之前没关系,要帮他们,用不着你出面。”
“所以我才头疼。”楚烨皱眉。
他有个有很好的优点,想不通就不管了。
这不转瞬就放弃思考,叫上桑眼赶往灵云街尾巴的蜀都馆,静等晚上和中年人的约会。
暴雨突下,不少游客来不及躲藏,就窜入蜀都馆吃饭,此刻楼下大厅满是人头,楼上包间也满了,服务员忙得源头转向。
楚烨收伞进门,都没人来招待。
不过他也不需要,毕竟这里是老任的店,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这时,他眼睛扫到角落,看到独自一张桌的男人,就惊呼道:“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谁?”晚一步进来的桑眼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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