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范围可不小,就算不需要跟王刀疤、老任他们的业务一样繁琐,但光靠六小斗自己,想完成杨礼品的任务,简直是说笑。
所以各大商号负责人,都知道一定还有组织在帮六小斗。
这其实是潜规则,圈内有一定地位的,谁家的业务不是在各个大域分点。
何苦杨礼品这种世界级大佬。
然而知道归知道,得装傻。
像是楚烨这样直接点出来,换作一般人,等着被处理。
在场三人,面色都严肃无比,等待楚烨进一步解释。
楚烨让桑眼从麻袋里拿出一壶地瓜烧,打开后灌了一口,才开口解释:“于萍、张明明等等,一个接着一个过来,想来是常家这次浩劫,牵涉甚广。”
“那你还要介入,嫌命长?”桑眼说道。
其他两人点点头。
楚烨眯眼道:“常家已然不是主角,有人在借机交易。”
阿海作为信息中介负责人,立马道:“说说看。”
“有人放了大秘宝,我想到无非是古昆仑、古蜀国笔记、天王八大件、大尘门十八仓库等。”
楚烨顿了下,又喝下一口酒,嘴角撇了下,道:“最终目的,还是那群富得流油的人,想要获得长生。”
阿海、六小斗陷入沉思,推演楚烨话中的可能性。
桑眼走到他左边落座,放下麻袋,问道:“这次不少人背后跟洋人勾勾搭搭,难道洋人也想染指华夏秘地?”
“哼,都染指几百年了,还说这话。”楚烨眼神不屑。
随后,他又道:“不过,我不还用了一个‘等’字。”
“什么意思。”桑眼追问。
“各大消失的古文明,那些人认为里面有长生,比如圣泉、圣杯,你在希腊呆那么多年,应该比我还懂。”
“知道了。”桑眼点点头。
场中陷入沉默,只有十多米外传来人声,以及楚烨的喝酒声。
大约十分钟。
阿海率先回神过来,认可了楚烨的说法。
“问题为什么选择这时候。”六小斗开口道。
楚烨放下酒壶,回道:“管他们什么,发现就收入囊中。”
“疯了?”阿海三人异口同声。
楚烨自己都说,放出来的是大秘宝,可想而知背后人的能量有多大,敢截胡是嫌命长。
楚烨淡定道:“只要能付出相应的代价,物件的主人才不管客户是谁呢。”
阿海猜到他要拿出什么代价,就皱眉道:“您不是要低调?”
“扯虎皮拉大旗呗。”楚烨说道。
阿海立即想到风商,认为太过冒险,如果老人不愿意背书,到时候楚烨就真危险了。
毕竟不管是天王八大件,还是十八个仓库,都是圈内人趋之若慕的,到时候协会内部开个会,大家统一意见,把楚烨当工具人驱使。
他把想法直接说出来。
桑眼、六小斗猛点头,确实太过冒险了。
“富贵险中求。”
楚烨眯眼说道,在三人要反驳,又补充:“国外的神奇宝贝也不少呢。”
三人闻言呆住。
半响后,六小斗笑道:“够黑,不过我喜欢。”
楚烨不语。
与六小斗他们心中所想的不一样,他不打算坑人,要提供真正的信息。
随后,几人把目光,转向六小斗腿上的大包裹上。
桑眼开心的讲述,六小斗大显神威,轻松一扫就找到好宝贝。
六小斗的能力,楚烨是清楚的,所以多了几分期待。
包裹打开,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折叠的丝绢,下面有字画卷轴以及各种颜色布料包裹的物件。
六小斗捧着丝绢一点点张开,边介绍:“清中晚期江南琴师鱼秀秀所有。”
丝巾上有鸳鸯戏水的绣花,颜色整体协调,绣功上佳,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制作者。
鱼秀秀本是大户人家,家道中落只能进青楼给人弹琴助兴,以获取微薄的收入。
古代青楼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类才艺的姑娘。
鱼秀秀琴艺也不是多厉害,能在古董圈留下一点痕迹,最主要的是,其交好的那个人。
当时江南最大的染布商人小儿子林越。
林越是大尘门的门人,付出眼睛弱视三十五岁学会机关手,修补古琴古筝和制造。
鱼秀秀因长期绣花而有一双巧手,被林越看上赎身带回家当助理。
一年后,修复了在古董圈极为有名的古琴,名声得以传开。
有道是人的影,树的皮,一出名后,鱼秀秀早年送出去的绣花丝绢,跟着受追捧。
一张能卖出一两银子。
要知道,当时的一两银子,能换一百多斤大米,就算以现在的大米价格,也有个好几百块,简直是奢侈品了。
“多少收的。”阿海询问。
“一百块。”桑眼目光发亮,道:“师兄说大约能一千五出手。”
虽钱不多,但是从收益率来说,算是非常厉害了,所以阿海竖起拇指赞赏。
桑眼感激了下,转头看向身边的楚烨。
楚烨是鉴定大家,话语份量不言而喻。
楚烨伸手接过丝巾。
工艺一部了然,背景也清楚,那就剩下材料了。
“偏下等的丝,绣花线质量不算好,一千五出手有点勉强,但也能大胆想象下,毕竟这世界爱好特别的人不少。”他做出判断。
六小斗道:“当时师弟感觉不错叫我看,我也是这样判断。”
两人其实都没说真话。
丝巾是鱼秀秀一针针打出来没错,但却是比较早起作品,构图、针法没有后来个人风格。
价值一千五就有点费力,能有七八百不错了。
只是为鼓励桑眼,撒了个小谎。
阿海作为一个情报收集的头子,第一眼就出来,只是没揭破。
不过认真算起来,楚烨他们也不是完全哄小孩,毕竟02年进厂工作,月工资也就是六七百,利润足够了。
换个普通淘客,能高兴好几天呢。
总而言之,能赚钱还分什么大小。
六小斗把丝绢递给桑眼重新叠起来放一边,自己抓起卷轴,道:“这个是我花五千块收的,你猜猜是字贴还是画。”
楚烨无语,轴头、卷轴底纸都无法分辨,但为了不扫兴,他还是认真看了眼,道:“画。”
“不全对。”六小斗歪头斜眼。
楚烨接话:“劳请六大师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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