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阅听到楚烨的解释后,看着桌上纸,道:“词,表达的意思足够了,秀才为什么还要写自己的呢?”
“纸张是秀才提供的,纳兰以为他是想烧掉给了建议,毕竟我们文化中,有给死人烧东西,才能寄得到手的风俗。”
楚烨顿了下低头望着纸,道:“谁知道秀才并不打算烧,固执的认为亡妻的灵魂会回来,得有书信才能通知到,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能见到。”
风阅点头感谢楚烨解惑,随后道:“有纳兰容若吊唁真迹,故事讲好一点,甚至把……”
“打住。”
楚烨喊停风阅想嫁接故事的歪心思,指着纸张道:“你难道没看出来,这纸的来头?”
“蜡量纸,起于康熙十五年,为大尘门纸猎手绝技传承人制造,能防水还有一定的防火、防毒功效,为古董圈用来制作古董背景资料最喜欢用,大家都给了亲切昵称‘大宝纸’,指得的是纸张也代替绝技名称。”风阅说道。
“那人家什么名字?”楚烨追问。
“真名不知,只知道姓为程,不爱打扮终年只穿一件单衣和草鞋,更多游走山川大泽,据说是为了某人复活寻找仙人……等下,是秀才啊。”
风阅按照脑海资料讲述,忽然醒悟惊呼。
楚烨眯眼微笑,道:“济州人、本名程颐信,祖上直追程咬金……”
八岁那年自己跑上山,给妹妹找退烧药迷路,被路过的大尘门门主顺手救了。
随后,门主发现其手指修长,性格敦厚淳朴,便收了当徒弟。
十岁那年在妹妹帮助下,以年蜡为底色,想制造一种特别纸制作就算是淋雨也能飞风筝。
后来妹妹出事求助师傅,想制造能保存千年不腐的纸张,完成了而今被圈内追捧的蜡量纸。
“纸猎手,其实应该叫‘文房大宝’,以其绝技制作的笔墨纸砚等,都非常特别,你外店铺右侧第三个架子二层的展柜格子里,那个不知道来历的砚台,便是出自程颐信,为晚年挖坟背着妻子进仓库所做,后来李鸿章收藏过,前一任主人是清皇室库房。”
楚烨最后的信息,让风阅下巴都要惊掉了。
砚台,是在潘家园所属地区,华北最大黑市里,有个惯犯不知从哪儿来弄来,于三个月前送到其手里,只是砚台样态特别,就顺手拿着,当奇葩物展示,没想到来头如此之大。
“不对,为什么程颐信要进仓库等死前,要放个砚台,然后玉簪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又不带进去?”
阿海提出疑问。
风阅也好奇,暗想楚烨是不是故意误导。
“我说他晚年,不是指年纪而是精神状态。”
楚烨摇摇头,接着解释:“他五十不到就挖开亡妻托着棺材进仓库,明之后只要不是协会和我们脚下的,进出对大尘门门人所学绝技对应的仓库,跟上厕所那么轻松。”
阿海两人一额头黑线。
天下人,敢拿厕所比喻大尘门仓库,也就是楚烨了。
“要知道,大尘门除几个特殊的绝技,其他的学习成功活一百岁,且步履如小小年轻,不要太轻松了,且他创造‘文房大宝’,顶替其中一个绝技,成为三十六之一。”
楚烨无所谓两人想什么,道:“然而当时不到五十岁,他的精神状态,比普通人一百岁要死时,思维还混乱,盒子带上身上,本来是想代替妻子跟着自己身边的意思,结果在龙虎山附近丢了不自知。”
“等察觉时已跑到青城山,那都是三个月后,物件已然不知踪影了。”
“谁说老天没情感,一个敦厚纯粹的人,竟如此遭遇。”阿海感叹道。
风阅也觉得程颐信实在背运。
“不要比凄惨,你我三人未必比他好多少,甚至每个人或多或少的不如意,最终活成什么样子,还得靠自己。”
楚烨反驳,接着道:“程颐信加纳兰容若,以及故事背景够凄凉,等在放个十年,价格至少两千万打底。”
“那现在呢?”阿海两人异口同声。
“不卖,所以无价。”楚烨摇头道。
阿海无语,提醒不要任性,物件是要跟宁海二八开的。
“不给。”楚烨道。
风阅无语,悄声道:“还真是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阿海嘴角猛抽,道:“一直如此。”
“辛苦了。”
“还好。”
“……”
两人竟围绕着楚烨任性聊起来了。
楚烨嫌弃但也不插嘴,就在边上喝着酒。
之前他说过,阿海选一个,只要体积或者价值其中一个,是三件中最高,就当作阿海娶媳妇本金或者说存款。
此刻,玉簪加上信纸,在两个维度都远超理查德的红宝、
先前自己铺垫那么多,结果阿海还是不能有个幸福小家庭。
这点无法忍受,所以必须要任性不讲道理。
因为不能说,看到自己被吐槽,不服气也只能憋着。
等两人叨叨够了,他让风阅尽量提高自己的力量,吴梅娘家的事没那么容易。
风阅心想的是,表弟的事必须得尽力,不需要别人多嘴,表面却表达感激,客套几句后,提出以后多多合作。
楚烨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风阅黑归黑,手里头好东西确实不少,且家大业大,只要抓住时机,在对方没有在价格注入水分前,他就能捡到大漏。
随后,等阿海收拾完所得的物件,两人离开店铺。
“对了师父。”
阿海忽然想起来,之前楚烨浪费一个机会,就要了三千块物件,追问道:“那个编钟什么情况?”
“等下你就知道了。”
楚烨边喝着酒,边朝隔壁店铺‘海山信息’大门移动。
阿海满脸疑惑跟着。
宁海已从上面‘九幽古都’老酒铺下来,正在大堂里来回走动。
一见楚烨跨进门槛,就急忙上前,道:“小先生可有收获?”
“你儿子认为我本事不想拜师了,你岳父家的事有眉头了,然后我没酒了。”楚烨边走边说。
宁海闻言呆愣了下,三件事毫无关系,为什么要拿出来一起说?
很快,其回神过来,微笑道:“小先生这边请,酒管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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