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方案,在离离看来有点僭越,毕竟是人家的收益。
只是她认真一想,如果不是楚烨发现物件价值,并找到会接受的人出货,永远都是不值钱的针线盒,于是不再多言。
这时,乌鸦从远处飞来,落在楚烨肩膀上,用鸟喙啄耳朵,又转向山的方向。
“那里有人吗?”楚烨问道。
乌鸦打开翅膀做出要飞起姿势。
“你去跟赵弟交流,我去看看。”楚烨扔下话离开。
山的西南面有一条大峡谷。
峡谷内又一条溪流,平常流量很小,而今暴雨下如是大河,浑浊发黄的水奔涌着。
峡谷右侧就是灵仙余脉,环境跟瓦村所在的山包一样,光秃秃没什么植被,此时临‘河’有一块大岩石,老任坐地上背靠着,神色萎靡嘴角挂血,左手还捂着胸口。
“奸商!”
楚烨翻过山顶,凭借着巨大视力优势,一下就看到老任。
他的前世,老任死得早,都是靠阿海、古掌柜的回忆,才知道是什么人,算不上好友。
然而重生后,老任一次次跟着他工作,帮忙擦屁股,他早已认可是老兄弟了。
亲友是他最在乎的,所以顿时焦急飞奔而下并嘶吼着。
“别,别过来。”老任听到声音转头,见状很是着急。
楚烨听到了但无视,冲下来后打算一头扎入湍急的河。
嘎嘎~
乌鸦觉得危险直接飞起。
对面老任扶着岩石起身,而后更快一步跳入水里移动。
“玛德……”楚烨怒叫着也没入水里。
他没锻炼身体,就是个单薄的少年郎,一进入水里被冲走。
老任见状头皮发麻,当看到人都被吞噬,差点晕厥过去,嘴里大骂着,顶着水流奋力移动。
“楚烨,楚烨……”
老任来到事发地附近,找不到楚烨影子,顺着水流扑腾,眼睛发红嘶吼着。
乌鸦在上空盘旋嘎嘎叫。
在老任绝望到想自杀,楚烨的脑袋忽然从后方冒出来,喊道:“你想死啊。”
老任闻言转头,见到后激动道:“臭小子、小王八蛋你,你……”
楚烨游过来,把人拉上岸。
老任嘴里还在骂。
“闭嘴吧你。”他把人按住检查情况,边道:“我的水性如何,你不是很清楚。”
“这他娘的洪水,水性再好有屁用。”老任怒道。
“洪个腿腿,顶多是溪流暴涨…没有外伤。”
楚烨依靠经验和满肚子医学理论,检查发现老任身上,一根骨头都没断,接着更紧张抬头道:“难道是内伤?”
“到边上说。”老任走向高位。
楚烨紧跟着。
两人坐下后,老任解释情况。
清晨四点,他跟着鬼见愁身后进灵仙群山,一开始还好,没多久就失去对方的身影便着急搜寻,半小时后山里起了雾,然后自己撞到了几只大野猪,被追着到处跑。
“娘的我又没你那么妖孽的视力,一头撞在树摔倒,本来也没事,不小心嘴碰毒菌丝,接着就陷入迷幻世界,等我清醒时就躺在岩石堆上了。”
“没跟你一起?”楚烨指着肩膀上蹲着的老乌鸦问道。
老任瞟了眼老乌鸦,道:“没呢。”
楚烨闻言扭头询问乌鸦去向,遭到老任吐槽。
“乌鸦本身就是比较聪慧有灵性,加上瞎子家调教手段,超过人十岁小孩不是问题,甚至能识别两三百汉字呢。”楚烨解释。
“就吹牛,智商确实在鸟内数一数二,但是……”
老任是没说完,就见乌鸦嘎嘎叫,楚烨同声翻译:“偷跟的人是段杰,没带短发女而是跟着一个瘦巴巴,皮肤白色带青斑的人。”
老乌鸦点头。
老任受不了,惊呼道:“喂喂,还真来啊。”
“知道了,你回赵家让离大姐给你磕开瓜子吧。”楚烨指尖顺顺老乌鸦的头说道。
嘎~
老乌鸦张开翅膀,在兴奋叫声飞离楚烨肩膀。
“相信一只鸟儿,活见鬼了。”老任嘟嚷道。
楚烨收回视线低头,道:“在梦里06年我退役后继续在圈子闯荡,在市场上被伪装的瞎子,以五百块卖给我的,它跟了十多年,我进协会仓库它也进去,日了狗的最后是我给它送终。”
楚烨最后语气充满怨气,老任感觉到的是悲伤,本来想吐槽的话都收回去。
“今生再遇,我本以为它是母亲,结果是本体,所以它的沟通方式我早已铭记于心。”楚烨整理情绪继续解释。
老任斜眼道:“你没调教过。”
“瞎子是个大坑货,但对我是真好,耗费大量心血调教小乌,我拿到手时早是成熟体了。”楚烨抹掉脸上的雨水说道。
“现在可是零二年啊。”
“对啊,我说的是梦里面,此间臭瞎子是用来监视我的动向的,自然了在梦里面也是一样,因在服役营地就经常见到。”楚烨说道。
“不说梦了。”老任实在不想听超过认知的事,望着对岸道:“鬼见愁的轻功、气息隐藏丝,毫不差我甚至更高,你有什么想法吗?”
楚烨目光一致,眉头紧锁。
鬼见愁王钟的信息,他没有,就算前世跟对方交手很多次,但如果说是段原博弟弟段原尚,知道的就不少了。
段原尚是给外界的认知,是一个暴脾气,一辈子都跟哥哥斗气,但从来没赢过,于是把儿子段杰,当成击败哥哥的工具培养,整出非正常人类会使用的手段。
如此一来,导致儿子有明显的人格分裂症状,一种极为胆小老实,一种极为狂妄自大,但能力十分强悍,不管在武术格斗,还是鉴定物件方面,甚至在琢刻木、玉石都颇具大家风格。
“等下。”老任忍不住插嘴,道:“不可能,段杰资料中,平日沉迷姑娘群中不可自拔,甚至你也说就是一分钟男,跟现在说的两种人格完全不搭边。”
老任的说法是有逻辑的,胆小老实的人,怎么也不会御女无数,后一种需要有充沛的精力,还恨不得一天四十八小时,是绝对做不到,一直在温柔乡流连忘返。
“人生是一场游戏。”楚烨淡淡道。
“乱七八糟的,正经点解释。”老任缓过气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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