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烨穿过裂缝,里面涌出来的鬼甲虫,被他身上的药**得如退潮一样。
他身后,小黑趴在小炮背上紧跟着。
这又是一片山洞。
只是以下方不同,面积并不算大,高度却又二十米,矿灯扫过,鬼甲虫密度比外界更可怕,层层叠叠的,‘沙沙’的声响,像是一把尖锥子打进楚烨耳朵里。
不过比起听觉难受,楚烨更在意虫王。
鬼甲虫跟蚂蚁一样,内部是有分工协作的,王分为一公两母。
公是群体最强和无可撼动的指挥权,大多时候都在沉眠,只有在交,配,时节会苏醒,平时都是母王交替指挥。
母王的生命周期很诡异,半个月到半个小时都有。
旧的死新的顶替,一般会发生争斗。
虫群内部平衡出现问题,幅度有多大,就取决母王产生速度。
楚烨怕自己运气太好,碰到虫母斗争。
要知道母虫王,是从普通虫子竞选出来,长相没什么分别。
就跟人类选国王时,有外,国干预一样,混乱会加剧。
而此刻虫群除了公王,都在苏醒着,要是不小心闯入,乐子就可就大了。
楚烨站在裂缝前,扫了一圈初步判断没有母虫王竞争,于是招呼狗子跟上。
随着他移动,虫子为避开药粉向两侧移开,额头矿灯照射下是一条空旷‘大道’。
楚烨和狗子就像是巡国境的皇帝一样威风八面。
不过他并不为此感到骄傲,反而很警惕。
外面。
老任凭借轻功,离开峡谷时间大大缩短,随后赶往吴家人常走的山道。
十五分钟,老任就来到张四安三人驻扎过的地方。
雷声轰鸣、风雨大作。
现场只剩下一顶压他的帐篷,和被落下树枝砸中的倒霉蛋虫尸外,没有个人影、活冲。
痕迹也被雨水冲刷没了,老任无法判断发生什么,边把目光投想倒塌的帐篷。
帐篷被木枝条掀开,几只被压着虫子跑出来。
老任迅速从口袋里拿出八宝粥盒子,抓了三只,随后把帐篷被大幅度掀开。
老任脑袋上也挂着矿灯照射。
帐篷里没有人类尸体,只有三个背包,还有些没装进去的物资。
倒霉蛋!
老任推算张四安三人,是在没有任何防备下遭遇虫群,然后慌忙逃窜,物资都来不及带走。
山里天气莫测,还有不知道什么鬼东西会冒出来,所以物资补给很重要。
老任检查包裹,留下一个预防张四安三人跑回来,然后带走两个,因也不知道方向,就挑了个看着不错的离开。
风雨越来越大,老任强归强终究也是人类,行动受到不小干扰。
足足一个小时过去,还是没见到人。
这会儿距离和楚烨分别,已将近两小时了。
老任担心楚烨那边的,便停下脚步,考虑是否折返,转身的时候,灯光扫过一片山岩,发现裂缝。
荒山上,最不缺岩石、山洞之类的。
老任本来也不在意,继续转向来路时,余光却见到裂缝里岩石上有血迹。
山下内坑村的人,不会作死雷雨天过来,血迹主人不用多说,就是‘善良’的楚烨要救的人。
老任二话不说移动过去。
裂缝有点窄,侧身都不好进去,更别提背着两个背包,老任只能停下来,转方向以及压缩背包。
裂缝里,是个深五米大约十平米的小空间,非常干燥。
此时,徐春归血肉模糊躺在递上,身边有不少四仰八叉的鬼甲虫,身上也趴着十多只,但却是活的,正在吸食其血肉。
徐春归意识很虚弱,要不是浑身疼痛早已昏迷过去,根本无力阻止,如果没有人出手救,迟早血尽而亡。
正当她绝望,后悔来嘉陵时,隐约有灯光打进来。
“救,救……”她竭力发出求助。
外头,老任此时正在裂缝中奋力挤身体。
他不胖甚至是消瘦,都挤那么费劲,所以不由得怀疑,一个受伤的人真有能力进去吗?岩壁上的血迹其实是虫子留下?
眼看着前方裂缝更细窄,他打算放弃了。
嗯?
闪电停歇间隙,老任被风雨雷电干扰的听力,恢复到赵然水平,碰巧听到徐春归呼救。
“还真是命不该绝。”老任叹气一声,深呼吸把自己腹部、胸腔再缩一点,挤过裂缝。
五米,足足花了十五分钟才通过。
地上,徐春归已气若游丝。
跟老人们说的一样,二十三年不长不短的岁月经历,如幻灯片在脑海里翻腾。
生命最后一刻,她脑海里映射是一道黄光,以及一张看着很普通的叔叔脸。
“牛头马面长得挺帅的。”徐春归虚弱了吐了一句,然后失去意识。
“你才牛头马面!”老任抹掉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汗的水珠,放下背包蹲下。
矿灯下,徐春归身体状况更惨不忍睹,到处是被虫子咬过的伤口,还有几处逃跑是刮伤的。
十几只鬼甲虫,像是吸血鬼一样,疯狂在伤口里钻进冒出。
竟然丰富的老任,都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为不引起鬼甲虫攻击,或者引来更多虫子,他从背包里拿出手套还有罐子,小心翼翼的把虫子一只只装进去,搞定后才给徐春归止血。
算是徐春归命不该绝。
老任有医术急救实战经验,换作空有一肚理论的楚烨来,买棺材可能比较现实。
一阵忙活后,徐春归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了。
不过,疼痛并没有消失,甚至在药水刺激下更痛,她从昏迷中醒来。
“牛头叔叔,为什么死了还会痛?”徐春归意识还在自己‘死亡’时那一秒。
“我是你马爷爷。”老任生气故意道。
徐春归赶紧虚弱道:“对不起马爷爷。”
老任冷哼转身去处理自己手上血迹。
“马爷爷,我也没做过什么大坏事,您能不能减轻我的疼痛,我、我来世一定给你烧纸钱。”
“来世你还记得吗?”老任蹲着背对随口道。
“我、我……”徐春归被噎住,紧接着泪水从眼角不断滑落。
老任洗完手上的血迹转头,道:“还没死,哭个屁。”
徐春归闻言愣住,虚弱道:“我没死?”
“死了还能疼?”老任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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