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任更好奇,楚烨难道梦里面,没跟中原三铺的人接触吗?为什么不认识对方。
要知道那个左眼下有道疤的光头,在中原地区的圈子里小有名气,人称花和尚。
“我如此高端,能记得,那个不是天师级的大佬。”楚烨解释道。
“直接说自己记不起来,扯什么狗屁高端。”老任吐槽。
楚烨想反驳。
边上小屋亮起一盏灯,要求他们过去。
两人收起内斗,移动过去。
小屋不大,就能放下一张桌子,还有几把椅子。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男人坐着桌子北面,花和尚在后面站得笔直,道:“坐。”
态度不是一般差。
楚烨两人也不计较,各自落座。
花和尚转身从地上抱起一个箱子放桌上。
“东西刚到手,具体信息不祥,两位自便。”面具男说道。
这话的意思,是让楚烨先喊价,自己一方不满意就此打住。
类似手段,在圈子很常见,一般是试探收货人的能力,不合物件主人的判断,那么别想接触真正的物件。
说白了,就是在筛选。
楚烨他们自是不介意的,示意花和尚开箱。
箱子里还有箱子,样式和外面一样,长方体弧形盖,体积如一包餐厅纸巾,周围被布填充着。
“原当铺走的货。”楚烨盯着箱子说道。
原当铺,是一家专门提供寄存的古董中介,已有上百年历史,股东涉及对顶级的势力。
为了安全起见,里面是还有金属盒子,需要特殊密码才能开启,否则会爆炸。
明面上来说非常有保证,很多普通古董人,都喜欢寄存甚至是放运送业务。
楚烨点出箱子来历,至少说明是真正的古董人,所以面具人就没说话,回手示意花和尚打开箱盖。
花和尚打开后,内金属箱子是轮毂式密码锁,上面还都是汉子。
这也是考验,所以花和尚缩手后退。
老任伸手暗示暂停,取得对方同意,叫上楚烨一起到外面,小声道:“那面具是中原三铺的小掌柜,触觉、嗅觉都十分了得,最耀眼的成绩,是八年前在潘家园地摊区,见到明粉彩麋鹿瓷花瓶,价值一千五百万,如今怕是会要翻倍。”
“他我认识。”楚烨说到。
“你不认识他的心腹,还能认识他本人?”老任不解道。
“我没说不认识花和尚啊。”
“你不是说……”
“我是说不想记得。”楚烨一脸嫌弃,道:“一个为了十万块就抛妻弃子的假和尚,我为什么要废脑细胞记住?”
“下次说话清楚点。”老任抱怨。
楚烨都认识主仆两人,也就灭必要交代,两人又返回屋内。
“田、易、苏、安、玉、古。”楚烨坐下边说。
六个字就是箱子上的正确密码,为原当铺创世人的姓氏,由年纪从小到大排列。
原当铺创始人是谁,用过业务的古董人都知道,但能明确年纪大小,可不容易。
面具男承认了楚烨的实力,挥手让花和尚开密码。
金属箱内的物件,是一枚黑色如墨的双鱼玉佩。
黑玉打造的玉佩本来就少,形态还是双鱼互相缠绕,更是极为罕见。
就算不想收,大家也会很有兴趣鉴断。
“有趣,基本等于田氏族徽的宝贝呢。”楚烨眯眼微笑道。
田氏,真正的姓氏是什么不可考,只是当时原当铺开业,主动拿出一万两银子加入,五年后本都没回,就消失不见,知道如今人们也不知道内情。
原当铺其他五个原始股东,一样不知道。
黑玉双鱼,是田氏一直带身上,后来落在原单铺没带走。
楚烨说族徽,是在调侃。
因其他五个家族的族徽,基本都是玉佩,内容还都跟鱼有关系。
面具男不生气,还认可他的能力,直言不讳交易的不是物件而是情报,如果找出田氏身份,黑玉归他所有,条件是十年内找到。
黑玉双鱼,经过原当铺的原始股东鉴定过,换算当今的价值,差不多三百万左右。
以楚烨的江湖地位,哪怕算上老任,三百万远远超过他们接单的身价,所以从某种程度,是真捡大漏了。
老任心动了,当即就答应接单了。
面具人却手滑,面具露出眼睛,只看向楚烨。
此刻楚烨两人穿老农衣,面容被土灰遮盖,不仔细观察还不容易发现真实身份。
花和尚是视力见长,看出来了,不过由于地盘在中原,对西南动态了解不那么全面。
所以此刻面具男,之所以忽视老任,只是单方面认可楚烨的能力。
不得不说,瞎猫碰到死耗子。
这天下,能知道田氏的资料,也就那两三人,楚烨就是其中之一。
他拿出纸笔,边道:“单子我接了,也不用十年,给我十分钟就好。”
说完,在大家错愕中,低头笔尖唰唰写下信息。
巴南县小姑镇三民街三十一号,没有店名的炸花生油店。
落款是,田小农的朋友推荐。
“不是吧?”老任就坐在旁边,看清楚内容后一脸不可置信。
田小农就是风商,蹲在隔壁榨花生油的名字。
楚烨不理会老任,提下笔把纸张推倒箱子一侧。
花和尚伸手拿给面具男。
“如何证明你是对的?”面具男扫了眼内容后问道。
“想来你们很清楚我家地址,你给了十年限制,就算错了,找我不要太简单。”
楚烨说着伸手拉箱子,又道:“对了,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叔家就在隔壁三民街三十号。”
“不要拉我下水。”
老任怀疑楚烨胡说八道,怕原当铺小掌柜把仇恨转移自己身上,拆了自己的祖宅,赶紧撇清关系。
面具男直接无视,认同楚烨的说法,不过只是警告,如果给假消息,事后自己一定加倍奉还。
楚烨把小箱子盖上,顺便修改了密码,随手扔尿素袋里,才开口:“钱赚得太轻松,我过意不去,赠送你个信息。”
“说。”面具男冷冷道。
“当年田氏离开时,取走的银年华雪图,此间挂在协会上议院小会议室,你要是能搞个委员当当,能天天见到。”楚烨说道。
面具男冷笑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图画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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