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我真对不住你。”张妈妈说完情况，脸色愧疚更重。
她虽教会女孩功夫，但没有正式收徒，本质上和女孩关系不深。
那枚麻将牌，是公公打造的送给她，一般只用来召唤丈夫，第一次用在女孩身上。
“等我消息。”
女孩进门后第一次开口，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声线让人难以适应。
对楚烨这种听力灵敏的来说特别不友好，出于礼貌没有表现出来。
女孩把麻将牌还给张妈妈，随后转身，似有意无意的瞟了楚烨一眼开门离开。
张妈妈想出门相送，门被女孩带上。
“她认识你吗？”张妈妈捕捉到女孩离开时的行为。
楚烨手摸着下巴搜索脑海记忆，然而对叫小童的女孩，除了前天救下和在那个大湖，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就见到过两次。
“应该是察觉，我是那天送花生牛奶的人。”他回神说道。
张妈妈转身，摇头道：“小童从家里出意外后，就很少说话，但底色并没有改变多少，如果真是因恩情的话，不该如此表现。”
“那难道在湖泊涨水时，她看得到我？”楚烨继续猜测。
“她的视力并不好，不然直接请老任帮忙介绍个好师傅，毕竟古董鉴定师地位高，更容易报仇，没必要苦练武功。”
张妈妈说完叹气道：“她跟我家那皮娃一个岁数，看着就个十五岁的娃娃，就是没日没夜逼迫自己，造成发育不良的结果。”
楚烨听到后半段心头一震。
正所谓穷文富武。
‘富’的含义很广，营养补充就是其中之一。
那女孩实际年龄是二十一岁，就算再怎么没营养也不至于，长相看着十三岁不到，可想而知为报仇，一次次极限压榨自身造成的。
“她的骨骼说实在不合适练武。”
“谁说不是，当初我男人坚决反对，为此我们两人还大吵一架，可不出手相帮，小娃会死，她家十几口人冤情就真没人会管了。”
张妈妈面色痛苦道：“早知当初，就不该跟老头吵架，小涵不会受伤，我也……”
楚烨经历过一样的无力感，了解张妈妈是把那女孩当成自己孩子看，苦于自己武功荒废不能帮忙，而一直自责着。
他想了下，道：“要不，我们跟着小童姐后，面，潜入？”
张妈妈抬头，一脸你想死别拉着我无言表情。
“您跟那张万豪或者吕强斗过？”楚烨眯眼问道。
张妈妈眼神闪过一丝惊疑，没说话。
楚烨心里了然，伸手拉过张妈妈的右手，道：“在家里等着太煎熬了，我视力好，您用个望远镜远处观察，这样就不会和他们碰面了。”
“大半夜的，去哪儿买望远镜？”张妈妈问道。
“我有。”楚烨说着上楼，因想着那女孩的安危，牵着张妈妈的手也没放开。
两人来到三楼租住的房间。
角落衣架上假寐的老乌鸦，听到门开后瞬间张开眼，见是楚烨进门后又闭上眼。
三张床靠墙的那张上，田汤雷声鼾鸣如响雷。
“这娃长得真俊。”张妈妈说道。
“还有钱，还爱当菩萨。”楚烨扭头说道。
张妈妈转头看向楚烨，另外一手手指勾了下他下巴，道：“不过还是你看着舒服。”
张万达看到不知作何感想。
早年间张万达相貌，跟楚烨差不多，皮肤比周围人白皙，身体略显单薄，五官单拿出来不吸引人，可组合一起，任何角度观看，都是让人舒坦。
这时，楚烨才注意到还牵着人家的手腕，想到是兄弟的妈妈，赶紧松开道歉。
对于张妈妈的话，权当没听到。
张妈妈只是恍惚看到丈夫年轻时的气质感慨，并没有什么龌蹉的想法，所以没继续话题。
楚烨松口气，去靠窗位置地上抓出麻袋，背在肩膀上。
“看着挺沉的，装着什么？”张妈妈问道。
楚烨有点讶异，进门没开灯，窗帘也拉着阻挡窗外的圆月光，就靠着门外走廊微弱的灯光，张妈妈是如何看得清。
不过这不是重点，他抖了下身子，道：“装着我从张家村捡来的东西，其中一个废铜块，得快十斤重。”
“那得好好检查下，上个月那场千年一遇大雨，山里冲出来不少东西，张家村距离最近，捞得最多。”张妈妈说道。
废铜里当然有好东西了，但不能说，所以楚烨就随口表示自己检查过了，就一块废铜。
张妈妈也没多问，先离开房间。
呱呱！
老乌鸦在楚烨要走前飞下衣架，落在他肩膀上。
“照顾好他。”楚烨说道。
老乌鸦爪子死死扣住楚烨t恤，没有放开的意思，还干叫了几声。
楚烨思考了下，老乌鸦想必是讨厌田汤的鼾声，他也觉得声音大了点，就没在逼老乌鸦留下，毕竟聪明归聪明，打架没什么作用。
再则，旅行社里没有张家村人在意的，田汤不会有危险。
出门后他把门卡取走反锁。
楼下，张妈妈骑着嘉陵摩托车等着。
张家村是原响马镇中心，距离并不算远。
不过楚烨他们是打算远处监视，所以绕开居住区，所以才用上的摩托车。
他们来到夫妇山右侧，直线距离两公里的小山包上。
山包上有座华夏大地很常见的山神庙。
庙不灵，加上八月份大雨冲刷，已是破败不堪，神像一下都塌方，暴露在人们视野。
张妈妈就把摩托车停在这个方向。
此地能越过一座座垃圾山，看得见张家村宗祠。
当然，宗祠早被张万豪以各种理由，用新建筑包住，看得也就是个破屋顶。
好在，他们不是来看宗祠。
“院子都是人，但没有小童。”张妈妈架着望远镜观察。
“不着急，那个小童，前天才跟张万豪的人打过交道，肯定会很谨慎的。”
楚烨回道。
张妈妈想想也是，觉得背后楚烨的脚步有问题，转头后顿时无语了。
楚烨扛着麻袋，踩着破碎的瓦砾进山，神庙。
“你是来拾荒的吗？”张妈妈说道。
“我业务不就是捡废品的。”楚烨淡定回道。
张妈妈眼皮一翻，道：“别做梦了，山神庙不灵光，贡品都没多少，捡漏是没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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