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没有得到回应,左星云便放弃了探寻,觉得是年年半夜里乱窜弄出的动静。
他转身打算离开,突然听到惊雷声,莫名的觉得心里不太踏实,犹豫几秒,他轻轻推开了向晚房门。
借着走廊上的灯光,他看见年年正窝在向晚手臂下翻滚着撒娇。
瞥见滚落在地上的台灯,他走上前想捡起来,突然发现向晚不太对劲。
她虽然闭着眼,但她的睫毛上有明显的水迹,像是在哭,她的长发也被汗水弄得潮湿,凌乱的贴在脸颊上。
左星云立刻打开了房间的灯,看到向晚唇色苍白,他急忙扶着她坐起身:“你怎么了?!”
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向晚只感觉僵硬的身体迅速放松了下来,力气在慢慢的回笼,窗外的雷声也变得不再可怕。
她顾不上说话,死死环住左星云的腰身,止不住的哽咽。
左星云任由她抱着,感觉到她身体冰冷、颤抖得厉害,他缓缓抬起手,将她拥紧。
隔着衣服薄薄的布料,向晚能感受到左星云身体的温度,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快要冻死的人终于寻到了温暖的火炉。
等向晚好一些了,左星云才又轻声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向晚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做了个噩梦,突然听到雷声我就醒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还有窒息的感觉……我以为我要死了。”
左星云这才明白,那掉落在地上的台灯是她在求救,他庆幸自己没有直接走掉。
他下意识摸了摸裤子口袋,没摸到手机,他顺势拿过枕头旁向晚的手机,打开屏幕:“解锁。”
向晚手指还在颤抖,平时最简单不过的解锁过程,她输了三次密码才解锁成功。
左星云给阿辰打了个电话:“叫医生立刻过来!”
因为是雷雨夜,外面大雨滂沱,所以医生赶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这次又是不一样的面孔,向晚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只想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医生询问了情况,给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最后得出结论,是睡眠障碍引起的,以后有可能还会再发生,偶尔还可能会在那种情况下出现幻觉。
左星云清隽的眉微微皱着:“要怎么处理?”
医生顿了顿,说道:“她还年轻,调整好心态,别思虑忧心太多,多出去散散心,四处走走,心境好了,睡眠自然就没问题了。如果现在就要开始依赖药物,不是什么好事,不容易断,后半辈子恐怕都摆脱不了吃药。”
“嗯,麻烦了。”左星云声音有些许沉闷。
等送走医生,左星云并没有立刻回自己房间,而是在向晚的床沿坐了下来:“你脑子里想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向晚已经差不多完全缓过来了,抱着膝盖靠坐在床头发呆,对于左星云的话,她没有回应,从前她什么都不用想,她现在心里沉甸甸装着的,都是他带给她的。
见她不吭声,左星云微微仰起头,压抑的吸了口气:“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只要不是绝对不能回答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闻言,向晚终于有了开口的欲望,抬眼看向他:“你真的坐过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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