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心里积满了晦涩的情绪,她也分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座大厦。
她硬着头皮起身离开,在经过左星云身边时,被他擒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很重,捏得她生疼。
她没有挣脱,只是近乎乞求的低声呢喃:“求你……我想一个人静静。”
左星云最终松开了手,她走时,他没有看她,静静的立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从大厦出来,炙热的阳光洒在身上,向晚长吁了一口气,像是从一场并不美好的梦境里走出来,回到了现实。
回到店里,时念安正拿着她的画欣赏:“小晚,你怎么去这么久?这是你画的?有点东西啊你,打小学了不少时间吧?”
向晚含糊的应了两句,借口不舒服,拿着画回了家。
躺在床上,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神许久,又鬼使神差的拿起那幅画定定的看。
画里的左星云是她熟悉的那个左星云,无论是画还是他,都美轮美奂。
她强制性的把那些糟糕的画面从脑海里挤走,努力的去回想他的好,她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
……
入夜。
私房菜馆里,徐璐和面容清隽俊逸的男人相对而坐。
桌上的菜没动多少,清酒倒是去了两瓶。
男人吊儿郎当的扯松衬衫上方的两颗纽扣,靠在沙发椅上‘控诉’:“老子千算万算没想到栽你手里了,要不是看在咱们仨多年的情份上,老子一脚给你踹滨海路去!”
徐璐神色淡然:“付奕辰,外卖是你自己点的,跟我可没关系。”
“啊对对对,你倒是撇得干净,是谁告诉我那附近新开了家甜品,里面都是漂亮妹子?是你!”
付奕辰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一层层的推理。
“恰好你跟我说那家店的时候我正好在星云那头儿办事,我点个外卖显得那么自然又顺理成章是吧?”
“又恰好向晚还在店里,冲她和星云的关系,那单外卖极大可能是她去送,正好周末公司没啥人,她一路畅通无阻的看到了不该看的。”
“这么多的恰好,你可不就是机关算尽么?你连发小都算计,你心忒黑了,简直令人发指!”
面对这些有条有理的分析,徐璐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付奕辰郁闷的闷了一口酒:“不知道是该我倒霉还是你太会算计了,我明明在订单备注上写了到地方打电话,向晚没打给我,八成是看到那层楼没人,她就直接去办公室找星云了。你猜到她会这么做,你从头到尾就是故意的,把我都给搭进去了,你是真该死啊你!”
别看他字字句句都带着强烈不满,终归没什么杀伤力。
如他所说,他和徐璐还有左星云三人相识多年,都是当初一起从孤儿院逃出来的,也就只有这样的关系,才会被徐璐坑了还能坐在一起喝酒。
等他说完了,徐璐才不紧不慢的给他把酒满上:“你要是改改风流的毛病,这个坑我就是摁着你往里跳你也不会跳,所以说,还是你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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