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他眼底隐隐约约的光亮,像极了满天星辰,向晚怔了一瞬:“那是……为什么?”
左星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了一下:“晚安。我走了。”
看着他的车消失在无尽的夜幕中,向晚立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
夜风掀起了她纯白的裙摆,也带走了左星云在她头顶留下的那一抹余温。
良久之后,她才弯腰抱起年年,对着它呢喃:“可不就是为了画么?还说不是,骗子……”
第二天清晨。
袁叔早早的等候在大门前,提前备好了车。
向晚不解:“袁叔,你这是干嘛?”
袁叔解释道:“小姐,二爷交代过了,以后你出行由我亲自开车接送,这样你就不用那么麻烦大清早的打车去赶课了。”
平时向晚习惯了自己出行,如果要人接送,不用左星云交代她也能自己安排。
左星云虽然从这里搬走了,家里的佣人可都是他派发着工资呢,一个没少,随随便便都能挑出个司机来。
她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袁叔固执得如一颗年迈的松柏,挡在跟前不肯挪开:“小姐,别让我为难。”
向晚无奈:“他给你加工资啦?”
袁叔被逗笑:“呵呵,那倒没有,只是二爷交代的事,我得照办,小姐,你就上车吧。”
从前向晚父亲在世的时候都没拿袁叔当司机使过,她还是觉得不妥:“那这样吧,你叫个人送我,你就别亲自送了。”
袁叔摇摇头:“请小姐相信我开车的技术,我也还没到不能开车的年纪。”
向晚拿他没辙,只能乖乖上了车。
袁叔的车技和他的性子一样,很是沉稳,让人觉得很安心。
向晚无聊间和他闲谈:“左星云怎么突然要求你接送我?”
“这个我不清楚,主家的吩咐我也不好揣测,哪能事事都问个明白?”
袁叔答得慢条斯理,语气温温吞吞的,给人一种随遇而安的感觉。
想到昨晚送出去的画,向晚回想起左星云当时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要真不是为了画而来,那能是为了什么?
……
时念安知道了付奕辰和左星云的关系之后,跑医院明显勤了,待的时间也更长了。
付奕辰生怕她心里藏着什么诡计,盯着跟前儿的餐盒提出了质疑:“你不会是在饭里加了什么东西想把我送走吧?就算知道我家里没别人了,你也不用这么狠吧?从法律角度来说,我的遗产必不可能落到你手里。”
时念安白了他一眼:“你放屁,小晚告诉我你是左星云的哥们儿,要不然我才不会搁这儿耗着,这不是沾亲带故的,我不好太冷漠吗?”
付奕辰顿时恍然,他也是看昨天向晚帮时念安给他送饭才知道她们俩认识的,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还真凑了巧了。
不过这同时也说明了,他那五百万省不下了,想赖账都赖不掉了。
意识到一点的时候,他吃饭都更卖力了:“明天多带点饭。”
时念安还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家里阿姨做的饭菜太好吃:“好吃是吧?我从小吃到大的,咱们家阿姨做饭很棒的。”
“不是。”付奕辰幽幽道:“五百万既然花定了,不吃白不吃,这算你请我的,包含在那五百万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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