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此事,汉武帝觉得还是得和卫皇后商议一番,没有耽搁,汉武帝道:“来人,去长秋宫。”
“唯。”众人应了一声。
紧接着,众人便安排着汉武帝前往长秋宫之事。
大长秋已经先行一步,向长秋宫卫皇后告知汉武帝要来的事宜了。
卫子夫便早早在长秋宫门外等待着。
待汉武帝到了,卫子夫领着众人向汉武帝行礼。
待礼节完毕,众人进屋,汉武帝和卫子夫坐下,汉武帝便开口道:“皇后,为何今日向我提及册立太子妃之事?”
卫子夫自然不敢隐瞒,赶紧拱手回答道:“回陛下,今日据儿来臣妾宫中,向臣妾提及此事,臣妾一想据儿孙儿都已有了,但太子宫后宫之中却依旧未有主事之人,因此便向陛下提及了此事,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汉武帝点点头:“皇后之言甚是,史氏为人孝敬贤淑、端庄大方,且育有一子刘进,进儿也已生子。
确有母仪天下之风范。”
卫子夫点点头附和道:“陛下之言甚是。”
汉武帝接着说道:“但终须考察一番,明日令太子前来,告知他择一良辰吉日领史氏及进儿一家来你宫中,届时你我看看其可否堪当大任。”
“喏。”卫子夫应了一声。
汉武帝接着对身边人吩咐道:“来人,明日一早令奉常、宗正等前往未央宫见朕。”
“唯。”旁边候着的人立刻应了一声,赶紧安排去了。
显然,汉武帝开始对这事上心了。
奉常乃是负责大汉祭祀礼仪的官员,册封太子妃也是要祭祀祖先,向宗庙宣告的,因此需要向奉常了解安排此事。
宗正掌握着皇室的名籍,宗室的嫡庶亲疏全部都需要宗室来安排,册立太子妃后,史良娣便成了太子的正妻,其在宗室的名籍之上的身份自然也需要修改,甚至大小宗都需要更改,因此自然也需要宗正参与。
待安排完毕后,汉武帝不免又讨论了一下太子的其他几个妾室,尤其是太子私纳的妾室,两人提及都是颇为不满意。
是夜,汉武帝在长秋宫留寝,并未回宫。
至于刘据则回到太子宫便令人给刘进传话,令其前往史良娣处,而他自己也直接前往了史良娣处。
“夫君”史良娣知晓太子前来,赶紧出门迎接。
“屋里说吧。”太子颔首没有停留直接进入屋中。
刘据坐下,对着还站着的史良娣道:“坐。”
“谢夫君。”史良娣这才落座。
待坐定,刘据开口:“今日前来此处,乃是正事。我已令进儿来此了。
待进儿到后,再说此事。”
史良娣有些疑惑是何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没多久刘进到了,看到屋中的刘据、史良娣,刘进赶紧行礼道:“父亲、母亲安康。”
刘据微微颔首道:“莫要多礼。今日来此,便是告知你二人一事。我今日前往长秋宫见了母后,将册立太子妃之事询问了母后。
母后之意可行,但不知父皇是何想法。
但无论父皇如何想法,你等也需做好准备。”
史良娣一听,感觉有些猝不及防,毕竟前些时日,刘进刚隐约给自己透漏了一些这件事,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刘据就真的告知皇后。
刘进一听,则有些惊喜,自己父亲总算是将此事给汉武帝说了,他赶紧问道:“父亲,母亲和我应当准备些何事?”
史良娣也从惊愕之中反应过来,看着刘据等着刘据的回答。
刘据道:“我大汉以孝治天下,为人晚辈,定当孝字为先。
夫人你自过门以来四时八节皆向父皇、母后问安未曾断绝,便是孝之典范。
且史氏虽非高门大户,却也是清白世家,届时父皇、母后询问你何事,你便答何事便可。
至于进儿,若你母亲为太子妃你便是我刘据嫡长子,继承大统定当有所韬略,父皇定然考量你治国之策,你且回去好好思量一番,莫要在此拖了你母亲的后退!”
“唯。”刘进一听,也自然是上心起来。
接着,刘据又说了些相关注意事项,这才令刘进离开。
回到住处,刘进想着自己父亲的话,确实是有道理,因此在回去的路上便一路琢磨到时候汉武帝真的询问自己,自己该如何回答。
到了家中,王翁须看到刘进,赶紧迎上去帮着刘进将大氅脱下,刘进则是一边脱掉大氅一边问道:“病已呢?”
王翁须道:“病已已经睡下了。”
刘进听此,前往刘病已床边看了看,此时刘病已胖嘟嘟的小脸眼睛闭着,微微张开嘴巴,睡的正香。
刘进不禁笑起来,轻轻摸了一下刘病已的脸颊便出去了。
待出来,刘进对王翁须道:“夫人,可能过些时日,母亲便要被册封为太子妃了,”
王翁须一听,惊喜的喊道:“可是真的?”
刘进点了点头:“十之八九,今日父亲已经向皇后说了此事,皇后以为母亲可为太子妃,但还需向陛下禀报,待陛下定夺。”
“太好了!”王翁须抓着刘进的胳膊,激动的说道,“若是母亲为太子妃,届时夫君伱便是太子嫡长子,待……便是夫君你了。”
纵然仅有两人,王翁须还是异常注意,不该说的她依旧还是没说。
刘进笑着勾了一下王翁须的鼻子道:“届时你便是后宫之主了。”
王翁须听此,幽怨的看了刘进一眼:“届时我年老色衰,也不知是否还有美貌女子得夫君宠爱,只望夫君看在你我今日的份儿上,关照一下病已便可。”
刘进有些无语,虽说作为皇室之人,定然不可能只纳一人,但目前刘进这边还没别人呢,王翁须就开始给自己打预防针了。
但是吧,该哄还是要哄的,刘进一把将王翁须报进怀里,低着头看着王翁须道:“夫人,你乃岳父的翁须,更是我心头肉。《诗经》有云‘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你便是诗中女子,我便是诗中男子。”
一首《诗经》撩的王翁须心神荡漾,面红耳赤。
见此美景,刘进含笑低下头噙住了如朱丹一般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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