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摊在谁身上谁不崩溃?
王翁须本就有小时候被拐卖的经历,后来好不容易辗转反侧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家人。
谁知找到之后自己的亲二哥为了钱财,竟然不管不顾自己妹妹的情绪,为了赚钱,竟然直接掀开王翁须的伤疤,行那拐卖妇女之事。
刘进柔声安慰着说道:“好了,好了。翁须,至少还有我,还有你大兄,还有岳父岳母。”
在刘进的安慰之下,王翁须也渐渐哭声小了许多。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翁须从刘进怀抱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着刘进郑重的拜道:“殿下,我二兄若真做出拐卖妇女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还请殿下不必考虑我,当如何处置,便从严从重如何处置。”
刘进听此,叹息一声,将其扶起来道:“你且言重了,尚不知情况如何,待查清情况再说也不迟。”
刘进又和王翁须说了些话,时候不早了,刘进觉得今晚也不宜留在这里,便和王翁须说了一声,前往了淳于辛夷处休息去了。
又过了几日,通过对照账目、丙吉审问以及互相告密等各方信息印证,查出的结果有点令刘进触目惊心。
车马、杂物、衣物、饮食等采购口几乎没有不贪腐的。
若是贪腐数量少还能说得过去,然而,几乎每个人都是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贪污。
出贪污之外,有管家欺负府中女子,女子不从,跳井自尽的。
也有侍从依仗是刘进贴身护卫,行那欺行霸市吃白食拿白物的。
甚至门房处,有给刘进递拜帖的,门房都伸手要钱。
至于小贪小腐,小偷小拿的更是不计其数。
当然,王妃王翁须之二兄拐卖妇女一事也经过清查算是查清楚,确有此事。
幸亏这王武行这个事不算时间太长,受害人尚不多。
这么一堆一堆的线索、证据摆在刘进的面前,情况之严重,看的刘进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杀!”刘进牙缝里吐出一句话,当即一拍桌子道,“若我琅琊王府都腐烂如此,我还有何面目担任这琅琊王?”
“来人,将丙吉丙右监叫来。”刘进吩咐道。
很快丙吉便到了此处。
“殿下。”丙吉对刘进拱手拜道。
刘进点点头道:“丙右监不必客气。若是按照我大汉律令,此等众人该当何罪?”
刘进一边说着,一边经一叠情况严重、性质恶劣的桉卷人员信息给挑了出来,递给了丙吉。
丙吉翻看了一下,待翻看完毕方才道:“回禀殿下,经臣所见,根据大汉律令此等众人皆是从绞刑至夷三族不等。”
刘进一听,阴着脸道:“既然皆当死,还劳烦丙右监按照问题轻重缓急押送至廷狱之中。
该审的审,该杀的杀!
不必替我留情。”
丙吉抬头看了一眼刘进,道:“唯。”
丙吉为何抬头看了刘进一眼?
乃是刘进递过来的那些人员信息之中,琅琊王府王妃的亲二兄也赫然在列。
要认真说来,王武还真不是琅琊王府上的人,刘进还真没有本事令其进廷狱。
然而,其拐卖妇女之事却是妥妥帖帖的犯罪了,别管是不是琅琊王府的人,廷尉都有权力抓他们下狱。
丙吉看刘进,一来是诧异刘进的选择,二来再一想也在意料之中。
这个级别的“猴”可不常见,杀起来,震慑的整个琅琊王府的“鸡”自然是更有效果。
刘进却接着说道:“此等一些卷宗待你将罪大恶极之人入狱之后。我欲请你帮个忙。”
丙吉一听,再次拜道:“殿下吩咐,吉定不敢辞。还请殿下示下。”
刘进颔首道:“我欲令你持此此等桉卷在合适时机交给我。”
丙吉一听,有些疑惑的看着刘进,忍不住问道:“殿下,何为合适时机?”
刘进眯着眼睛道:“等到时候你便知晓了。
众作奸犯科之人皆还在外,我便不打扰丙右监了,请丙右监及时抓人,祭祀令他们下狱。”
“唯。”丙吉应了一声,“臣告辞。”
说完,丙吉便离去了。
丙吉效率很高,早上刚刚安排的事情,下午丙吉便回了廷狱之中领了人手,便将众罪大恶极,性质恶劣的几个罪人给抓走了。
这一抓,众人更是人心惶惶了。
其中自然包括王翁须的二兄。
甚至王翁须的二兄王武被抓之后仍然高喊着:“我乃琅琊王府的二兄!谁敢抓我!
妹妹,妹妹,快来救我!”
然任凭王武被抓,王翁须便再未出面。
当天傍晚,被征辟为郎官的王翁须的大兄前来拜访。
这事刘进自然不敢怠慢,亲自迎接其入了殿中。
到了殿上,刘进赶紧招呼王翁须的大兄王无故入座,令人奉上茶水笑着说道:“大兄此番前来也未及时和我通知。若是大兄而二兄之事前来,且免开尊口了。”
王无故听此,脸色通红,一脸羞愧的叹息说道:“殿下,那王武罪恶滔天,死有余辜。无故此番前来乃是有一事想请殿下成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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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进一听,心中稍微放松一下说道:“大兄尽管说,若我能做到,定倾力帮助大兄。”
王无故听此,叹息一声说道:“殿下,我王家本就是鄙陋之人。翁须得蒙殿下宠爱,方才到了如今的位置。
我王家一直以来便惴惴不安。
王妃当品行端正,家世清白,公而忘私。
而今我弟王武行此伤天害理之事,翁须又损琅琊王府公中私自接济我二弟王武搏戏之资。
可谓是家门不幸。
翁须实在不宜再澹然殿下的正妃了。
今日我便请求,请殿下废了我妹翁须王妃之称号。”
而旁边作陪的王翁须显然是已经和王无故商量过了,低着头一点也没有体现出诧异的情绪,只是低着头情绪颇为低落。
刘进一听,先是一阵愕然,接着皱眉,大手一挥,道:“大兄,请恕我难以从命。
私自取用宫中钱财,令其将钱财使用之权交出去便可。
至于二兄王武之事,我此前已经了解过了,翁须并不知晓。
且我与翁须感情深厚,翁须有未曾犯下大错,我又岂能废弃翁须王妃之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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