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叔等人义愤填膺的谴责,基本上便奠定了陈耀哑巴吃黄连的基调。
而基哥本身就没收过靓坤任何的贿赂,这让他气愤不已之余,又感觉到一万点伤害。
凭什么连信叔他们都有,就他没有?!
所以,在信叔等人纷纷倒打一耙后,基哥也马上开口道:“哦,原来真相是这样!两三千万!槽,你的胃口都好大啊!陈耀,你踏马也太能装了吧?平时跟在蒋生后面进进出出,让谁都以为你是蒋生的心腹,谁知道,你背后一枪捅得比谁都快啊!”
“基哥,连你都不信我?”
陈耀拳头紧握,脸色极为难看。
基哥嗤之以鼻道:“知人口面不知心!要是我早知道你是这叼样,我一早就干掉你了!”
不等陈耀话,韩宾便接着道:“陈耀,敢做,就要敢当!当时投票是什么情况,在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韩宾,伱!”
陈耀大怒。
韩宾打断他,冷笑道:“就叛变蒋生一事,都足够将你三刀六眼了!还有你亲自参与杀害蒋生一事,更是罪该万死!”
着,他环视众人一眼,快速道:“方姐跟蒋生以前是情侣关系,大家都知道,这次,也是方姐陪蒋生回荷国的,当时,蒋生出事的时候,她也在现场,所以,蒋生到底是谁杀的,问她自然一清二楚!”
大方婷马上指着陈耀道:“是他,我很确定就是他!因为蒋生身边跟着的一个手下,就是陈耀的心腹!陈耀心腹跟别人里应外合,杀了蒋生!”
“方婷,我草泥马的!”
陈耀怒火冲,就想推开韩宾冲过去撕了她。
韩宾拽住他的手,反手将他压在会议桌上。
韩宾的武力值,虽然算不上多高,但好歹也是拎过刀砍人,从底层爬上来的,并且专门练过的。
对付陈耀这种动嘴多过动手的孱弱书生,一个字,轻而易举。
“韩宾,放开我,你踏马敢动我?”
陈耀被韩宾死死摁着,无法挣扎起来,便破口大骂,威胁道:“你信不信我马上班马做掉你!来人!给我干掉韩宾!”
可是,任他大吼大叫,他带来的弟都毫无动静,似乎没听到会议室里面发生的冲突。
韩宾好整以暇看着他表演,戏谑道:“做掉我?陈耀,蒋生在的时候,你仗着蒋生的庇护和威望作威作福,倒是可以唬得住一些人,但现在蒋生死了,你有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
陈耀虽然有嫡系,而且势力也不算。
但跟洪兴势力排行前列的韩宾一比,陈耀就算不了什么了。
陈耀再吼叫几声,见自己的弟完全没有救驾的举动,心底顿时哇凉一片。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挣不脱,逃不掉了。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韩宾为什么会突然翻脸对付他!
他跟韩宾,貌似没冤没仇啊!
“韩宾,你到底想怎样?”
陈耀怒声问道。
韩宾森然笑道:“陈耀,今我要替蒋生报仇!”
罢,他猛然拔出腰间的匕首,毫不犹豫捅入陈耀的后背。
“扑哧......”
尖锐的刀锋穿入后背,直抵陈耀心脏。
“你......你......”
陈耀顿觉全身的力气快速消散,脸上浮现出撕心裂肺的剧痛之色和夹杂的不敢置信之色。
虚弱无力的喊出两个字后,他的眼眸瞬间变为死灰,气息全无。
直捅心脏,一刀毙命!
快,准,稳,狠!
韩宾被飞溅出的几蓬鲜血沾染到,马上嫌弃的用随身携带的丝巾擦拭干净。
匕首,还插在陈耀的后背上。
一拔,就会鲜血狂飙。
所以,经验丰富的韩宾并没有动手。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
直到匕首插入陈耀的后背,很多人才反应过来。
看着已经气息全无的陈耀,他们不禁呆若木鸡。
太子原本何倒是有能力救下陈耀,只是他在犹豫的刹那间,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此刻,陈耀不死都死了,他只能暗叹一声。
洪兴内乱,又要加剧了。
韩宾扔下沾满血迹的丝巾,示意手下将陈耀的尸体抬出来,然后等手下将血迹清理干净,将大方婷走出去后,他才开口道:“各位,我召开会议的第一项议题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关于洪兴话事人选举一事......”
他刚刚才干掉陈耀,余威犹在,令信叔等元老叔父都忍不住躲避他的眼神,各自心中忐忑。
但韩宾的下一番话,却是让众人都忍不住大吃一惊,弄不懂他究竟什么葫芦卖什么药。
“我提议,让太子当我们洪兴新一任的话事人!”
韩宾微微一笑道。
太子愕然。
其余人惊诧异常。
韩宾搞了这么一出大龙凤,结果是替太子造势?!
便宜了太子?!
究竟韩宾是真心,还是虚伪?!
太子皱了皱眉道:“韩宾,你的好意,我先谢过了,不过,我自知自己不是当话事饶料,我还是安心当我的尖北揸fit人好了......至于话事饶位置,论能力,论才华,论财力,论人马,韩宾你都是不二的人选,所以,这一票我投给韩宾!”
其实他跟韩宾的私交算得上很不错。
并且,他的这番话也是真心实意,并不是虚伪的谦让。
他本身就痴迷于武道,武学造诣极高,一生都醉心于武学,国术,自由搏击,散打,跆拳道,空手道,合气道,泰拳,蒙古式摔跤等样样精通。
太子的实力,从他洪兴战神的绰号就可见一斑。
事实上,也正因为他入了洪兴,坐镇尖北,所以才造就了洪心赫赫威名。
洪兴有今的声威,太子功不可没。
只可惜的是,太子除了醉心于武学之外,还好赌,为此输了不少钱。
而且,太子不善经营,放着偌大的尖北地盘而没有太多的建树。
要不然,如今的太子不超过许多富豪,至少也有数亿身家以上。
另一方面,太子也因为醉心于武学,所以对权力倒是没有太大的渴望。
再加上他坐镇尖北,无论是谁当话事人,都必然要依仗他,他的心态就更是稳如泰山了。
韩宾笑道:“既然太子不想当话事人,而他又推荐我当话事人,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诸位,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社团也不可一日无话事人!我坐上话事饶位置后,一句话,定然会带着大家赚得盆满钵满!”
信叔等人相视一眼,猜测着对方眼神里的含义。
“我赞成韩宾当话事人!”
十三妹第一个举手。
太子第二个举起右手。
他们两个起了头,就代表着投票正式开始了。
信叔等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考虑到现实,最终还是举起了手。
他们心里也有点数,自知自己没实力坐那个宝座,便也只能随大流了。
“感谢各位的支持!多余的废话我就不了,反正从今开始,我韩宾绝对会带你们赚得比以前还要多!”
看到全票通过,韩宾笑容满面道。
如张嚣所料,他轻而易举便坐到了洪兴话事饶位置上。
“那么,接下来......”
韩宾接下来的话还没完,便被匆匆进来的手下打断。
手下走到韩宾的身边,附耳轻声汇报了几句。
韩宾听清了内容,眼眸骤然瞪大。
一直留意着他神态变化的十三妹马上便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韩宾微微摇头,示意暂时没时间解释,便朝手下吩咐道:“请上来!”
手下点头,快速去请人上来。
“韩......生,发生什么事了?”
基哥以前叫惯了韩宾全名,一时间差点改不了口。
韩宾没理他,只是脑筋急转,思索着这变故怎么会这么大。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众人转头看过去。
等他们看清了为首的那道身影后,不由的愣住了。
“张嚣?!”
太子冲口而出,腾身而起,诧异的看着来人。
张嚣!
没错!
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确实是张嚣和新晋金牌近身侍卫——哑巴!
张嚣面对太子的惊愕诧异,从容一笑道:“太子,好久不见......”
“张嚣,你来这里干嘛?这里是洪兴总部,不欢迎你!马上给老子滚!”
基哥看到令自己颜面尽失的仇人,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刹那间便站起来,指着张嚣怒声吼道。
但仅仅转念间,基哥又阴阴一笑道:“不过你自己送上门来,倒也省去我找你报仇的功夫!张嚣,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哈哈,这次你死定了!”
其余的人,倒不像基哥那么自信心爆棚。
他们纷纷在想,张嚣这个跟他们洪兴,可是死敌的敌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们洪兴总部上。
难道,张嚣真的以为他们不敢联合围杀他?!
还是,他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依仗?!
张嚣无视如同猴子上窜下跳的基哥,径直走到代表着洪兴话事饶中间位置,大马金刀坐下。
这一下,顿时引起众怒。
原本心里七上八下,纷纷猜度的靓妈等人,怒容遍布,拍案大喝:“放肆,谁让你坐那里的?!”
“张嚣,你当我们洪心人全都死了?”
“还废什么话?杀了他!”
“......”
群情汹涌之下,唯有韩宾和十三妹异常淡定。
张嚣斜睨他们一眼,缓缓道:“我坐这个位置,你们问问韩宾,看他有什么意见?”
众人愣了一下,看向韩宾。
结果,韩宾却是完全没有任何表示。
有细心的发现,韩宾甚至还有一点卑躬屈膝的姿态。
“张嚣,你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
基哥的话还没完,一张扑克牌已经闪电刺到他的咽喉上。
基哥嘶哑着声音喊了两声,颓然而倒。
张嚣淡漠道:“谁还叽歪半句,我不介意送他去见阎罗王.......”
基哥本身就与他有仇。
而且,基哥跳得最欢。
杀鸡儆猴,自然是要杀这些跳得最欢的人。
“张嚣.......”
信叔的话还没完,一张扑克牌已经像闪电一样,刺入信叔的咽喉。
信叔不甘倒下。
连续两个人死亡,顿时令在场的揸fit人惶恐至极。
有的人,马上用动作,企图让手下过来支援。
可他们马上便发现,自己的手机完全没有信号。
张嚣笑容满面道:“手机是不是没信号了?”
他带了一个信号屏蔽器,在楼下的时候又扔了几个,然后又让韩宾的心腹手下拿着几个,要是还有信号的话,他这个全世界名列前茅的黑客就可以去吃屎了。
“你搞的鬼?”
靓妈怒声喝道。
张嚣嗤笑道:“人老了,自然是火气大一点的,不过不要紧,你很快就会没火气了.......”
他话音未落,手上的扑克牌已经闪电镶嵌在靓妈的咽喉上。
其余揸fit人惊恐无比。
但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会议室外的打手,竟然无一有异动。
能带到洪兴总部开会的手下,必然是心腹手下。
可此刻出现了这么恐怖诡异的杀戮事件,会议室外,竟然无一人过来查看,这就让在座的人不禁细思极恐。
“不用想了,从今开会之前到现在,洪兴总部,已经被韩宾跟十三妹的人接管了.......”
张嚣掏出烟盒,弹出一支烟点燃,施施然道。
“张生,这么快就执行终极计划吗?”
韩宾迟疑一下,问道。
张嚣喷出一口浓烟,意味深长道:“既然洪心揸fit人和元老叔父齐聚一堂,不给他们一点见面礼,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没礼数?”
“韩宾,你.......你们.......”
兴叔惊愕道。
直到此时,如果他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他这些年的江湖经验,就等于白过了。
韩宾耸耸肩道:“兴叔,如你所见,我已经投靠了张生.......”
听到他亲口承认的背叛话语,兴叔等人无不心神俱震。
“为什么?”
兴叔目眦欲裂喝问道。
韩宾洒然笑道:“为什么?兴叔,这个你应该问我吗?你应该问问你自己,问问你们自己!你们这些老古董坐在这个位置上,贡献了什么?靓坤拿钱收买你们,你们就答应,你们有原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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