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走进木屋内走到屋中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到屋角一片阴暗处,阳光撒不到的地方,铺满灰尘的屋角却有一丝细微到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痕迹,灰尘荡开露出木板本色的痕迹,好似被轻轻打扫过一般。想也不想身影径自走到那片阴暗处,弯下腰另外一手五指抓到木板上,然后重重一提。
吱嘎,又是开门的声响,一块木板竟被生生提了起来,露出一个黑洞一人大小的黑洞,斗笠下再度浮现那诡异的冷笑,纵身飞起身影竟跳入黑洞中。黑洞下一片空荡之处,微弱的烛光闪耀在空中,黑洞下竟是一处小小的密室。密室最里处静悄悄坐着一个老头,背靠室壁双眼戴着一幅黑框大眼镜,眯缝着双眼看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老头面容如此的熟悉竟是‘萨米城’那大昌钱庄的老掌柜
看着落下的干瘦身影,老头笑兮兮的问道:
“你就是揭榜的人吗?我可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了。”
精瘦的人什么也没说,巨大的斗笠下昏的烛光中看不出是何等的面容,何样的表情,单手一甩鲜血已经流干的头颅滚落在地,骨碌声中滚落到老头的脚下。老掌柜低下头一只手扶着眼眶,盯着头颅看了半天,专注的神情就像是看着一张算盘。
“呵呵,不错正是‘通缉令’上的头颅。”老头盯了半天,终于抬起头冲着那身影呵呵一笑。
“银子拿来吧。”冰冷刺骨的声音再次飘来。
老头呵呵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站立起身慢吞吞走到身影面前,递了过去:“这是我大昌钱庄的银票,十万两白银,五大国的钱庄通存通兑。”
一只干枯的手接过银票,斗笠下的脑袋依然位动似乎看也没看,一把将银票揣入怀中转身欲走。
“阁下,这样就要走吗?”老头继续笑着说道。
“难道还有什么指教?”依然是冰冷的声音。
“没有什么指教,老朽只是觉得阁下乃是难道的人才,不如加入我们‘天合’或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妙处。”老头看来是想拉拢这人。
“什么妙处?”
“这个老朽暂不能说,只要阁下随我进了‘墨笛城’见到我少东家。便会知晓。”老头不慌不忙。
“想给我下套,引我上勾?”
“不敢不敢,阁下乃是沙漠帝国最负盛名的鬼巫,我等仰慕不止哪还敢造次。只是我少东家极想和戈里沙大巫师一叙。”
哈哈哈,大笑声回荡着密室中,只是这笑声依然掩饰不住的冰冷,干枯的手一把掀开头上的巨大斗笠,一头弯曲的金发密盖在脑袋上。金发下一张枯槁的面容是却是鹰勾鼻子碧蓝眼睛,活脱脱沙漠帝国的人:
“想不到我戈里沙隐姓埋名遮挡面容,还是被你们认了出来,好吧,我就会会你们的东家,看看究竟是何许人,能给我何等的妙处。”
“请请请”老头单手笑脸相请,两道身影纵身跃上,消失在密室中。
‘墨笛城’森林密盖的一座小城,南北两座城门一座面向海伦帝国。一座面向龙瑟帝国,城门外的两条小路一条通往海伦帝国,另一条自然通往龙瑟帝国。偏僻的小城路途偏远,低矮的城墙下几千户人家几万人,城内少有外人来往,多是本国之人出入,这样一座偏僻的小城国中之国,国民过着自给自足的原始生活倒也逍遥自在,百姓看似清贫倒也安居乐业。
小城之内多是低矮的房屋,唯有一处高大的院落乃是国王的王宫。有几处宽大的院子乃是大富人家府邸。城西最深远的角落便有一座这样的大院子,围墙下几十间房屋几个小院也全是低矮的平房。大院最中心处一个几棵蓊郁大树掩映下的别院,别院大门横梁上一块黑色大匾,匾上‘尝胆斋’三个红色大字。字迹清晰横匾光亮看来是挂上的时日不算久远。
别院正前大屋内,屋门大开一个健硕沉稳之人手我握一部古书,来回踱着步看似悠闲的看着古书,沙沙沙,一个清瘦挑高只人迈着脚步不急不慢的跨进‘尝胆斋’,走进正屋。向着那人微微一拜:
“王爷,好悠闲啊。”
古书慢慢放下,一张冷峻的面容四十岁上下,停下来回的脚步的脚步侧头看向进来的清瘦之人,淡淡说着:
“我已经不是什么王爷,这个王爷早已经死了。”
“是是,现在应该叫东家‘首魁’便是。”清瘦之人洒然一笑。
“看见没,我把这别院取名‘尝胆’,这尝胆自然是慢慢悠闲的品尝,才能体会胆的苦,急了这苦也就过去的快了。”沉稳冷峻之人淡淡说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飘然而出。
“经历这番生死屈辱,首魁的感悟真是又进了一大步。”清瘦之人轻捻着胡须点着头。
“从父亲开始到我,我们两代人苦心栽培了无数人,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全都背信弃义,甩手而去,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中年人看着他继续说着。
“这个,魁首既然这样问想必是已经悟透了其中的缘由,不如就直接告诉老朽吧。”
“因为这些人和我们缺乏共同的信仰,共同的追求,我和我的父亲一味只知恩情感化人,可是哪里知道这些人一旦得势在功名和权势压迫之下,早就将过去的恩情抛的一干二净。只有共同信仰和追求的人,才能自始自终和年一走到一切,永远也不会抛弃你。”中年人目光如炬,背着双手一字一句的说道。
“既然是要找到志同道合者,哪首先就要确定我们在追求什么?”清瘦之人也不回避,反而是紧紧盯着中年人,凝视的目光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力量和天下。”莫名加重了语气,依然是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凝视的目光下隐隐一震,似乎在一夜之间眼前的中年人野心和**膨胀到了极点,不止是一国而是全天下整个黑龙大陆,新的组织取名‘天合’不就是天下合一吗。一震只是刹那间目光随即又恢复了常态,两双眼睛相互对望之下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想要的答案。
“星辰现在如何?”良久中年人收回如炬般的目光。淡淡问道。
“看来相斯博倒是很器重小少爷,不仅在‘火光之城’修建了新的王府,更是指派楚天涯做了他的导师。”清瘦之人冷冷笑着。
“相斯博这是在归化飞羽,‘火爆’一脉的血液难道就这样好被控制?”中年人一声冷哼。
两人正说间。别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沙声,一个老头领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精瘦之人慢慢走近,听到这脚步两人停下话语,又是相互对望一眼,或许组织又有一名强援即将加入。志同道合的成员。
新的‘火爆府’终于完整的矗立在最宽敞的大街一侧,周围两侧全是豪宅深院不是王公贵族的府邸,便是富贾巨商的大院,距离恢弘的皇宫也就一条街的距离。这几日‘火爆府’热闹忙碌不堪,从迪特岛上迁来的奴仆们搬上搬下布置新家,置办家具,老管家马列拖着一双老寒腿跑上跑下忙的汗水直流不亦乐乎。
就在一大群忙碌的人影中惟独不见王府的主人‘火爆’三世相斯飞羽那俊郎挺拔的身影,三个月前天才少年带着无奈登上’圣天火地山’之颠进入黑火院总坛开始了新的修炼之旅,这一去便再没有下山,这安置新家的事自然留给了小郡主相斯梅琳。相斯梅琳自然又全权交给了马列。只是布置女儿家闺房的时候,香浓带着云儿出来料理一番,至始至终梅琳都呆在清净的皇宫后院中,和他哥哥相斯飞羽一般没有一刻停留在新王府的忙碌中。
几百上千人日夜不停通宵达旦,忙碌了**天才将这新的王府安置妥当,热闹的场面哪怕是在帝国遭受了五百年来最重大的经济损失,也不曾中断一刻,迪特岛黄金被抢劫倒是更凸显出‘火爆’家族的重要和震慑。
叽叽叽,晨曦的鸟儿鸣叫在枝头,忙碌过后的王府大院终于清净下来。一间精致而芳香满地的大屋内,轻柔的少女软软的躺在凉榻上白皙的双手纤纤十指拿着一本琴谱安安静静的看着,安静的就像一只温柔的小猫,自从香浓来了以后梅琳也深深爱上了琴艺。打发着无聊而些须悲凉的时光。
乌黑的长发没有挽上发髻,自然而柔顺的垂落在后背上,又是那一身水绿的衣裙就是多尔在皇船上第一眼看到的衣裙,水绿的色彩将少女白皙的肌肤映衬的更加晶莹剔透。
“梅琳,梅琳妹妹。”几声欢快如黄鹂的呼叫打破了这闺院的清幽,紧接着一个轻盈欣长的身姿蹦跳着走进了闺院。身后还跟着长发如月光的香浓,三个最美丽的少女又聚拢在一起了。欢快的身姿蹦跳着来到凉榻前,一下就坐了下来。
“知心姐姐。”梅琳放下琴谱轻柔笑着回应眼前的少女。
“妹妹,这新家好吗?”知心甜笑着继续问着,这新王府刚刚安置妥当,知心便急匆匆赶来看望。
“恩”梅琳抿着嘴良久才点了点头,金窝银窝再好也不如自己的狗窝,何况海米城内同样的繁华似锦。
知心何曾看不出眼前这清新少女的伤感,故意嘟着嘴伸出同样白皙欣长的双手轻轻抓住梅琳的一只小手:
“妹妹,不要伤感了好么!至少你还有星辰大哥和香浓陪伴着你,而我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四处乱跑。”
看着知心俏皮的摸样,知道是逗自己开心兰心蕙质的少女怎么也拂不去这番好意,忍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
“恩,很快我就会好起来的。”
“妹妹,反正星辰大哥现在也在山上修炼,不如我带你出去四处走走吧。”知心眨动着轻盈的美目,知道要让这心思敏感的少女完全摆脱伤痛只有转移她的思绪才行。
梅琳自然明白知心的苦心,也知道知心口中的四处走走哪可不是简单的在大街上逛逛,哪可真的是上刀山下火海,一向安静乖巧的少女从来没有真正单独出个远门,就算有哪也是紧紧黏在哥哥的身后。想到四处走走梅琳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打趣又推脱似的轻笑着:
“姐姐不是有多尔陪着四处走走嘛,怎么又想着带上妹妹了。”
扑哧,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香浓听到梅琳的话,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虽然不是很明白知心和多尔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哪日‘火光之城’街头分离的哪一刻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没想到一向乖巧的梅琳竟会这样打趣自己,知心粉嫩的脸蛋涨的更红,最后埋怨娇嗔似的:
“妹妹,你也在笑话姐姐,哪混蛋不是早走了吗!我找谁陪去?”
“可是两年后他就会来找姐姐啊,这时光过的多快啊,一眨眼大半年时间就过去了。”看着知心害羞样,就像开心果似的,梅琳莫名来了兴致心情竟也好了些须竟不依不饶继续打趣着。
“哪大混蛋从来是言而无信的,不知道两年后会不会来找我?”知心对多尔的本性似乎已经了解到了骨头里,竟带来了些真气和担心鼓着腮帮子,然后竟紧紧的盯着梅琳,轻声说着:
“梅琳妹妹,我看多尔是真的喜欢你,一直把你当小媳妇,你说他会不会先来找你啊!”
看着知心那认真样,一看就不像是开玩笑打趣,梅琳吓的急忙摆着双手,更像是打消知心的顾虑:
“不会的,不会的,姐姐,你知道多尔说话从来是有心无肠的,他只不过爱打闹玩笑罢了,再说我也不会喜欢他的。”
说到最后竟埋下了脑袋声音也小了许多,这多尔的本性知心似乎已经很有把握,就如梅琳所说只不过爱玩闹的主,如果真的是喜欢梅琳早就眼巴巴的赖在‘火光之城’不走了,何必找个谎言逃命似的急匆匆离开。仿佛松了一口气般知心又恢复了刚才欢快样,只是一说起多尔,知心突然没完没了起来,对他的好系越来越深,继续问着:
“妹妹,你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啊?”
知心对过往的事情自然是不知晓,而这个好奇仿佛埋藏在心底已经很久,先是中修选拔赛期间太过激烈无暇细问,紧接着又是相斯雪所谓的殉国,更是不好去打扰。如今看见梅琳心情好了些须又提起了多尔,这疑问自然腾的一下窜了出来。
这下梅琳真为难了,嗫诺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真有点后悔刚才打趣知心结果却是惹火上身,揭开多尔那海盗身份倒没什么,可是看的出知心对这无赖的混蛋莫名有了些情愫,如果得知心上人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会伤心失落到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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