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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衫青年停下飞掠的脚步,转过身躯,望了一眼身后我见犹怜的娇媚女子,又看了看极远处依稀仍可见到几分轮廓的高伟城池,略微犹豫了一下,和声道:“行,不过现在我们还不算安全,得尽快离开此地才行。”

  娇媚女子颔首微笑,明艳动人,任谁见了都要怦然心动,用着那幅软糯一般仿佛能让人骨子都松软的嗓音道:“张大哥,我明白,只需一小会便行。”

  “小楼,我扶你过去歇息。”蓝衫青年点了点头,说话之间,他便拉着娇媚女子软弱无骨的小手,走到不远处一块大青石前,也不嫌脏,用衣袖细心将上面的灰尘拭去,温和地道:“现在再坐。”

  蓝衫青年这贴心的行为让娇媚女子一愣,下一刻她的目光中满是柔情蜜意,怔怔地望着蓝衫青年,一言不发,似是极为感动。

  蓝衫青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轻轻坐下。

  两人肩并肩坐在大青石上,默不作声,画面说不出的美好与般配,男子丰神玉面,器宇轩昂,女子娇媚无双,倾国倾城,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在这时,蓝衫青年仿佛想起了什么,打算向娇媚女子询问一些事情,可当他移开目光,看见娇媚女子正在甜甜微笑时,便没有将那些话说出口,似乎觉得不太合适。

  娇媚女子见到这一幕,神色一疑,问道:“张大哥,你想说什么?”

  蓝衫轻女略作犹豫,但最终还是没有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心思聪慧的娇媚女子像是看出了蓝衫青年心中所想,勾人心魄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嘟着嘴,声音幽幽地道:“张大哥,你莫不成是不相信我?”

  蓝衫青年闻言,连忙摇头,急道:“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

  在这一刻,神态显得局促与尴尬的蓝衫青年始料未及娇媚女子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张媚态十足的脸颊让他一时之间竟是看愣了。

  望着眼前陷入呆滞的蓝衫青年,娇媚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十来个呼吸后才停止娇笑,她柔柔地望着蓝衫青年,嘴角扬起一抹荡人心魄的笑容,道:“张大哥,我知道那块仙遥玄玉对你十分重要,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给你。”

  如今又哪会不明白娇媚女子方才是在戏弄自己的蓝衫青年轻轻一笑,坚决地摇了摇头,柔声道:“小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是言而无信的人,我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待我们成亲之日,你再将那块仙遥玄玉交给我,在此之前,你莫要再提这件事。”

  娇媚女子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她一脸犹豫不决地望着蓝衫青年,足足过了半响,才问道:“张大哥,我想知道,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块仙遥玄玉,说实话,不许骗我,知道吗?”

  “我…我…”蓝衫青年被这一问,哑口无言,低下头颅,不敢望着她的眼睛,答案已很明显。

  似乎曾经的幻想都成了泡影的娇媚女子脸颊霎时变得苍白无比,毫无血色,眼神黯淡无光,其中满是蒙蒙的水气,可却没有哭出来,可越是如此,越让人感到心痛,她声音哽咽地道:“其实结局我早已猜到了,以你的身份,又怎么会喜欢上我?!可是我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

  蓝衫青年蓦然抬起头,紧握着她的手,深深地望着她,沉声道:“小楼,你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

  此话一出,娇媚女子的脸颊似乎恢复了几分血色,她轻轻一笑,低声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这一笑与之前截然不同,充满了浓浓的苦涩,此外还有一丝任谁都无法察觉的冷漠。

  “老奴来晚了,还望少主见谅。”过不多久,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破空而来,自远方天际中一缕昏暗的幽光霎时降临在二人近前,光芒散去,一名身穿麻衣的老人显现出身形,他身材矮小,瘦骨嶙峋,眼窝极深,面色煞白,像是一具尸体一样,极其吓人。

  一直在等待家族中老仆到来的蓝衫青年眼神柔和瞬息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无情,他长身而起,走到老人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目光漠然地望着似乎有些发愣的娇媚女子,声音冰冷道:“对不起,小楼,我不仅骗了你,还要杀了你。”

  娇媚女子身躯一颤,脸上露出凄然之色,寒声质问道:“你怎能如此无情?!”

  蓝衫青年直视着娇媚女子似乎能刺穿人心脏的目光,淡淡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感情,只有利益,速速交出仙遥玄玉,兴许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呵呵!”就如娇媚女子没想到蓝衫青年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辜负自己在适才竟是说出那样一番话一样,蓝衫青年也没料想到在此刻娇媚女子居然还有心情笑,这显得格外诡异的一幕,让他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的娇媚女子与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显得十分从容不迫,静静地坐在大青石上,轻轻捋着乌黑秀发,目光淡淡,居高临下地望着蓝衫青年,冷笑道:“张墨丰,你说得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没有感情。可你明明知道,却又为何会傻到想利用感情欺骗我,你认为你骗得了我?”

  “红玉楼,你是什么意思?!”事到如今,这名叫做张墨丰的蓝衫青年猛然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从他与红玉楼多次巧遇,就可看出一些端倪,这一切的一切肯定是有人刻意在部署,是针对他而展开的一场阴谋,可现在才明白过来,显然已是迟了。

  “什么意思?让老夫来告诉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就是那只螳螂,而我石珍楼就是那只黄雀,仅此而已。”就在这一刻,一名须发皆白的青衣老人忽然从不远处阴暗的树林中走了出来,望着张墨丰,淡淡道。

  张墨丰心中一紧,老人悄然无声的出现,这唯有武王境界的强者才能办到,虽然他身侧那名老仆是武王后期的强者,但从现在情形看,埋伏在此地的武王强者绝非仅此一人。

  “张墨丰,你做了一辈子的负心郎,想不到这一次却遇上了我这个薄情女,你说我们是不是很般配?呵呵。”红玉楼巧笑嫣然,千娇百媚,望着脸色有些发青的张墨丰,吃吃笑道。

  “滚开,你个贱人,凭你也配与我相提并论?!”张墨丰一脸怒容,瞪着红玉楼,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之千刀万剐。

  “是不能相提并论,因为我还能继续做我的薄情女,而你却当不成那个负心郎咯。”这一刻,红玉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癫狂和畅快!哪怕是与红玉楼相交甚好感情极深的闺蜜李沐台也不知道在红玉楼内心深处有着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疯狂的她。

  石珍楼五楼厢房中,夏启初听闻多尔那番话之后,神色露出些许异样,内心不知在盘算些什么。旋即,经过多次试探早已知道此人对自己已下杀心的多尔见到他摇头拒绝道:“此女能从我石珍楼中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重重防守,将仙遥玄玉盗走,想必暗中多半有绝顶高手在庇护,此行可能存在一些风险,夏某认为历道友还是不去为好,待在此地静候夏某消息便是。”

  多尔微微一笑,望着夏启初,淡淡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则要去了。”

  夏启初眉宇微蹙,问道:“历道友是什么意思?”

  多尔并未回答,而是不轻不重地反问了一句,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莫非夏会长认为以你石珍楼的实力还保护不了我周全?”

  夏启初微微摇头,道:“不是,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万一?呵呵。”此话一出,多尔冷笑一声,面带轻蔑,站起身子,径直向门外走去。

  夏启初立时叫住多尔:“历道友留步。”

  多尔步伐一止,侧过身,瞥了夏启初一眼,面无表情道:“夏会长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并说完,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多留了。”

  “历道友这是要前往韩枫山。”夏启初眼睛半眯了起来,声音听上去古井无波,可却让人感到格外地发寒。

  多尔坦然自若地笑了笑,淡淡道:“不错,既然夏会长似乎并没有把握取回那块仙遥玄玉,那我便自己去取。”

  “这块仙遥玄玉是我石珍楼的东西!”夏启初表情未变,依然平平静静,只是直视着多尔,沉声道。

  “世间宝物有能者得之,不是么?夏会长。”多尔脸上毫无惧色,凝视着夏启初,轻轻道。

  “的确,只是夏某不知历道友是否是这有能者之人。”夏启初一瞬不瞬地盯着多尔,犹如一只潜伏在森林中蓄势待发的猛虎,以人一种可怕的威慑感。

  然而,在夏启初的注视下,多尔依旧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试试便知。”

  夏启初一言不发,深深地凝视着多尔,眼中露出阴森可怕的寒芒。

  厢房中,空气仿佛快凝固起来,气氛说不出的沉重与压抑,有种剑拔弩张的意味。

  片刻之后,夏启初微微一笑,但目光依旧冷如寒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历道友请便。”

  “告辞。”

  多尔转过身,向门外走去,就在这一刻,他的眉头忽然微微一皱,似乎通过与夏启初的交谈,发现有什么事出乎他意料之外。而这件事,显然并非是夏启初就这样不合乎情理地放任他离开。

  直至多尔离开厢房十余个呼吸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男子眉宇紧紧地皱了起来,不过纵然他心中有满腹的疑惑,可着实不敢去问。因为在夏启初面前,一言一行,都要一再小心谨慎,否则要遭来杀身之祸,这种事他见得实在太多了。

  放任多尔这个对于石珍楼而言可以说是极大的隐患离开,夏启初究竟目的何在,显然不是黑衣男子所能想清的,所以他也没有多想,做好自己的事,不犯错,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此刻的夏启初眼中露出的不再是寒光,而是无比深邃的平静,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半响后,他望着黑衣男子,淡淡道:“海蛰,你先赶往韩枫山,我稍后便来。”

  “是,会长,属下告辞。”话音未落,黑衣男子的身影便已消失在厢房中,行如鬼魅,来去无踪。

  此刻,夏启初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右手轻轻抚摸着戴在右手食指上的玉扳指,深邃的目光凝视着窗外碧蓝的天空,低声道:“历红尘,这一次你赢了,不知道下一次你是否还会再赢,韩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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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多尔正向韩枫山飞快赶去之时,在那里正在上演一场武宗之间的激战。一方是一名身穿麻衣的瘦小老人和一位相貌俊逸但此刻脸色却异常苍白眼神惊悸的蓝衫青年,而另一方则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和一位发如赤炎的中年壮汉,此外还有一名穿着一袭黑衣身材精瘦的蒙面男子。

  瘦小老人手持一尊乌气蒸腾的黑棒,每一次挥动,都伴有厉鬼长啸之声,可怕骇人,显然修炼的是某种阴毒功法,其以一己之力独对三名武王强者却不落下风,修为高深,可见一斑,更为恐怖的是,麻衣老人在极力保护蓝衫青年的同时,还能将三名武宗屡屡逼入险境,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在皇极大地并不多。

  双方实力明显不在一个层面上,麻衣老人的修为要远胜三人一筹,可如今局势却截然相反,面对三名武宗的攻击,麻衣老人虽游刃有余,防守得固若金汤,但却很难找到重创三人的机会,并且被三人所牵制,无法离开。

  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由于蓝衫青年,三名武宗显然知道此人是麻衣老人的软肋,所以攻击全部指向蓝衫青年,麻衣老人不得不竭力防御,一身修为不仅无法施展开来,并且气力损耗巨大,若长此以往,怕是逃不过落败的结局,不过修炼到这种境界的强者,必定留有后手,所以结局如何,暂且还不好判定。

  双方在天空战得如火如荼,你来我往,虽然激烈,但谁也奈何不了谁,处于相持阶段,而在下方一名容貌异常妩媚的鹅裳女子却静静地坐在大青石上,轻抚着一头乌黑的秀发,表情恬静,仿佛世外的一切均与她无关,就像是一朵在墙角边静静绽放的牡丹,美艳动人之余,又显得格外孤独。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就在麻衣老人猛地挥动手中黑棒、条条煞气如长虹匹练一般将三人震开之际,忽然对身侧面无血色的蓝衫青年传音道:“少主,老奴接下来会使用“尸皇吞霄”大法,你需得将“白骨焚心”玄功运转到极致,否则在尸魔天之门打开时,三魂七魄都会被无穷尸气所吞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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