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死亡与怀疑

  骤然间,林程心头如有一根弦被拨弄一般上下忐忑,暗道不好的同时目光所及正是那白家的方向。

  “出事了!”出于安全考虑,林程那时在他们二人身上流下了一道生源力用于即时感知到危险。毕竟真如白嘉卉所说,她们身处的环境并不安分。

  这道生源力与刘建平身上的不同,只能拥有一小部分的警示之用,只要不是危及生命的危险,这道警示并不会触发。

  在这异明之中还会有谁会对她们动了杀机?对着一家母女?要知道她们本就安安分分没有做出过任何伤害别人的行为。

  结合之前白嘉卉所说的混乱,莫不是有人进入到她们的屋子中盗窃,被发现之后要杀人灭口?

  诸多的疑问充斥在林程的心头,他瞧了一眼杨欲工作的大楼方向,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朝着白嘉卉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的脚下化出一个又一个平台可供踩踏奔行,黑色的极海境力在裹在平台之外,借着黑夜的掩盖,林程的速度几乎是达到了巅峰,在外界看来就如有道黑影在异明上空飞驰而过转瞬即逝。

  “卧龙,寻找线索的事情暂且不急,你也不必顾忌这一点从而使得身手处处受限。”凤雏缓缓地在林程的脑海中说道。他并不想看到林程在两种选择之中纠结,从而心生犹豫于内疚,因为在他看来,这回家的事情暂且不急。

  毕竟过了无尽岁月都还未成功,也不在这一时,对于这件事,也是凤雏的执念。不过他却有很多的耐心和同理心,不然在当初便会以各种方式坑蒙拐骗林程。

  要知道他现如今已经活了这么久,欺骗林程就如同欺负孩童一般,只需要稍稍添油加醋便可高枕无忧。

  然而,这并不是凤雏能够做出来的事,起码他不想做,也不为什么。

  听到了凤雏的解释和安慰,林程心中一暖,倒不是他想要和那白嘉卉产生什么羁绊,只是单纯的因为结识一场,和对方请了自己一顿饭的缘由,理由简单,但是足够真诚。

  林程的速度极快,在房屋上空飞驰。此时又正值午夜偏后,一些夜生活刚刚结束的人簇拥着走在回家的道路之上。

  他们喝着手中的酒水,嘴中喃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步伐中有一种群魔乱舞的风格。

  “再喝再喝!”

  “唉,这个杉杉就是逊啦!这就举白旗投降了,你们谁把他的头给扶正,他都向后倒去了。真不知道他是在睡觉还是在看星星……”

  人群中有一意识稍微清醒的男子点了点头,然后用自己的手去扶杉杉的头,想要把它扶正。

  感受到有人在动自己,杉杉费力的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看清来着是谁,仅仅只是睁开了一点儿,他便忽然的大叫了起来,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他的酒意也在这一刻醒了半分。

  “我的乖乖!百特曼!!”他的大叫一瞬间令周围的人慢慢悠悠的朝着天上看去,并未发现有什么东西,即刻坏笑道:“你这个杉杉果然逊啦,快!让洁哥康康。”

  杉杉连忙推开扶着自己的同伴连忙摆手拒绝,而后不解的挠了挠头,自我安慰道:“也是,这里毕竟不是弟谭,哪儿来的百特曼。”

  杉杉耸了耸肩,以请的手势让同伴走在前面。几人哈哈一笑,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

  白嘉卉家中。

  一个人影在二楼走道上跑动,不一会就来到了一扇门之前。

  白嘉卉神色焦急,心脏也随着情绪激动而跳的飞快,使得面色有些红润,双手即刻抓向门把手。

  然而不论使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将其旋开,焦急的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撞,连续几下撞击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在这扇门之后,便是郑秀妍,也就是她的母亲所在的房间。

  “老妈!你没事吧?我已经叫了护卫队来!老妈?!”白嘉卉见撞击无用,便开始叫喊起来。

  她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只是在睡梦之中依稀听到窗户破碎的声音。

  令她瞬间困意全失的则是郑秀妍的一声惨叫。

  可是现在白嘉卉却听不到回答,于是直接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然而房间之中并未出现任何声音,甚至静的可怕。

  这无声伴随着恐惧袭来,让人心中纠结万分。因为不论是出声也好无声也罢,都不是一个好结果,倘若那声音是报平安的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白嘉卉手忙脚乱,眼下以自己的身体一定是撞不开了。忽然想起隔壁有一个撬棍藏于衣柜之中,白嘉卉暗感奇怪,为什么记不起是谁放在那里的,不过现在时间有限,她也顾不得深究便快步的跑到了隔壁取来了撬棍。

  “啊!”这一声的叫声便在此刻响起。

  伴随着而来单独便是一句虚弱喘气的男声:“我做事,怎么会随你调动。你居然敢命令我结婚?要知道我想要做的,就只是单纯的要占有你的女儿!”

  话语之中断断续续,但依旧是字句清楚。惹得白嘉卉呆滞在原地,这番语句的形容让她瞬间想到了林程。

  “是他?”白嘉卉愣神之时,房门把手处发出了咔嚓一声。

  这个声音就如起跑时的发令枪一般让她从呆滞状态醒了过来,伸手去开那房门,房门居然破天荒的被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道浓重的血腥味,白嘉卉战战兢兢的推开房门,一眼见到的便是在窗户边的一道熟悉背影。

  “林程?”白嘉卉叫了一声之后对方便跃出了窗户没了踪影,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林程,只觉得背影异常熟悉。

  “对了,老妈!”白嘉卉也不顾那背影到底是谁,闻着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四顾周围。

  房间不大,能见到的地方便只有那么两处,极简的装饰令其只有三两个家具并不能藏人。

  白嘉卉战战兢兢的去开屋子的灯,灯光亮起的时候屋内的场景毫无遗漏的展现在她的面前。房间单独正中间有一道长长的血痕,沿着血痕瞧去,只见到郑秀妍直直的躺在地上,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血洞,这些血洞极其整齐,就连大小也是一样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见到自己的母亲现在的样子,白嘉卉难掩心中的悲伤,两道热泪直接从眼眶中流出,整个身子更是直接跪在地上。

  往日的场景就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中重现,与母亲的悲欢喜乐记忆一同流出,在这些记忆之中还存在一个陌生人的影像,在他出现的时候白嘉卉的脑中就如同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搅动一般痛苦不堪。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想要去触碰自己的母亲,哪怕是她还有着一线希望都可以救治,不论是多大的代价,因为在这末世中,她们互相只有彼此。

  然而等到白嘉卉费劲心力触碰到郑秀妍的身体之时,只感觉到掌心所传来的冰冷,这股冰冷之意几乎是穿透了他的手掌直达她的内心,在心口处化成一枚枚尖刺刺心,那种滋味,便是想要言语,都发不出声。

  但是心中的疼痛远不及她此刻所经历的绝望,白嘉卉痛哭流涕的卷起自己的手臂趴在郑秀妍的尸体之上哭道:“对不起,我在最后也是没有听到您的告诫,我是想把自己的手臂弄得老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带您去住比这里好的房子,可是可是现在都晚了,一切都晚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们,我真的不明白,我想要您回来看看我。”白嘉卉说到最后更是因为极大的悲伤说不出话来。

  这时,窗外忽然的飘过一道冷风。

  林程的身形骤然出现在窗口之上,他现在的装扮依旧是白嘉卉当初见到他时的模样。林程的自作聪明恰好是不知不觉中入了对方的诡计之中。

  林程的出现让白嘉卉心有所感,一抬头便是两眼相对。林程在对方的目光之中见到了一丝对自己的疑惑,这份疑惑就像是会繁殖一般传到了他的身上,他不理解白嘉卉的意思,但见到眼前的场景时,还是对其询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白嘉卉缓了许久这才勉强带着哽咽声道:“你……你这段时间在哪儿?”

  “我……”林程心中念想打转,之前所做之事可不能随意和别人谈起,但是仔细品着白嘉卉的话语,她的意思是在怀疑自己?

  林程听着她的话于是平常道:“你是在怀疑我?然而我去的地方不能告诉你,不过伯母的死肯定与我无关。”

  白嘉卉擦拭了右边脸颊上的眼泪,怔怔道:“我刚才分明见到你从这里离开,你老实说这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刚才离开?”林程的心中更加的疑惑,以白嘉卉的眼神料想应该不会看错。林程立即想到了栽赃陷害,可他在异明之中也只是惹到了杨欲一群人,那也是带着面具惹,理应说应该更不可能这么快来寻仇,因为这是几乎是在前后脚发生的。

  “卧龙此事有蹊跷。你看,虽然被掩饰过,但是这外边还是有一些血迹,真正的凶手尚未走远,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听着凤雏的声音,林程随即对着白嘉卉说道:“也许你现在因为什么事从而怀疑我,但我想说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也有自己苦衷不能告诉你我今天晚上所做的事情。眼下的言语变得苍白无力,可我有机会证明自己。”

  林程的话刚说出口,便以生源力尽力去修复郑秀妍的尸体,他明白使用生源力已经无力回天,但依旧去尝试了。无果之后他便跳出了窗外,自始至终白嘉卉都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林程离开之后,白嘉卉便因为悲伤过度晕了过去。屋子的不远处,一队人影持着手电匆匆而来,他们正是白嘉卉所叫来的护卫队,也是维护秩序的执法者。

  然而林程的心思则不在他们身上,神识全开的同时在屋顶上飞跃,一路沿着踪迹而去。

  林程面色阴沉,不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这般嫁祸自己便已经是令他动了杀机。要不是自己拥有生源力,有着目击证人存在,再加上在这末世中,就算是自己没有做过,估计也会被直接当做凶手处置。

  凤雏忽然道:“到底是什么人和你有这样的仇,看起来对方就没有过详细的计划,就像是一时兴起而为之,你的印象中有什么人选吗?”

  林程的眼中闪着微弱的白光,忽然间一顿,缓缓道出一个名字:“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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