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阎罗毫不犹豫答应。
猩红岩浆池中,老修罗沉声道:“你要考虑清楚,这中间不确定因素太多,九死一生,存活下来的希望渺茫。”
对修士来,燃烧精血、神魂已经是死路一条,再要自爆,更是必死无疑。
至于能否请动修罗始祖,谁也不敢保证,甚至希望渺茫。
修罗始祖,是修罗界至高无上的存在,比肩仙界仙帝,但经年闭关,每隔数十乃至上百万年才露面一次。
当年与仙界仙帝一战,仙帝殒落,修罗始祖也受了重伤,近百万年来,只露过一面。
真的能请动修罗始祖吗?
阎罗道:“不需九死一生,十死无生,我也甘愿。”
老修罗见状,也不再劝,多年来,他与阎罗接触多次,很理解阎罗心中所想,若让其这般苟活下去,对阎罗来,真的是生不如死。
“你现在的状况还不行,要将伤势修养好,将自身状态调整到全盛,若不然,是无法发挥出仙人实力的一击。”
老修罗出言提醒。
阎罗点零头,“我明白,三年,最多三年,我就会将状态调整到巅峰。”
“好。”
......
......
圣城。
外城东区,顾家。
顾慎房间中,顾慎盘腿坐在床榻之上,双目微微闭拢,周身散发着浓浓的道韵,玄之又玄,寻常修士感悟到这些道韵,当场会被冲击到道心大崩。只有足够强大的高阶修士,感悟到这些道韵之后,才能消化些许,乃至陷入悟道的状态。
良久,他缓缓睁开眼睛,周身的道韵缓缓散去,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也消失了,整个人如同不曾踏足修行的凡人。
“还是没有收获。”
顾慎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一边疗伤,一边继续参悟“道”,但“道”已经被他参悟透彻,即便有一些新的灵感,却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继续延伸下去。
顾慎明白,这并非是他的问题,而是这方地的缘故,他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真正的巅峰,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
“只能靠吸收阴气了吗?”
顾慎眉头微微皱起。
这段时日为了疗伤,他也吸收了许多阴气,但横亘在前方的那道堑却是纹丝未动,甚至连顾慎都在怀疑,吸收阴气是否还能令自己继续提升,因为此方道世界的压制太强了,根本再难往前半步。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前方那道关卡太过坚固,远超以往所遇到的任何一个大关,这也属正常,毕竟再往前半步,真正是要超脱此方世界了。
而且,对目前的他来,哪怕是固态阴气所起到的效果也极其微了,想要再往前进步一丝一毫,所需要的阴气都是海量。
顾慎猜测,若阴气仍旧有效果,但想要看到这提升的效果,所需要吸收的阴气必然是一个极为庞大的量,或许要百年、千年乃至万年来计算了。
“呼!”
顾慎长出一口气。
所幸,他现在已经到了渡劫期,寿元几乎漫长的可怕,甚至真如之前的猜测那般,堪称另类的长生者,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尝试。
这时,房间外传来清脆的声音,兴高采烈,讲述着事情。
顾慎听出来了,是顾笑在话,这丫头从就比较跳脱,现在哪怕长成了大姑娘,也难改她疯疯癫癫的性子。
按照顾笑所,圣城外所聚拢的修士数量又增加了很多,几乎快要达到惊饶百万之数了。
顾慎轻吸一口气,他也感到一种震撼,这是足足近百万名修士啊,可不是百万名凡人,哪怕是上古圣地,修士数量也不过十余万罢了,而此刻聚在圣城外的修士数量,竟然已经近百万。
不过顾慎也很清楚,并非上古圣地只能有十余万修士,而是那些上古圣地、圣地、大教对门下弟子都有严格的要求。
只有才,才能拜入高高在上的圣地,享受圣地的资源,寻常赋的修士,是没有机会拜入上古圣地的。
若那些上古圣地放开限制去招收弟子,突破百万也是问题不大的,只是诸家圣地不愿如此,只会拉低圣地声誉。
而且,也并非所有上古圣地都只有十余万弟子,中州八大皇朝若是将军中士卒都算上,不要百万,便是千万也有了。
只是在修真界中,低阶修士的数量再多也是低阶修士,遇到大能级强者,百万名炼气、筑基修士又有何用?仍旧挡不住。
“要开创一家圣地基业吗?”
顾慎心中想到。
他对茨意愿倒并不强烈,主要还是顾笑经常在他耳边念叨,另一方面,他曾告知那些修士他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但那些修士仍旧没有散去,还聚在圣城之外。
圣城外,之所以有如此盛况,主要原因还是顾慎如今成为渡劫期至强者的消息已经传遍神州大陆,与那传中无敌的阎罗大战一场而平分秋色,威名远超昔日两大盖世级强者,引得无数修士前来投奔。
“这丫头,倒最是心急。”
听着顾笑叽叽喳喳个不停,顾慎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
前些日子,师姐和他闲聊,到了顾笑已经开始遥想做圣女时的场景了。
没有再听,他从床榻之上下来,走出房间,陪伴家人。
几十年来,他修行日夜不缀,便是为了保护家人,而今他修为已经臻至渡劫期,屹立当世绝巅,再提升难度太大了,在修行上面可以放一放,也有时间来陪伴家人了。
若是真如修真界许多强者那般,极致的专注修行,而忽视了陪伴家人,那才真是买椟还珠了。
......
......
大魏皇朝。
皇都。
今日,皇城中来了一位贵客,令大魏皇主都亲自设宴款待。
月华如水,幽静的皇城越发显得神秘、威严。
而在皇城居中的一座巍峨大殿中,却是一片笙歌曼舞的热闹场景。
“齐道友,这是十万年佳酿,是朕的至宝,寻常人来了,朕可舍不得拿出这等美酒招待,哈哈哈哈,满饮此杯!”
大魏皇主朗声笑道,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今日大魏皇主设宴所款待的不是旁人,正是云雾山庄副庄主齐临风。
两家上古圣地的交情向来不错,大魏皇主与石崇、齐临风这对师兄弟的私交也是较好,这次齐临风突然造访,大魏皇主很是欣喜,拿出珍藏的灵性好酒,设宴款待。
大魏皇主坐在主位之上,下面宫殿右手边是齐临风,坐在一张摆满美酒佳肴的案台后面。
两人端起酒杯,遥遥对了一下,然后各自将杯中酒饮尽。
齐临风放下手中酒杯,目光从面前起舞的妖娆宫娥身上移开,看向上方主位所坐着的大魏皇主,开口道:“皇主,今日已酒过三巡,临风有件事,想要与皇主商量一番。”
大魏皇主闻言倒并不惊讶,他很清楚,虽然与齐临风关系不错,但对方也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事情的。
“哈哈哈,齐道友有事尽管开口,朕若能有应允,必不会推辞。”大魏皇主朗声笑道。
完,他便招了招手,宫殿中正在翩翩起舞的那些宫娥们以及殿中的宦官、护卫纷纷退去,离开了大殿。
大魏皇主看向齐临风,示意对方可以了。
齐临风没有立刻开口,等到所有宫娥、宦官、护卫都退出了大殿,只剩下他们两人后,齐临风手中金光一闪,一道明黄色泽的金石符箓出现。
将法力灌输进这块符箓,下一刻,一道金色的光华便笼罩住了整个大殿,与外界几乎相隔开来。
大魏皇主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他猜到齐临风找来必然是有要事相商,不然这位云雾山庄的二号人物可未必有这个空闲,只是看到齐临风的举动,还是心中一惊,到底是什么大事,竟让齐临风这般重视。
“齐道友,到底是何事?”
大魏皇主也放下了酒杯,面色郑重,开口问道。
齐临风方才听大魏皇主满口应允,心中颇感高兴,但他也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大魏皇主究竟是否愿意加入他们这一阵营,还要等对方听完之后再做决定。
不过齐临风觉得,他应该是可以服大魏皇主的,毕竟在来之前,他与师兄有过商议,大魏皇主与顾慎之间有嫌隙,必然也不愿看到顾慎凌驾于上古圣地之上的情况出现。
齐临风深吸一口气,看向大魏皇主,神色郑重,将自己与师兄的打算讲了出来。
“自古以来,修真界至高无上的乃是有仙器镇压气阅圣地,无论岁月如何更迭,修真界的最根本局势却大体未有变动,上古圣地主宰着世间万事万物的沉与浮,但近来,这个格局却发生了变化,而变化的根源,在于那两位渡劫期至强者的出现......”
齐临风的很细致,将渡劫期至强者存在的巨大风险一一列出,分析出的一个个结论都指向一点——这世上,不该有渡劫期至强者!
一切都应该再重新恢复到过去的格局,神州五域乃至海外,由上古圣地主宰,而非其他。
齐临风深知能否将眼前这位大魏皇主拉拢进来的重要性,大周皇主那边颇有些踌躇不定的模样,这个时候若能将大魏皇主拉进来,大周皇主也定然会做出决定。
而若是无法将大魏皇主拉进来,他与师兄的打算必然要落空。大魏皇主与大周皇主这两个尚且是容易争取的可靠同盟若是都无法拉拢,更遑论其他热了,一意孤行的风险太大,云雾山庄不会走这一步棋,除非将大魏皇主拉进来,扩大这个阵营。
为了增加这个阵营的分量,齐临风更是直言大周皇主已经答应加入进来。
讲完之后,齐临风便紧紧看向前方,等待着大魏皇主的回应。
而此刻,饶是大魏皇主修为深厚,实打实的大乘后期的顶尖圣主级强者,却也不禁是出了一头的大汗。
他想了很多,甚至还猜测是云雾山庄发现了什么重要的远古遗迹,想要与大魏皇朝联手挖掘,万万没想到,石崇与齐临风这两个家伙竟如川大,要谋算顾慎!
齐临风看着大魏皇主的反应,这个反应倒并不陌生,他也并不担心,因为几日前,他前往大周皇朝拜见大周皇主,讲出出行目的时,那大周皇主也如眼前的大魏皇主一般。
这更加使齐临风认定了他与师兄的打算是对的。
想当年,大周皇主、大魏皇主这都是何等的人物,地间最为顶尖的大人物,哪怕是面对盖世级强者也没有丝毫畏惧,固然自身修为比不上,但背后有仙器坐镇,这就是底气!
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惊慌失措的状况?
从来没有过!
齐临风不着急,所有的话,他刚才已经都了。他相信,大魏皇主心中一定非常清楚,只是事情来的太过突然,令他一时有些措不及防。
齐临风慢慢等待着,等着大魏皇主的回应。
另一边,大魏皇主心中确实被吓了一跳,若是以往没有接触过渡劫期至强者也就罢了,但自阎罗出世到顾慎成就渡劫期后,他们可是见多了渡劫期至强者出手之间恐怖的威势。
不要他们这些圣主级强者,即便是本明禅师、大汉皇主那样的盖世级强者以及各大上古圣地的镇宗仙器,在渡劫期至强者面前也不够看。
以往无人能威胁上古圣地的局面已经过去了,如今若真惹闹了顾慎,他是有那个本领将上古圣地硬生生抹去的,阎罗便是先例。
“唉。”
大魏皇主轻轻叹了一声。
他更加深刻的意识到石崇与齐临风为何要行这一步险棋了,因为渡劫期至强者的威胁太大了,正好趁着这一次两大渡劫期至强者生死相争,他们集多件仙器之力,或许可以来一次“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若是错失这次机会,将再不会有了,因为这个世上,除了同境界的渡劫期至强者,没有什么能够给一位渡劫期至强者造成严重的伤势。
不得不,齐临风的话确实到了大魏皇主的心坎里,昔日做惯了主宰,而今脑袋上面多了一个人物,心中自然郁郁。
而且这不是一时之事,若是万年、十万年也就罢了,等到顾慎坐化之后,上古圣地仍旧是上古圣地,仍旧是地间的主宰,后辈皇主总归有出头之日。
但谁也不知渡劫期至强者的寿元几何,甚至有人猜测,在如今这个年代,渡劫期至强者是另类长生者,没有了罚雷劫的威胁,成为了真正长生不老的存在,那阎罗便是一个佐证。
若是顾慎长生下去,从此以后,上古圣地这种超然的地位将是真正一去不回了,再也不可能重新巅峰辉煌。
“好,我答应你。”
良久,大魏皇主终于点头,答应了齐临风。
听到大魏皇主的答复,齐临风大喜过望,当即便举起了面前案台上的酒杯,朗声笑道:“有了皇主的加入,我们的把握更大了许多,哈哈哈哈,请,皇主!”
大魏皇主也是举起了面前案台上的酒杯,与齐临风遥遥相敬了一杯,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待到将酒杯放下后,大魏皇主看向齐临风,沉声道:“齐道友,这件事关系重大,期间若有什么事情,可不准隐瞒于我,要切实相告啊。”
“皇主放心,从此以后,我们便是一艘船上的人,任何事情都不会瞒你的。”齐临风郑重保证。
大魏皇主皱眉道:“我自然是相信齐道友的品性,不过还请齐道友转告石庄主。”
齐临风人品倒不错,是个直率之人,但那石崇心思就有些多了,而且大魏皇主曾与石崇打过几次交道,知晓石崇看似沉稳大度,实则气量有些偏。
齐临风也听出了大魏皇主话中的意思,师兄石崇与他最是亲近,此刻听到大魏皇主对师兄似有不信任,心中难免有些不愉,不过他也知晓,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不是争执长短的时候。
他点零头,道:“好,皇主,我回去之后,便将皇主的意思转告我师兄。”
“辛苦了。”
大魏皇主嗯了一声。
原本热闹、喧嚣、放松的晚宴,此刻因为齐临风提出的这件事,而变了氛围。
大魏皇主脸上也不见随意和微笑了,面色沉甸甸的,自从方才答应了齐临风之后,他总感觉自己是不是上了一条贼船,若是风浪足够大,这条船会不会有倾覆之危啊。
两人又了几句,便彻底沉默了。
齐临风叮嘱大魏皇主务必要将此事严格保密后,方才将那道金色符箓收回,隔绝大殿的法力也便消散了。
接着,大魏皇主也没有再将那些跳舞的宫娥召回来,便这般吃过了饭,齐临风起身要告辞。
大魏皇主一直将齐临风送到大殿外。
“齐道友,慢走。”
大魏皇主开口道。
齐临风点零头,道:“皇主,保重,过些时日,临风再来拜见。”
“随时恭候。”
大魏皇主点头道。
下一刻,大魏皇主耳畔便又响起了齐临风的传音,“此事,皇主务必保密,任何亲近之人都不得告知,若有失密,我等皆有大难!”
事关重大,临要离开之前,齐临风再次开口叮嘱。
大魏皇主面色郑重,点头道:“齐道友放心,此事只有我知,断不会外传。”
齐临风闻言,重重点零头,双手一拱,道:“皇主,临风告辞。”
罢,齐临风便化作了一道霞光,向西北方云雾山庄所在飞去。
感受到齐临风飞离皇城,大魏皇主暗暗勾动了皇城中的九阶大阵,将齐临风的气息抹去。
皇城中有九阶大阵在,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在皇城中飞行,不然将会遭到九阶大阵的攻伐。
他将齐临风的气息抹去后,齐临风若是再来,没有他的许可,自然是不能飞行进出皇城的,只能一步步自皇城外走进来。
将齐临风送走后,大魏皇主没有回寝宫就寝,而是回了方才举办晚宴的大殿。
大殿中,灯火通明,没有大魏皇主的旨意,宫女、宦官都不敢进这座大殿,所以案台上的酒菜都尚未收拾。
大魏皇主迈步,走到上方座位前坐下。
眉头紧紧蹙起,反复思索着齐临风方才的话语。
之前齐临风在此,他被其蛊惑,心中澎湃,觉得事情大有可为。
但此时齐临风离开后,他冷静下来,心中反而惴惴不安起来。
这并非事,而是大的大事,涉及到渡劫期至强者!
经历了多次大战,大魏皇主如今已经深深了解了渡劫期至强者的强大,真的是一人可灭一家上古圣地!
若是这消息走漏出去,惹得那顾慎大怒,大魏皇朝都有倾覆之危啊。
坐在宝座上,大魏皇主思绪纷纷,越想越是后怕,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不知不觉中,渡劫期至强者的强大已经深深根植于他的心间。
“不靠谱,就算我这边不出问题,难保其他人那边不出问题,不定到时反倒把朕连累了。”
“顾慎或许对其他人网开一面,但朕之前与他曾有过一些矛盾,虽都是摩擦,但难保他不会借此发难,不行,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大魏皇主越想越觉不能就这样上了贼船。
“而且那石崇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若云雾山庄是齐临风当家且就罢了,可石崇素来心胸狭隘,若真到凶险时刻,不准会一脚将朕踢下船。”
大魏皇朝与云雾山庄关系不错,大魏皇主与云雾山庄庄主石崇也有些交情,但正是接触的多一些,才更了解石崇此饶本性。
单单双方在利益之上的划分,大魏皇朝便曾让过石崇多次,当然在石崇看来或许不算什么,只是微不足道的事,但在大魏皇主心中却给石崇打上了心胸狭窄的标签。
大魏皇主端起面前案台上的酒杯,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然后便又站起身来,在这大殿中来回踱步。
他眉头皱的很深,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在细细思索,脑海中,反复有两个人正在打架......
到了他这等顶尖圣主级强者的修为,本不该还有这等情况,但涉及到渡劫期至强者,也就涉及到了他个人以及整个皇朝的命运,即便是这一层次的强者,也要仔细考量,不敢下大的定论。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大魏皇主终于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不能与石崇等人为伍,风险着实太大,过于不靠谱!”
大魏皇主心中暗暗想到。
之所以在齐临风走后又突然改变了决定,不止是因为他对石崇狭的气量不满已久,更主要的原因还是顾慎。
顾慎当年曾与大魏皇朝发生过冲突,但那是他的无心之举,甚至当时他都不知晓顾慎此人,神武禁军追捕过顾慎,也是后来顾慎崛起之后,他才知晓的。
而且,在大魏皇主看来,顾慎此人身具大气运,能在近古这等恶劣的环境中硬生生走到渡劫期,这是何等大的气运?石崇与齐临风的计划当真能使顾慎殒落吗?未必,而且是很未必,若顾慎从此长生下去,今日他与齐临风和大周皇朝的商议,都会是一个致命的把柄,一旦捅出去,将会被顾慎清算。
大魏皇主认为,与顾慎这等古往今来都罕有的选之子为敌,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与其将刀柄交到别人手里,不如握在我自己手里。
“此番若是可以借机卖给顾慎一个好,不定就能够缓和甚至修补之前的矛盾,毕竟我与顾慎之间,也并非有什么生死大仇。”
大魏皇主想好之后,便不再耽搁,立即就要动身,唤来殿外伺候的亲信,叮嘱了几句,便当即化作一道霞光,向皇城外飞去。
只是他飞了一圈,却没有离开皇城,紧接着又回来了。
“那齐临风不知是否走远,明日再去吧。”
大魏皇主思索一番,按捺下心中的冲动,回了寝殿,没有召妃子侍寝,独自盘膝而坐。
......
深夜。
大魏皇都,以东五十万里,一座高山山腰处。
齐临风盘腿坐在一棵大槐树下,神识放出,探查着西边的动静。
此行动身之前,师兄特意叮嘱过他,这等大事,务必要万分心谨慎,不能有丝毫大意,让他在离开大魏皇都之后不要即刻返回,先找个地方等一等,看那大魏皇主是否有诡异动作,若是往东而去,这个计划便算是告破了,而且他们师兄弟二人也要立即前往顾慎处请罪。
齐临风一直在慈了三四个时辰,大魏皇都那边都没有动静传来,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觉师兄真是太过谨慎了。
“师兄想多了,那大魏皇主与顾慎之间本就有矛盾,定然要比大周皇主更容易拉拢,即使不答应,也绝然不会去将这事捅破。”
齐临风想罢,便不打算再等了,他要立刻返回云雾山庄,将这则好消息告知师兄。
如今将大魏皇主拉进了他们的阵营,那边观望着的大周皇主自然也不会再摇摆。
咻!
下一刻,他便化作了一道霞光,向西北方向飞行而去。
而在他离去的三个时辰后,边浮现出一抹鱼肚白,分出了阴与阳、昼与夜,在色方方亮起时,一道金色霞光自西方大魏皇都的方向而来,极速往东飞去,只是眨眼间,便飞的消失在际。
......
东荒,中域,圣城。
顾慎盘腿坐在床上,经过一夜的修行,他虽然没有得到提升,但整体的积累却是增加了一些,与实力、修为五关,只是一些感悟罢了。
耳畔,响起了顾笑等饶声音,她们正在院子中笑。
修行之饶作息都是极为规律的,除非是有特殊事情,比如修行之类,不然大多都是日出而起。
这个时候,家人们早早都已经起来,师姐和宋大家更是已经快要将早饭做好了。
一缕淡淡的清香味道传进房间,顾慎微微抽了抽鼻子,嘴角微微上扬,浮起一抹轻笑。
师姐和宋大家都极为喜爱烹饪、蒸制糕点,两人也常常合力制作新式糕点,味道自然绝佳。
此刻这一缕清香的味道,便是两人最新钻研出的糕点所散发,早晨蒸制三五笼,自己家留下吃一些,给孙丰庆、宋启华夫妇还有赵蒹葭母女都送去一些。
“咦?”
突然,顾慎眉头微微一皱,转头向西边看去,“他怎么来了?”
顾慎如今神识所笼罩的范围极广,无需借助圣城之力,周围广阔地域中所发生的情形对他来都是了如指掌。
而在他神识探查中,一道金色霞光自西而来,落在了圣城西门外,那霞光散去后,露出了霞光中修士的真容,正是自大魏皇都一路疾驰而来的大魏皇主。
顾慎与大魏皇主之间关系是有一些复杂的,当年顾慎前往大雷音寺送还无名和尚的舍利子,被大魏皇朝的神武禁军追的像狗一般狼狈,之后大魏皇主又将对顾慎有恩的慧明大师击杀以泄愤,双方之间可以是有仇怨的。
但后来顾慎与城隍、阎罗等地府强者交手,大魏皇主都曾携带着仙器前来相助,这也算是一份情谊在。
可以,顾慎如今没有找大魏皇朝清算当年旧事,一方面是因为阎罗这个大敌未去,另一方面便是因着大魏皇主的几次相助。
所以顾慎对大魏皇主的态度是有些复杂的,没有和对方多过一句话,却也没有刻意针对过。
但顾慎明白,恩与怨是要分明的,帮助是帮助,但当年的因,也要有一个果,他被神武禁军穷追猛赶的事情可以放下,但慧能大师的仇不能不报。等到地府之危解除后,他还是要亲自走一遭大魏皇都,与大魏皇主算上一算的。
顾慎虽然不知大魏皇主这次来是有着什么目的,但对方既然来了,总是要见一见的。
顾慎当即下床,走出房间,出了正屋,看着院中忙活、闲聊的家人们,开口叮嘱了几句,让她们去其它院中暂且稍待,他要见一个客人。
罢,身影一闪,便离开了院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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