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纲站在窗前,看着下面乱哄哄的场景,脸上古井无波。
这事若是发生在西岸,一般会找讼律,走常规途径解决,绝不会采取这样的暴力手段。由此便能看出,东西两岸的差别。东岸在保留c统文化的过程中,遗留了不少不良习气,想瞬间将其扭转,通过一般手段,进度会非常缓慢,似乎只有弄出点大动静,才能加速这些习气的瓦解。
就在高纲思索时,推搡的人群中不知是谁丢了块石头,砸中一名J员的面部,那J员顿时满脸是血,晕倒在地。
原来还保持克制的J员们见此,纷纷掏出橡胶棍与盾牌,将往里涌的人群强行驱赶。
“打人啦!”也不知是谁吼了这一嗓子,人群中立刻炸开锅,一场全武行随即上演。
楼里所有在职人员不过60多人,这还包括文职与打杂人员,一众人赤手空拳自然不是上百名青壮的对手。李局见事情就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旋即下令一线人员取枪,同时又叮嘱没有他的命令,不得随意开枪。
一众J员且战且退,最后被逼进了办公楼。
林氏子弟趁胜,又开始涌向办公楼大门,双方就此在门前僵持。见一时半会难以进入楼内,有人便朝着窗户丢石头,窗上玻璃“噼里啪啦”被挨个砸碎。
“各位请冷静点,有话好好说!”李局在屋内出声喊道。
“冷静你姥姥,快把林大哥放出来,不然我们就放火烧了你这破房子!”有人威胁道。
李局见眼下状况无法沟通,只得火急火燎找上高纲。
“高队长,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怎么办?很简单,谁敢放火,你就b了谁!”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若我真下令开枪,事后不管有没有理,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高纲瞧着李局的苦瓜脸,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不敢担,那就让我来担!”
楼外的林氏子弟确实够勇,几个年轻人拆了一张桌子,迅速找来一些干草,准备点燃。
高纲看到楼前冒起的烟,警告道:“谁要是不知死活,尽管放火试试!”
“试试就试试,老子会怕你,有种开枪!”一浑不吝接话道。
其他人听言,胆子似乎更大,有人已跃跃欲试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若不释放林老板,今日休怪我们不客气!”领头人喊话道。
“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不客气法!”大院外,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赶来,其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果民j卫队士兵。
看见大兵到来,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林氏家族”众人顷刻凉了下来,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有人放下手中武器,老实蹲好!”打头连长命令道。
一些胆子小的立马按要求照做,只有几个领头的仍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连长也没废话,打马上前,抬手照着几个领头人挥棍。橡胶棍砸在头上,虽不至于皮开肉绽,但也是眼冒金星,两个未做防备之人立马就被打晕在地。
蹲在地上的同伴见此,恶狠狠盯向马背上的连长。
连长轻蔑一笑,说道:“不服的都给我站起来,就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全部打死,上面也不会怪罪。”
战马打着响鼻,在连长的控制下焦躁地摇着头,连长招了招手,身后士兵全部下马,将闹事的百来号人围在了中间。
“不去过自己的小日子,竟然跑到这里闹事,是谁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见没人应话,连长继续骂道,“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真该把你们送到墨河那边和土人去斗。”
“他们平白无故抓了林大哥,我们为何不能明冤!”有人不服,小声嘟囔道。
却不想连长极为耳尖,当即问道:“你口中的林大哥是谁!”
“自然是博文乡的大人物林文强林大哥!”那人有些自豪道。
“我当是谁了,原来是林文强!两年前,他带着手下一帮人去蝉丹砸了一家与其竞争的酿酒厂。去年,我还听说他逼着博文乡的一些渔夫卖船,强迫那些人加入他的捕鱼公司。怎么,就这样一个小瘪三,现在才被抓?”连长挖苦道。
一众年轻人听此,面上都有些难堪。
连长毫不留情道:“你们这帮混球,当这里是哪,是明朝?还是话本里的梁山泊?我告诉你们,这里是大宋,别把你们的江湖义气拿到这里耍!”
待连长说完,士兵们开始绑人,一百来号人全部一个不落的被串成糖葫芦。
李局与高纲见事态平息,走出办公楼,向兵士们表达了感谢,幸亏他们及时赶到,不然一场摩擦难以收场。
摩擦虽然被化解,但林文强案带来的影响,却没能化解。
中枢在此事上动了真火,整个博文乡换了六成血液,郡里与林文强来往不清不楚的人全部被摘。猜测的林文强靠山并不存在,只是一些人出于z绩的需要,想推林文强为代表,而下面投其所好,对林文强的所作所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村以及与其关系密切的三个村所有人被重新打散,大部迁去了北岛。林文强与“林氏家族”除头目被惩外,其他成员应了连长的话,全被送至墨河总督府,抱团与当地土人战斗。林文强的贵人天宝纺织公司老板赵总也应此事受重罚,连宁海城的纺织业都受到了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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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十一月上旬,石响所在考察队抵达了长安郡首府太宁城。
出太宁城,下往各乡,此时正处小麦的收割季节,石响借机回到自己的家乡瞧了瞧,乡里和自己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大北方地区入伍多年的表哥因伤退役返回,与其一同回来的,还有他在那里娶的媳妇与生的两个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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