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杨军不但把庙拆了,而且拆得稀巴烂,怎么拼都拼不好的那种。
在利益面前,他只能站在钱伯伯这边。
其实,杨军不打算再倒腾物资的。
毕竟,他现在大大小小也算个名人了,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为了弥补对钱佳佳的亏欠,他决定再帮她一次。
更何况,钱佳佳要的物资数量不大,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还是上次那个仓库?”杨军问道。
“不是,那个仓库不能用了,我重新找了一个仓库,你放心吧,很安全,连我哥都不知道。”钱佳佳道。
杨军听了,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这个娘们变聪明了,知道防着钱向荣了。
“别傻乎乎的再为你哥贴钱了,该为自己考虑了。”杨军道。
“我知道,现在我也想清楚了,这么多年,我对他掏心掏肺的,我有事的时候,他却袖手旁观,所以,以后要为自己活着。”
钱佳佳说到这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对了,姐夫,这次还不能给您钱,我……”
杨军抬手打断了她:“凭咱俩的关系,谈钱就伤感情了。”
“嘿嘿,你就不怕我还不起?”
杨军闻言,上下打量她一眼,揶揄道,
“我二房空着,真要是还不起了,就拿你凑数。”
“滚犊子。”
钱佳佳笑骂一句,用小粉拳打了他一下。
“有贼心没贼胆,跟你动真格的吧,你又怂了。”
杨军闻言,对她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对不起啊,佳佳,无意冒犯你,您也知道我就剩下这点爱好了,没事就爱跟人开个玩笑。”
钱佳佳见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哎,咱俩相交这么长时间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啊,你要是真是那种人,我也不敢跟你开这种玩笑。”
“好羡慕秋水姐啊,她找了个好老公。”
杨军听了,安慰道:“将来你也会碰上一个爱你疼你的人,现在不着急,先攒点家底吧。”
“是啊,我也想明白了,靠人不如靠己,所以才想着给自己攒点嫁妆。”钱佳佳道。
“行,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姐夫我无条件支持你。”杨军道。
“姐夫,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可要从你这边拿物资了?”钱佳佳笑道。
“没问题,要多少有多少。”
杨军手一伸道:“仓库钥匙给我一把,以后我会把物资直接拉到你仓库里。”
钱佳佳一听,非常感动。
杨军对她太照顾了,就连运费和人工装卸费都帮她省了。
“姐夫,谢谢。”
钱佳佳说完,就下车回家取钥匙去了。
杨军拿到仓库钥匙后,就开车回家了。
今天,钱伯伯一家心情不好,杨军不想留在那儿吃饭添堵。
回到自己家后,热了点剩饭吃了。
吃完饭后,就回了后院,看见书房亮着灯,杨军抬脚就进去了。
一进屋,就看见伊秋水还在那里解那道数学题。
“老公,你回来了?”
伊秋水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满桌的草稿纸。
“嗯,回来了。”
屋里很暖和,杨军把外面棉服一脱,直接坐在她旁边。
“还没解出来?”
“嗯。”
伊秋水脸色一红,轻轻‘嗯’了一声。
这娘们现在钻牛角尖了,非要解出这道数学题不可。
其实杨军不想看见她这么辛苦的样子。
“听四妹说,最近几天都是钱老师在上课?”
“嗯,高老师这几天没时间,所以就让钱老师来上课了。”
伊秋水说完,脸色更红了。
杨军见状,明知道高老师最近也在解题,也不揭穿她。
“你多看着点杨老四,我见她最近又爱贪玩了。”
“知道呢,每天都看着呢。”
伊秋水埋头解题,她的眉头皱的很深。
杨军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于心不忍。
他回到自己的书房,拿起笔开始解那道数学题。
这道题对于他来说很简单,只不过解题的过程有点麻烦罢了。
那天他给杨柳解题,用的是简便步骤,今天他解题,把每一步都写得清清楚楚,甚至把解题过程中用到的公式也给证明了一遍。
足足一个小时,他才解完这道题。
看着眼前十几张写满数学公式的纸,杨军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经常用脑的人不容易得老年痴呆,他为能记住这么多的数学公式而感到高兴。
把稿子整理一下,放在办公桌的正中间,然后去了伊秋水书房。
“大宝贝,我的书房有点乱,帮我整理一下呗。”
“知道了,明天我帮你整理。”
伊秋水头也不抬道。
杨军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
走过去,把她抱着怀里向卧室走去。
“做功课时间到了。”
“还没到时间,再等一会。”伊秋水挣扎道。
“到了,你没感觉到咱们儿子不乐意了吗?”
杨军不管她如何挣扎,硬是把她哄回卧室。
杨军也不知道胎教有没有用,反正每天晚上两个小时的功课是不能断的。
说是胎教,杨军觉得他是在给伊秋水开专场演唱会,观众只有她一个人。
先是讲了几个后世的童话故事,接下来就是唱歌听音乐的时间。
“老婆,点歌的时间到了。”
伊秋水斜靠在杨军怀里,美眸上翻,想了一下,道,
“来一首轻柔的歌曲吧,最近咱儿子闹得凶,让他静静心。”
杨军翻了翻白眼。
心想着,恐怕想清静的人是你吧。
最近,他唱歌唱得有些不耐烦,以他浑厚的男中音嗓质,即使轻柔的歌曲也被他唱出雄壮的感觉。
杨军今天心情还不错,对她也多了点耐心。
想着她昨晚上的表现还不错,决定今晚好好地唱首歌犒劳她。
干咳几声,放空脑子,张嘴哼道,
“南无阿里雅佳纳
萨嘎拉贝勒佳纳
尤哈拉佳雅达他嘎达雅
阿拉哈帝
桑呀桑布达雅
纳摩萨鲁哇
……
”
轻柔的歌词从杨军嘴里缓缓流出,伊秋水一下就被那歌词里空无的境界所吸引。
整个人犹如虔诚的佛教信徒在聆听佛祖诵经。
不过,伊秋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皱着眉头道,
“老公,你怎么还会念经啊?”
“嘿,你不是说咱儿子最近有些躁动吗,我念段经让他静静心。”杨军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道。
“死样,没想到你还会念经。”
伊秋水抬头看了她一眼,娇嗔道:“念经可以,可不能真去当和尚,听到了吗?”
杨军苦着脸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当了仨月的和尚了。”
“瞎说,昨晚上你不是破戒了吗?”
伊秋水白了他一眼,催促道:“这首歌挺好听的,继续唱。”
杨军闻言,脸拉的老长。
他本来想趁机问问他这个和尚能不能直接还俗的,谁知伊秋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哎,我现在才明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什么意思了。”
“少作怪,快唱。”伊秋水拍了他一下,催促道。
杨军没办法,只能接着唱。
“南无阿里雅佳纳
萨嘎拉贝勒佳纳
尤哈拉佳雅达他嘎达雅
阿拉哈帝
桑呀桑布达雅
纳摩萨鲁哇
……
……
第二天,杨军顶着个黑眼圈起来了。
这首《大悲咒》,伊秋水一听就爱上了,非得缠着杨军教她。
这首歌不同于其他的歌,歌词毫无逻辑可言,里面有很多生僻字,光歌词就八十一句,杨军教了一整晚都没教会。
要不是杨军举手投降,伊秋水非得缠着他教会不可。
吃完早饭后,杨军叮嘱王玉英道。
“妈,秋水昨晚睡得很晚,你晚点叫她起床。”
王玉英一听,顿时脸拉的很长。
“你就惯着她吧,本以为辞职能在家好好养胎的,你看看她,天天在纸上画来画去的,也不怕把我孙子累着了。”
“妈,你放心吧,今天过后,她不会再画了。”
杨军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她道:“哦,对了,妈,等她起床后,记得提醒她给我收拾一下书房。”
王玉英皱眉道:“我抽空给你收拾,让她多休息一会吧。”
“别,您千万别。”
杨军苦笑道:“收拾房间这事必须让她干,要不然她还是整天写写画画的。”
王玉英不解的看着杨军,不过,她也懒得问。
“随便你们吧。”
杨军笑了笑,就去上班了。
到了办公司,他就把蔡玉芬交到自己办公室。
“厂长,您找我?”
蔡大姐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厂长,恭喜你啊,您又高升了。”
杨军升职的事轧钢厂人尽皆知,本想着接着升职宴拍拍马屁什么的,谁知杨军临时取消了,以至于他们这些所谓的自己人都没来得及拍马屁。
这不一见面,就开始拍上马屁了吗。
“呵呵,蔡大姐,谢谢你啊。”
两人寒暄了几句,杨军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梁山的档案还在吗?能找到他的住址吗?”杨军问道。
“能啊,昨天才开的辞退信,还记得他家地址呢。”蔡大姐道。
杨军沉思了一下,道:“把辞退信烧了吧,另外给他开个证明,在他老家给他安排个工作岗位。”
“厂长……,这刚开除怎么又……”
杨军抬手打断了她。
“别问了,按我说得做。”
杨军知道这个辞退信不能发,要不然梁山即使找到了工作,有了这个不良记录,用人单位也不会用他的。
“好的,厂长。”
蔡大姐应道,接着说道:“我记得他老家是鲁地的,我们厂和那边的单位没有直接的来往,恐怕……工作不好安排。”
杨军想了了一下,说道:“这样吧,这两天你抽空亲自跑一趟鲁地,跟当地的用人单位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用咱们的工作名额换他们的工作名额,要是实在不行,就告诉他们梁山培育蘑菇的事情,相信他们不会拒绝一个有功之臣的。”
蔡玉芬闻言,点点头道:“好的,厂长,明天我亲自去鲁地一趟,把这事落实下来。”
杨军:“嗯,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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