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瑞秋的生存辅助仪亮了起来,是一个闹钟。
“欸,今天是尸潮进攻的日子吗?”,瑞秋关掉了闹钟。
“每当一周的这个时候,总会有尸潮进攻人类聚集地,瑞秋解释道,不过没关系,防的住。”瑞秋提枪走出餐厅。
在这里都能听见几百米外城墙上的巨炮的炮台转动的齿轮声,人们纷纷把子弹压入弹夹,拉好枪栓。
原来是这样啊,我心想,怪不得上一周的这个时候,我家一晚上来了八只感染者,正如夜半所说,尸潮是人类聚集地的人类的八倍数量。
等等,我一下反应了过来,这是不是说我那边儿开发区住上了上百个难民,尸潮也会跟着增加?
我向瑞秋说明了情况,“要我帮忙吗?”她问我。
我看了看快乐101广场上聚团取暖的难民们,进攻这边的尸潮,肯定也不会少。
于是我掏出背包里的毛茸茸,“不用啦,顶多800只,不超900,我用它们来对付。”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这次我一定可以保护别人。
瑞秋点了点头,我们互相道了祝福后,随后我冲向停机坪,“大哥,去开发区。”我亮出我的身份牌。
我坐在直升机一侧,机门开着,我用安全带在腰上缠了一圈,防止我重力不稳摔下去。
直升机的速度比感染者跑得快,很快,我们在上空发现了目标。
“是那群吧?”驾驶员用目光示意我,直升机正下方目测有1000只感染者汇成尸潮,在原野上奔跑着向开发区移动。
距离山谷还有500米,赶上了!
“快乐101开发区的难民们,我是管理员,有一波尸潮正在向那边攻去,请立刻用多余的建材封住山口,我马上到。”我呼叫了山谷内。
“别慌,给我几分钟,马上到。”我叮嘱道。
说实话,我也没多少把握能以一敌千,快乐101的开发区,说到底有战斗能力的只有我一人。
瑞秋护着快乐101,夜半也回707了,我只能尽力去削减底下尸潮的数量。
我从背包后面摘下UZI冲锋枪,对准下方的尸潮开火,很快有感染者中弹倒下,我换了个弹夹继续扫射。
驾驶员一个加速俯冲,我们越过了尸潮,离地仅有两米,前面就是谷口了,“送你到这儿。”驾驶员说。
我在他减慢速度的一瞬间跳了下去,在地上一个翻滚,向山谷口跑去。
我能看见山谷口半人高的木板和布置好的障碍物。
见我赶在尸潮前面几分钟到山口处,几个持枪的难民迎接了我,他们在木板的缝隙间将枪管伸出,当感染者到达时,便同它们决一死战。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我走到掩体后,把枪压在了沙袋上,“来了几个人?”我问了难民们,他们报了个数,整整30个。
他们或手持老式猎枪,或拿着年代久远的三八大盖,又或是用的手枪,有的人甚至仅仅有把砍刀和木棒,但这些人都为了保护家人们站了出来。
我心里也相当没底儿,毕竟我能感觉到我身上也在颤抖,但我看了看他们脸上坚毅的表情,“嘿,管理员,别怕,我们连几万的尸潮都见过,还怕这1000个?”旁边的老大爷拍了拍我,我点了点头,表情与他们一样视死如归。
我把我的两把格洛克手枪递给没有枪的两位难民,我们从各个角度将枪口对准了涌来的尸潮。
200步,150步,100步,我们不知道什么是有效射程,于是估摸着在第一只感染者冲到离我们100步时,一个人开了枪,我们全跟着开了枪。
山谷中闪过一处处亮光,各种口径的子弹呼啸着向尸潮飞去,其中夹杂着几发曳光弹,撕裂了黑夜。
伴随着一枚枚子弹壳脱出,我感到枪身越来越轻,终于咔嚓一声枪响,子弹告罄。
伴随着大家手中的枪一个接一个的打完子弹,“把火把点起来,准备肉搏!”不知谁喊了一声,山谷内部,一位年轻人手持着火把向这边冲来。
沿途,他点燃了一根根竖在山谷两边的火把,山谷内亮光逐渐蔓延,众人也纷纷从腰间掏出了火把,伸向他手中燃着的火把。
温暖的火光在众人手中传递,在有人类的地方就有光与温度,也许不足以照亮整片大地,但此时此刻已经足够照亮前路。
山谷内因为气温的上升而产生的热力环流,风迅速穿过山谷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呼啸声。
我们将其视作冲锋的信号,锋利的尖刀出鞘,在风中,我们像尸潮冲去。
在冲锋的过程中,我掏出了夜半给的血清扩散器,塞上一支氨基酸血清便扔了出去。
随后,我们正面接敌。
我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身处海上,身处一场激烈的海战中,我右手持一把海战军刀,左手持一把火枪,左右开弓,我的敌人纷纷倒下。
我立刻回归了现实,一只感染者猛地将我扑倒,我一刀抵住他抓向我脖子的爪子,左手一枪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一声枪响,蓝色血液伴随着腥臭的气味淋了我一身。
刚站起来,又有一只老年感染者从背后抱住了我,我用力扭转身体,终于抽出一只胳膊,给了他一记肘击。
我转身用左轮连射三枪,不得不说这把左轮的质量比一般枪要好,UZI都打不穿感染者的身体,这把左轮能一发子弹击穿俩,直接产生空腔效应,将感染者的身上打出个透明窟窿。
火把落在地上,点燃了地上的草,一瞬间,我们仿佛身处烈焰平原,地上的光芒照耀着我们,也照亮了扑来的感染者。
随着地区的气温逐渐上升。我们上方的云也在逐渐聚集,没一会儿,雨便降了下来。
“雨大,正好洗刀。”旁边的大叔说,刀刃钝了,弯了,那就用手上,我已经见到好几个大叔,一拳就把感染者的面部打得凹下去的,再一拳脑袋都歪了。
我顺手抄起地上的一块儿石头,一低头,闪过一爪,手臂一个弧度上甩,给他呼倒在地。
这时腰上一阵痛,应该是被咬了。“正好,既然咬了我,那就干脆别走了。”我一手扶着咬住我的感染者的头,一手紧紧的握着石头往它头上凿。
如果不是我的血是红的,恐怕我都分不清地上是谁的血了。
当我一身是血满全身是伤,右手握着一块儿趁手的石头站在尸体堆里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种小时候打群架打赢了的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不痛,但心中无比的快乐。
我看了看身边站着的或躺着的难民们,他们有的衣服都被扯烂了,轻一点儿的丢了扣子,有的少了鞋子赤脚站在地上,有的直接晕过去了,我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打完了?”我问他们,他们也呆呆地环顾四周,往往杀红了眼的人在打完后都是这么恍惚。
突然,不知谁欢呼了一声,接着,如雷般的欢呼声群起,我能感觉到头上凉丝丝的雨水无声地冲刷着大地。
难民们抹了抹脸上的血污,“回家吃药!”我高呼一声,在雨幕中,我们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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