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喜欢坐在自家屋檐上思考问题,我时常在想,人是不是在一个瞬间就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呢?
明明我在两个月前还被困在远星高中,吃着别人给的浆果,在教学楼中四处躲避,苟延残喘。
如今,我已经解决了数十只斥候级感染者,三只骑士级感染体,甚至连战车级的沙虫都歪打正着死在了我手中。
对于普通的感染者,即便十只一起上,我也能游刃有余的应对。
我轻轻跳下屋檐,看向我家木头墙壁上挂着的相册,相册里是以秋日森林为背景的我们。
布兰肯将手搭在我的肩头上,瑞秋在我旁边微笑着,克里斯也在一旁做出了帅气的动作。
这里是贸易联盟,在这里,我认识了一帮好朋友和好上司,有着稳定的工作。
以及,不再是等人来救我,现在我成功救了别人。
快乐101开发区谷内,在我和其中居民的相互扶持下,我们第一次组建了民兵队。
哪怕仅有木材削成的长枪及弓箭,但50多人的民兵也足以在尸潮来临时抵御住袭击。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我一个人巡逻了,白天晚上各有三人倒班的巡逻,我现在专职外出采购开发区所需的物资以及开会后将贸易联盟总部的指令带回开发区。
水渠计划相当成功,由于山谷外没几十步便是那条湍急的河流,我们在山谷中开凿引水渠,成功将水引到了开发区的盆地中央,用水终于不成问题了。
我看向开发区中央的蓄水池,这清澈的池水既可以用来灌溉田地,又可以用来洗衣做饭,甚至我现在洗澡或刷牙也不用节约用水了。
不过,真想去找点儿事儿干啊,我在房屋前走来走去,踢着石子。
虽说能保持住这开发区近200人的生活也很重要,但我毕竟年少轻狂,不出去做些任务都感觉对不起青春。
开发区的不少难民都申请加入了贸易联盟,成为了正式的商队队员。
这不,我们刚刚在市场采购了一些建材和工具,若是开发区山谷口能用铁板钉成门,那下次尸潮到来时,我们甚至都不用出去近战了,在铁板的缝隙开枪射击就好。
因为人多物杂,直升机盛不下,所以我们便找了辆运输车。
“哈喽,我们要到101开发区。”我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新币递给开车的。
“好嘞!”他在点完钱后,帮我们把东西搬上了车的后斗,我坐在车斗里擦了把汗。
今天万里无云,阳光剧烈,正是个外出的好日子,“的确,在白天,感染者会因阳光照射而动作僵硬,敏捷程度下降,威胁也就下降了。”有队员说。
那这回开发区的路上都不用防着一路上的感染者了,反正他们追不上卡车,最多吸引到开发区前面,如果不是有上百只的尸潮,十几20只的单个丧尸根本过不了那条河。
而且大白天视野特别好,我四处观察,原野上的感染者少得出奇。
按说刚打完尸潮的第二天,原野上才会出现没有多少感染者的状况,怎么今天这么冷清?我心想。
离上次尸潮都过来三四天了,这时感染者不应该在原野上到处游荡吗?
可能是某个技艺高超的精英队员接了把快乐101旁边的感染者全部清理掉的委托吧,既然连足疗店都能发委托,那出现一个人把101周边上万游荡的感染者全部倾剿也不足为奇。
突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呼啸而来,“哎,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一个队员突然问我们。
我听了一下,的确有什么声音,像极了我小时候过年放的窜天猴,“嗖”的一下就飞向空中了。
我们一起向声源看去,只见一梭形物体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它的尾部还在冒着白烟,在地面上方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烟龙。
那是一枚火箭,而且直冲着我们来的!
“我操!快发求救!”我猛的抓起对讲机,刚要发求救信号,“不行,这玩意儿再过个三秒就击中我们了,求救也没啥用,快跳车!”我大喊。
但开车的司机见势不妙,竟打了个到底的方向盘,我们一个急转弯,那枚火箭从卡车侧面堪堪擦过,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炸出了近两米的坑,土沫石子纷纷扬扬。
卡车的后尾灯都给甩开了,地上更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车辙。
“不是,哪儿来的攻击?”我向刚刚火箭飞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人身着迷彩,肩扛一火箭筒卧倒在那儿,如果不是火箭筒还在冒着烟,我都注意不到他。
与此同时,他旁边草丛里亮光一闪,我旁边一位队员便胸口被击穿,倒在了车里。
“从伤口看,是子弹贯穿伤!”一名队员立刻蹲下身子开展急救,血从他的口中和伤口处止不住的涌出。
我真后悔出门没带上血清扩散器,不过谁出门会想到买个东西都遇袭啊!
这时,那草丛中又火光一闪,我们往车斗一趴,前头的后视镜被正好击了个粉碎。
“趴着别动!”开车的司机把方向盘打回来,一踩油门,卡车发动,转子带着轮胎掀起泥巴,卡车向北边冲去。
我们尽力给伤员包扎,但无济于事,贯穿伤两头出血又都在胸口,我们甚至怀疑他的心脏被打穿了。
“混蛋,难民都这么饥不择食了吗?!”有队员愤愤不平道。
“不是难民,虽然101郊区的难民也有袭击携带物资的人的,但他们不会有这么精良的武器,更没有胆量袭击贸易联盟的运输车。”另一队员说。
不过幸好我们及时跑了,我心说,火箭筒和狙击枪再远射程也是有限的,我们都开出去快一公里了,他们也应该打不到了。
但往往想得很好,事与违愿。
一梭子弹在我们车尾的钢板上乒乒乓乓扫出了一排弹痕。
我们回头看去,不知从哪个角落杀出来了一辆装甲车,车顶上有一四面挡板的座台,架着一台重机枪。
“是游匪。”司机左右打方向,子弹几近贴着我们扫,好几次弹头都是描着我们的边儿过去的。
“怎么办啊!”我冲前头司机喊,凭我们现在的火力,根本打不穿装甲车一指厚的钢板。
等等,钢板?我突然想起貌似我这次我们外出买的就是钢板。
我立刻掀开车上的物资箱里掏出了钢板,双手一握两边架在车后。
我感到手上传来了几下震动,并传来了几声撞击声,“挡下来了。”其他人见我把钢板竖了起来,也纷纷效仿。
我们从两块钢板之间的两指宽的缝隙伸出枪口向紧追不放的装甲车反击。
原野上,只见两辆车中间火线交织,不时在双方的车身上击打出阵阵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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