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张言河看向靶场上竖起的合金靶,人形的靶子上浮现出头部和心脏两处红点。
“咔嚓”。张言河把红点瞄准镜推到AK47的枪身上方,左手扶住枪身,右肩顶住枪托,在计时开始的一瞬间,黄铜的子弹壳从步枪一侧不停弹出。
一梭子结束,张言河不假思索,“还没完,时间还没到。”他左手退弹夹,右手飞速上弹,再次开枪,一分钟时间竟打出去了两个弹夹零十二枚子弹共计七十二发,其中过半中头。
“该我了呢。”我双手持枪,连续扣下扳机,十二枚子弹飞速打出,同时双手拇指在第六枚子弹还未打出时便准备好了。
在第六枚子弹刚打出时,掰开弹巢,双左轮在胸口一撞,空弹壳尽数脱出。
我左手接右手里的子弹,右手接左手里的子弹,在交叉换弹后双手像蝴蝶一样甩开,子弹散射向不同的靶子,一分钟很快到了,合金靶停止了计数。
我们伸着头往显示屏看去,只见张言河的七十二发子弹共打出了近2000点伤害,原本1400的基数因其有过半都击中了合金靶的头部所以往上提升了。
而我这边竟然也有1900的伤害,“啊,果然有效。”我欣慰地出了一口气。
张言河自然有些吃惊,“如果我没看错,你几乎没瞄头而且子弹打中的地方也没有一处重合的。”他走到合金靶旁边,观察我打出去的子弹。
要论伤害,手枪子弹自然是不如步枪子弹的,但左轮的初速和毁伤效果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
而且张言河估计也发现了,他蹲下身子,用手拨弄了一下掉在地上的子弹,子弹破碎的弹身隐隐发紫,“病毒血清?”他看向我,同时我点了点头。
我当然是故意让子弹打在合金靶上各处的,而且我打的全是人体上的动脉静脉位置,一旦子弹打进去,病毒会通过血液流动发挥出它最大的伤害。
更何况我可做不到像言河那样枪枪锁头,所以对于我来说,打心脏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还是不如你就是了。”我与言和握了握手,毕竟病毒学家是战辅职业,相比步枪兵这种纯战斗职业的确有些吃力。
我们正在交流作战心得,突然,全法奥斯的喇叭同时响起了警报声。
“全法奥斯军校内及附近学员注意,新136号列车在无人区遭遇尸潮袭击,不用集合了,直接去!”
“新136号列车?”我听着怎么这么熟悉,“那不是你一个月前来法奥斯的车吗?”张言河提醒道,在他的提醒下,我方才想起这就是当时我所坐的列车,不过因为当时让尸潮给掀了,所以重建后多了个“新”字。
我们俩抱着枪一路狂奔,正好在门口遇到了一辆载人卡车,于是我们直接翻上去。
“遇到尸潮的地方都他娘的一样。”我扫了一眼生存辅助仪上的求救定位,无人区内的列车正向法奥斯飞驰。
而此时,在法奥斯沿线铁轨上,新136号列车正在吃力地向前移动着,车尾坠着30多只感染者,足以让列车减速到足以被更多感染者追上的程度。
“快快,把它们打下去!”车顶的机枪手蹬着被沙袋环绕的重机枪,空弹壳如流水般从机枪一侧流出,长长的火线顿时将车尾的感染者打的不再动弹。
可感染者就算是死了,那身体也还吊在车后头呢,车载机枪只能暂缓它们的攻势,可时间一场,列车失去了速度的优势,被尸潮解体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自从上次尸潮袭车事件后,贸易联盟不仅在重造的新136号列车上安装了加厚钢板和更大动力的发动机,还将车载机枪由四挺加装到了八挺,现在说它是武装列车而不是载客列车也无可厚非。
但敌人又怎会想不到,说实话,上次我们苟延残喘地将物资全送到指定地点已经让敌人大吃一惊了,他们那次是真没想到,我们壁虎断尾的尾巴才是他们盯上的物资。
所以,这次他们也根本没有想让列车有脱身的机会,列车长坐在驾驶座中,额头渗出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
感染者虽多,但攻不破列车二指厚的钢板车身,大可用这种拖死狗的速度拖到法奥斯。
就在这时,列车长敏锐地发现,列车前方有数米的铁轨竟不翼而飞,敌人竟然将铁轨给拆了一段。
这情况已经来不及刹车了,尽管列车的强制刹车已经启动,但列车的车头还是在与铁轨摩擦的火星四溅中直接脱出了轨道。
整辆列车因车头离开了铁轨而全车一震,随后再无法移动半分。
“全体战斗人员准备,上车顶作战!”列车长一扣保险杠,车内靠窗钢板放下,又为车身上加了一层防护。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贸易联盟终于上心了一回,虽然车头脱轨,但竟然凭借自身重量没有发生侧翻。
而且车内也增添了上百位战斗人员,无论是军方的士兵还是接到任务的商队队员都推开列车的车顶盖爬上去射击。
“都截停了竟然掀不翻!”连隐藏在暗处的海姆达尔战斗使都感慨新136号列车的坚固程度。
而在不远处的原野上,已经泛起阵阵沙尘,伴随着引擎的怒吼,呈现出数十辆载兵车,正是我们所在的救援队。
打头阵的一排是加装了钢刺铁板的装甲车,运兵车紧跟其后,双轮摩托与三轮摩托穿插在车与车之间。
车队后三百米处,还有大批步行队伍,如果先头部队不幸也被困死了,那么他们会给我们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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