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车站的守军也没预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们原本打算将我们诱导进各个房间里,然后形成关门打狗的形式,但没想到我们刚把下了毒的食物吃下,而他们刚想动手之时,车站外又来了一支部队,而且是直接进攻了他们的防线。
而屋里也同样不安宁,外头的敌人比我们这些捂着肚子的更有威胁,所以敌人没有留下太多敌人牵制我们,而是将隐藏在各个小巷中的主力军队调到了车站正面。
“都别动!放下枪投降,我们不杀你们!”一个车站士兵劝降道,这应该是个比较善良的,见我们都肚子疼枪都拿不稳,也不想扫射我们一遍。
只可惜他堵着我的路了,我原地一跳,双脚同时向两边飞踢,那两把匕首就将他和另一位敌兵钉在了墙上。
“快开枪!”其他车站士兵纷纷将枪口瞄准了我,但我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在甩出匕首的同时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左臂锁住倒地的一位车站士兵的脖子,右手的左轮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我没有说什么比如他们不开枪我就会留我身前这位士兵一命的话,因为我知道我做不到。
左轮一次次击发出带有刻蚀有紫色纹路的脏弹,五发子弹打完,屋里的敌人也倒下了五位。
“你别动,我枪里还留下了一发子弹。”我贴着身前士兵都耳朵轻声威胁道。
但就算我不开枪,敌人也开枪了,不顾我身前他们伙伴的性命,一朵一朵血花在他身体上打出来,我锁住他脖子的手臂也中了一弹,血流不止,但我不能松手。
我感觉到血从身前士兵都口中涌出,沿着下巴滴到我的胳膊上,再跟我的血汇到一起,将他身上的衣服染成惨红一片。
但子弹再多,只要我身前还有这个人肉掩体,我就是安全的,我手向下一甩,已经换上了一圈新的子弹。
屋里的敌人很快被我一枪枪击毙,我左臂一松开,身前还没凉透的尸体重重倒在了地上。
亚叶知道我自己可以自救,所以就光把枪伤药和绷带扔给了我,然后就去检查其他人了。
我看着被子弹打穿了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肌肉纤维已经密集到了子弹都打不透的程度了。
不过也真是,以前肌肉没有这么强健的时候,贯穿伤比子弹留在身体里可好治的多。
我埋怨着用牙和右手配合着,先将胳膊里的弹头挑出,然后简简单单的消了个毒,在用止血胶止血后用绷带缠好。
而另一边亚叶也检查完了,大家吃下去的毒竟然不是我想象的感染病毒,甚至都不是蒙汗药,而是泻药。
“……”我竟然一时间无话可说,要是在刚刚那种情况下开打,估计在这屋子里会发酵出一种恶心的气味吧。
但就算现在暂时解决了屋里的敌人,屋外的枪声也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战斗还没有结束。
但我们总不可能一边拉着肚子一边冲出去开战吧!“撤退!趁着敌人在外头交火,从车站后面撤!”维克托这样说着,半弯着腰被两个士兵架着走了出去。
好机会!这不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机会吗?“我刚刚没吃,我殿后!”我立刻举手报告道,一旦跟他们脱离开,那么我就能带着张言河先跑了。
只不过亚叶姐应该不会跟我一起走的吧,我遗憾地想,不过先把张言河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哪怕是雪原上随便一个猎户家里,都比现在安全。
然后我自己再回来就好了,我这样想着,而身边的自己人已经开始往屋外撤离,我甚至还能听见有士兵在抱怨刚吃下去的食物就拉出来了。
而我在门一侧架着枪,看到有敌人发现我们从屋里鱼贯而出就在他发出警报前给他来一枪,就这样坚持到了屋里只剩下了我和张言河。
果然,能跑就跑吧,我们部队里的人也不是只有我们几个没吃下食物,也有幸运地因为没抢到食物而没中毒的,但他们可不会像我们一样留下殿后。
当然我们也不是真的想殿后就是了,人就是这样各怀鬼胎。
“算了,先把周围有威胁的敌人清除一下吧。”我把一枚新的病毒血清推进了枪身的插槽中。
我与张言河有多久没有并肩作战了呢?我轻轻地闭上了眼,感受着从身体四面八方呼啸而过的流风。
一天?两天?还是来到雪原的三个月?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去干了。
紫色的纹路沿着双手左轮枪身上的放血槽不断延长,最终将枪膛中的子弹刻蚀上病毒。
我睁开了双眼,车站的建筑物在我面前一览无余,每一条小巷,每一间废屋后,都藏有敌人的枪口和埋伏。
“别让子弹从后面击中我,后面我就不防了。”我靠着张言河,完全将注意力击中到面前的180度,我知道,只要张言河在我背后,就算是用身体给我挡子弹,他也不会放任流弹击中我的。
我看见九点钟方向、十一点方向、一点方向各有一个敌人,于是将左手的左轮插回了腰间的枪套里,同时解下腰带上的绳子在手中缠了几圈。
“喂言河,想要把AK还是把乌兹又或是把590?”我语气轻松,似乎我们俩不是身处战场,而是在某个地摊前面,我轻轻松松就能给他挑一把。
“那来把AK吧。”张言河知道,我不会开这种玩笑,于是就点了点头挑了把最熟悉的。
他没有转头,只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枪声,三秒后,熟悉的触感从碰了碰他的手,当张言河抓到手里时,正是一把半新不旧的AK47。
这里从我的角度再来回放一遍,我认真地观察了那三个敌人的情况,就连他们拿着什么枪我都看到一清二楚。
在张言河做出了选择的一瞬间,我右手猛地开了枪,那边屋顶上拿着AK47的敌人瞬间从高处被打了下来,而我左手的绳索同时被我抡开一个绳圈甩了出去,正好套中那把步枪给他拉了回来。
怪不得师父说过那句话,游乐园里的套圈摊最怕遇到牛仔,师父年轻的时候那些套圈摊都避着他摆。
张言河也没有什么惊讶的,在他看来,我给他找把趁手的武器跟他给我挡子弹一样都是理所当然的。
“哎寒露,你们东煌人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师父曾经问过我那个词。
我略加思考了一下,“哦那个词啊,是说你往你好兄弟两边肋骨上插了两把刀他都不会介意,形容关系好。”我这样回答的朗格兰。
“那么,咱们突围吧!”我与张言河互相掩护着往车站外围靠近,两人四双眼睛能防住一个人所不能看见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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