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联合会议那天后,士兵们的训练就更加紧张了起来,不分帝国还是雪原,双方的士兵全部脱掉原有的黑白军装进行训练。
枪械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两排士兵脚步交叉,互相用刀尖挑对方的刀尖,拳脚相击、关节技、格斗技日复一日的加强。
射击场上,战斗人员调试自己最趁手的枪械,将各类精装配件安装到相应的位置。
“轰击前方区域,实行地毯式炮弹洗地!”
帝国的炮兵阵地上发出阵阵轰鸣,炮弹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白气,将前方的区域轰炸的尘土飞扬。
装甲部队在雪白的原野上驰骋,其中穿插着飞驰的斥候队,重坦每一声咆哮都将一枚炮弹打出,装甲车顶的机枪手用流光溢彩的曳光弹指引方向,斥候们跨在雪地摩托上,在地面上留下一条条辙痕。
车队上空,皇冠驾驶的黑鹰武装直升机与帝国的战斗机挟带狂风撕裂苍穹,机载导弹与重机枪分别应对大型单位与大批数量单位。
车间里重机切割钢板火花四溅,铝矿与木材进入车间,出来时已经变成了格式枪械、穿甲弹和制式装甲。
盾卫们不分彼此,用手中的钛合金重盾竖起感染者无法突破的高墙,如果把感染者比作尸体的浪潮,那么他们就是拦住尸潮的堤坝。
无数避难所拆掉了围墙,将砖石与木板等建材运到雪原要塞,武器库的大门敞开,武器被发给能够战斗的人们。
白桦避难所的首领背上枪,看着自己避难所里的战士们,他们中有人戴上了摩托车头盔,有的戴上了橄榄头盔,身上穿着镶嵌铁片的布甲。
“咔嚓。”
有的幸存者从箱子里找出了自己的小型手枪,认真的将珍藏的子弹压进小小的弹夹。
上个年代的老步枪被找了出来,墙角放着的钢管也被拾起,人们用身边的一切将自己武装起来。
阳光下,幸存者拉开枪栓,用破布将枪膛擦的铮亮,再压入足以撕裂疾风的子弹。
生锈的载具再次被从车库中拖了出来,洗去表面的锈蚀,喷上新的彩漆,焊接上防护架和冲锋尖角,引擎发动时车盖也在发烫,正如人们身体内流淌的炽热鲜血。
铁丝与木棍扎成三角栅栏,钢板被焊接上把手,成为防御的盾牌,坚韧的布料缝在衣服的关节处,为战士们做好每一分准备。
雪原的人类正在凝聚成一股庞大的力量,幸存者们尽自己所能,用自己的方式提升着战斗能力。
希卡贝尔坐在高处,身前架好巴雷特,不需要多加瞄准,爆裂的火光从枪口迸射而出,连射而出的子弹将目标点打的千疮百孔。
“第一额定功率!”
苏天启手中的链锯完全展开,所有镭射器集中于链锯两侧,聚成无限长的蓝光大剑,对准前方的雪山挥出,一招山崩地裂。
马特维甩出四架无人机,骑上装有锋利冲角的机车向前冲撞,无人机发射四道镭射激光随着他向前飞,直接开出一条焦黑的道路。
“喝——”
青木唯一记居合斩接后空翻,在着地之际甩出三把苦无,将面前的移动靶钉穿。
莉娜在腰上捆绑了下滑绳,手持双枪从城墙顶一跃而下,双脚踩在城墙壁上垂直奔跑。
西卡尔手持刺剑,脚步轻巧,手中银锋飞舞,一步后闪瞬间刺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数十剑。
卡斯替掷出破城戟,上百斤的重戟连续穿破了三道半米厚的混凝土墙。
我将六枚带有白色涂纹的子弹填入弹巢,对准前方的蓝色感染结晶射击,弹头在结晶上炸开,白色的粉末喷洒。
蓝色的结晶沾上白粉后迅速变混浊,然后变成灰色的粉末下落,很快坚硬的结晶就被侵蚀的不成样子。
张言河上次要求的特化子弹已经成功研制出来了,为了限制巨颚的肌体重塑能力,我造出了这些减治疗特化弹。
巨颚自愈的来源是体内的感染病毒,而这子弹的原理在于填充了大量的抗感染药粉,一旦击中巨颚,便能短时间内阻止其表皮自愈。
仅仅是第一天,就有三十多个避难所的人来到雪原要塞汇合,雪原要塞的城墙外停满了武装战车和载满物资的运输车。
到达作战开始的前一天时,除了实在缺少战斗人员的村镇与避难所,雪原的数百个人类聚集地的人员已经集中在了雪原要塞附近。
无数列车从各条线路赶来,将我们需要的食物和药品交到我们手中。
人数在不断增长,雪原要塞内的大街小巷站着坐着一群群幸存者,要塞外的空地上也扎满了各种颜色的帐篷。
篝火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升腾的火焰让整个要塞的温度都上升到了平日所不及的地步。
假如一个人只能为这次仗增加0.001%的胜率,那么我们会硬生生的用人数将它堆叠到百分百。
张言河站在城墙上,看着日落,又想起了将长剑的一招一式教给自己的神兵旧主。
“言河,总有一天你会看见人们再次团结起来战胜敌人的样子,我就曾与我的伙伴们并肩作战。”
“当东煌的剑客再次拿起手中的长剑,重樱的武士挥动太刀,皇家的骑士跨上战马,北方联合的猎兵会为沙皇重铸荣光,铁血不留余地扫荡敌人,带着白鹰的自由意志让这片西陆平原重归辉煌。”
“老师,我看见了。”
“这场仗我们一定会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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