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阎解成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还是有几分胆量的,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想着倒打一耙。
只不过棒梗已经在大树后埋伏了大半天,将阎解成和黄艳玲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自然不会轻易被阎解成糊弄住。
“好小子,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敢糊弄我,你真当我是活王八了。”
棒梗感觉到被侮辱了,棍子挥得呼呼作响,奋力摔在阎解成的身上,阎解成别看嘴硬,到底是有些心虚,只能抱头鼠窜。
可是好巧不巧,他慌乱之中,绊在一块砖头上,只听得砰的一声,摔了个嘴啃泥。
棒梗心中大喜,冲上去骑在阎解成的身上,一拳头接一拳头的捶在阎解成的身上。
阎解成本来就被棍子夯懵逼了,此时又摔了一跟头,早就起不来了,只能举着手连连求饶。
棒梗也是歹毒的性子,压根就不听阎解成的讨饶,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一阵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
这时候,黄艳玲总算是清醒过来了,见阎解成被棒梗暴揍,连忙从旁边冲上来,拉住棒梗的肩膀说道:“棒梗,你胡闹什么,我跟阎解成压根就没有什么。”
啪!
黄艳玲话音刚落,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棒梗;“棒梗,你,你竟然敢打我!”
在黄艳玲的印象中,自从她跟棒梗认识后,棒梗就像是一个哈巴狗一样,无论她做什么事情,棒梗都不会生气,更别提打她了。
棒梗在阎解成身上出了口恶气,冷着脸站起身,瞪着黄艳玲说道:“黄艳玲,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背着劳资找野男人,劳资今天要杀了你!”
说着话,棒梗不等黄艳玲反应过来,又是两巴掌甩出去。
此时黄艳玲已经忘记躲闪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巴掌摔在脸上。
两道清脆的声响后,黄艳玲捂着脸说道:“棒梗,你竟然敢打我,我要跟你离婚!”
黄艳玲也想清楚了,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辩解已经不可能了,还不如趁此机会跟棒梗离婚,将来也好嫁给阎解成。
棒梗哈哈大笑两声,指着她的鼻子说道:“黄艳玲,你想什么呢!偷了汉子,就想着离婚,开什么玩笑。”
这时候,贾张氏和秦淮茹见棒梗出了恶气,也害怕将阎解成和黄艳玲打坏了,从大树后跑了出来。
贾张氏冲到阎解成跟前,狠狠的踹了几脚:“该死的玩意,竟然敢欺负我们贾家,今天老娘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说完,她一屁股坐在了阎解成的身上。
贾张氏可是四合院里最胖的,体重高达一百五十斤,就跟大肥猪差不多,阎解成在重压之下,差点翻了白眼。
他想挣扎着坐起身,却发现推不开贾张氏,只能躺在那里痛苦的呻吟。
秦淮茹这边也对上了黄艳玲,冲上去,对着黄艳玲的脸就是一阵抓挠。
秦淮茹这些年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下手毒辣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黄艳玲的脸上就多出了几道血口子,头发被薅下了一大片,露出雪白的头皮。
黄艳玲没想到秦淮茹会如此的厉害,压根不是对手,只能捂着头蹲在地上躲避。
几人的吵闹声很大,很快就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特别是阎埠贵本来就没有睡着,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用胳膊肘碰了碰三大妈:“老伴,你听那声音像不像解成的。”
三大妈侧着耳朵倾听了片刻,猛地坐起身来:“糟糕,解成被人抓住了。”
阎埠贵和三大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穿好衣服,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现在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大家伙都对着几人指指点点。
“这不是阎解成和黄艳玲吗,贾家的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听贾张氏说,好像是阎解成跟黄艳玲搞在了一块,被贾家的人抓住了。”
“我滴天啊,阎解成这小子平日里胆子也不大啊,他跟棒梗也算是朋友,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害,当初黄艳玲嫁到贾家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女人不老实,果然还是出了问题。”
“这下麻烦了,都是一个大院里的,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阎解成听到住户们议论声,心中大呼不妙,分开人群冲了进去。
当看到阎解成正被贾张氏坐在身上,双眼开始翻白的时候,阎埠贵连忙冲上去,想要推开贾张氏。
贾张氏狠狠的啐口涂抹,瞪着阎埠贵说道:“老阎,你家儿子做了这等下贱的事情,你这个当爹的也有责任。”
阎埠贵明知道是阎解成犯了错,这会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老嫂子,这里面可能有误会,你先起来,咱们将事情说清楚。”
“误会?哼,老阎,你还真当我是三岁孩子啊。”贾张氏压根就不起身。
三大妈心疼孩子,冲上去说道:“贾张氏,要是阎解成有个好歹,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秦淮茹在贾家的人来到现场之后,已经停了手,现在见贾张氏稳如泰山,也感觉到有点麻烦。
她走过去将贾张氏馋了起来:“娘,你先起来,咱们等会就把阎解成送到街道办去。”
贾张氏本来只是持价而沽,并不打算要了阎解成的小命,这会缓缓站起身,狠狠的踢了阎解成一脚。
然后看着阎埠贵说道:“老阎,你家阎解成干出这种丑事,你说该怎么办吧?”
阎埠贵没有理会她,冲上去将阎解成扶起来,看到阎解成鼻青脸肿,嘴角挂血的惨样,他皱着眉头说道:“贾张氏,你们也太狠了,你看看阎解成被打成这样子,至少是重伤。”
当然,阎埠贵说这话是为了在将来的谈判中争取筹码。
他在来到现场后,见贾家闹得那么大,却没有派人去报告街道办,已经明白了贾家的心思。
贾张氏冷哼一声:“老阎,你少在这里吵吵,就你们阎解成的做法,要是放在解放前,此时已经被扔进了河里面。你现在竟然还敢指责我们下手狠了?你还真是有脸了!”
阎埠贵没有想到他的第一次进攻,就这么被贾张氏轻易化解了,连忙改口说道:“贾张氏,现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我家阎解成是我带大的,我了解他的性子。
这孩子以前是犯了一些错误,跟于莉离婚了,但是本性却不坏,更干不出跟有夫之妇勾搭的丑事,你们肯定是误会了。”
说着话,阎埠贵趁别人不注意,偷偷的在阎解成的身上掐了一下。
阎解成会意过来,连忙扯着嗓子喊道:“是啊,我是在路上遇到黄艳玲的,是好心送黄艳玲回来,谁知道被贾家的贾张氏,秦淮茹还有棒梗误会了,他们不由分说,就冲出了把我暴揍了一顿,特别是棒梗,还拎了个大棍子,朝着我的头上夯,完全是奔着要我的命来的。爹啊,你可得为了做主啊。”
什么叫做反咬一口,阎解成这就是了。
可惜的是,他太小看贾张氏了,也太想当然了。
贾张氏并没有理会阎解成,而是冲过去,一把将黄艳玲揪了了出来。
她抓住黄艳玲的头发,大声的问道:“黄艳玲,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见贾张氏把黄艳玲抓出来作证,心中大喜,这种事情,黄艳玲怎么可能承认呢?今天如果操作得当的话,说不定还能讹贾家一笔。
黄艳玲这会也清醒过来了。
她明白这次是被抓了现形,实在没有办法狡辩,就算是不承认,等晚点棒梗也不会放过她,
与其在贾家受欺负,还不如....
黄艳玲深吸一口气,冷声说道:“没错,我就是跟阎解成搞在了一块!”
此话一出,阎埠贵的耳边就像是响起了一道炸雷,脑袋嗡嗡作响。
围观的住户们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天啊,黄艳玲跟阎解成还还真搞到了一块。”
“这还能有假,你没看到人家黄艳玲已经承认了吗,这种事情是乱认的吗?”
“阎解成还真不是个东西。”
阎解成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连忙扯着嗓子吼道:“黄艳玲,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你压根就没有关系,你别诬赖我。”
黄艳玲深情款款的看着阎解成说道:“解成哥,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就承认了吧,刚才咱们在电影院里玩的时候,你还曾经说过,要让我跟棒梗离婚,然后娶了我。”
“你,你胡说....”阎解成心中快恨死黄艳玲了,他清楚黄艳玲的打算!
黄艳玲一点也不生气,撩了撩头发,继续说道:“解成哥,当初我刚嫁进四合院,你就看上了我,曾经数次背着棒梗,约我出去玩。我那时候本来想跟棒梗一心一意过日子的,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经得起你的诱惑,在一个下午,在城郊的一个小院子里,跟你好上了。当时我感觉到对不起棒梗,是你劝我,一定会娶我,我才会接着跟你来往的,我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你竟然不认账了。”
黄艳玲扯着嗓子,声音颤抖,指着阎解成说道:“解成哥,你好狠的心啊!”
“没,没有.....”阎解成此时已经没有办法辩解了,因为他也清楚就算自己再辩解,那些住户们也不会相信。
毕竟一个女人要承认这种事情,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果然。
住户们看到黄艳玲的样子,顿时一阵摇头。
“啧啧,阎解成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明明他先招惹人家黄艳玲,现在出了事,竟然不认账了。”
“是啊,黄艳玲虽然也不是个东西,至少敢说敢做。”
“我看这事儿,全都是因为阎解成。”
....
议论声中黄艳玲得意的翘起嘴角,阎解成则低着头一声不吭。
贾张氏见此情形,心中大喜,瞪着阎埠贵说道:“老阎,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是你家阎解成不守规矩,现在该怎么办吧!”
阎埠贵无奈的摇摇头,将贾张氏拉到僻静的地方。
“贾家大嫂,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也别搞那些虚的了,你想怎么办,直接说出来吧。”
贾张氏见阎埠贵服了软,心中一阵得意,道:“阎埠贵,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还当了几十年的邻居,我也不讹诈你。要想让我们不把阎解成送到街道办,你给我们贾家三百块钱,外加十斤肉票得了!”
“三百五十块钱....贾张氏,你干脆改行抢钱算了!”阎埠贵脸色大变。
开玩笑,他身为老教员,每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十五块钱,三百五十块钱他不吃不喝一年也攒不够。
至于十斤肉票,更加了不得。
现在物资紧缺,尤其是肉食更加稀少,按照规定,住户们每个月只能分到一两的肉票,就算是这样,肉票还常常无法发放。十斤肉票要是从鸽市购买的话,至少得五十块钱。
贾张氏冷哼一声:“阎埠贵,你觉得贵,那我给你算笔账。我家棒梗跟黄艳玲认识后,陆陆续续花了七八十块钱在黄艳玲的身上,后来两人结婚,我们贾家又花了一百多块钱,现在棒梗跟黄艳玲离婚了,肯定还得再娶媳妇,至少又得花一百多块钱,那十斤肉票是为了未来举办婚宴用的。这么算下来,我还算少了呢!”
阎埠贵顿时哭笑不得,哪有人这样算账的。
“贾家大嫂,你是不是还要让我们阎家赔给你一个大孙子。”
“哎嘿,你这么说的话,也未尝不可。”贾张氏来了精神,掰着手指头说道:“你看啊,我们家棒梗跟黄艳玲结婚后,马上就要孩子,出了这档子事,就算再结婚,也至少需要一年时间,才能要孩子。也就是说,你们耽误了我们大孙子一年的时间,按理说也该作出补偿的。
我看在咱们都是一个大院邻居的面子上,也不跟你多要,你就给我家再拿二十块钱得了。”
见贾张氏一副不讲理的样子,阎埠贵算是明白了,贾家是要借着这次机会,一次吃个饱。
但是。
他还真没有办法,毕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阎解成被送进街道办吧。
这年月对这种事情处理得很严重,阎解成一旦进去了,说不定就出不来了。
这时候阎埠贵心中有些后悔了,当初为什么没有听李东来的告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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