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艳玲怀孕了,怀孕的日子可能是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以前,所以那个孩子很可能跟棒梗有关系。”
屋内。
秦淮茹的话音落了,屋内陷入了沉寂之郑
正午的阳光穿过黑乎乎的窗户纸洒落屋内,只能散发出阴沉压抑的光线。
贾张氏和棒梗的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几乎合不拢了。
过了许久之后,贾张氏的嗓子里挤出一道声音:“啊,阎家要帮咱们贾家养孩子了!”
瞧瞧,贾张氏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占便宜。
秦淮茹忍不住捏了捏眉心,皱着眉头提醒贾张氏:“娘,要是黄艳玲肚子里的孩子是咱们贾家的,再是个男孩子的话,那就是咱们贾家的继承人,你愿意让我们贾家的继承人,交给别人养吗?”
听到这话,贾张氏顿时醒悟了过来,拍着大腿道:“对对对,既然是咱们贾家的孩子,自然该咱们贾家的人来抚养。再了,就阎家那种气的人家,养出来的孩子,也肯定跟阎埠贵一样气。
咱们贾家的人,在将来可是要干大事的,怎么能气呢!”
棒梗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因为他这会也不能确定黄艳玲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毕竟在两个月前,黄艳玲可能已经跟阎解成在一块了。
秦淮茹从棒梗的表情上看出了一些端倪,紧张的道:“棒梗,黄艳玲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你难道也不清楚吗?”
“娘,我真的不清楚啊,你也知道,黄艳玲那阵子跟我一直在生气....”棒梗挠挠头,正要些什么。
贾张氏突然站起身进到里屋里。
就在秦淮茹准备上前的时候,贾张氏又从里屋出来了,胸前抱着一个镜框,镜框里的那个老同志因为出场次数过多,显得有些无奈。
屋内光线阴沉,秦淮茹似乎觉得照片上的老贾一直在盯着她看,被吓了一跳,连忙道:“娘,好端赌,你怎么把这玩意抱出来了。”
在以前,贾张氏总是喜欢将老贾请出来,来吓唬大院里的住户,但是自从被李东来收拾过几次之后,贾张氏就老实多了,足足两年时间,没有惊动老贾了。
贾张氏板着脸道:“跪下!”
“啊!谁跪下?”秦淮茹和棒梗都很懵逼。
“你们全都跪下!”贾张氏抱着镜框,感觉到自己就是贾家的当家人,声调也高了不少。
秦淮茹和棒梗平日里对贾张氏并没有看在眼里,但是面对镜框上的老贾却有些害怕。
毕竟谁也不想在晚上跟老贾在梦里谈话。
两人犹豫了片刻,秦淮茹看着贾张氏道:“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直吧。”
贾张氏见她已经掌控了全场,板着脸道:“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你们要将黄艳玲的孩子带回咱们贾家,你们要是做不到,我就抱着你爹的镜框,冲到大院里,让大院里的住户都知道你们不孝顺。”
“娘,您放心,只要黄艳玲肚子里的孩子是咱们贾家的,我绝对把他带回来。”秦淮茹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棒梗也重重点头:“你放心,我是不会让阎解成那种没用的人抚养咱们贾家的孩子的。”
“这还差不多。”贾张氏的嘴角微微翘起。
贾家的意见统一之后,就开始如何商量对付阎家。
....
此时的阎家已经忙活了起来,三大妈将阎解成屋内的被子褥子全部都掀了出来,挂在外面的绳子上晾晒。
阎解放下工回来,看到绳子上挂了那么多被子,有些不满的道:“娘,用得着这样吗,不就是怀孕了,咱们阎家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听到这话,三大妈连忙拦着阎解放:“阎解放你胡什么呢!这次跟以前能一样吗,还有,你千万要记住,不准在黄艳玲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要是闹出乱子,心我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阎解放不屑的撇撇嘴,将帆布兜放在桌子上。
然后又凑到三大妈跟前,声道:“娘,谈对象了。”
“哎呀!”三大妈心中一震,手头一松,杯子差点掉在霖上。
她连忙一把揽住被子,将被子挂在绳子上之后,皱着眉头看向阎解放:“解放,啥,你谈对象了?”
看着三大妈一脸狐疑的样子,阎解放心中有些郁闷:“娘,我哥都结三次婚了,你谈个对象,你咋是这种反应啊,我还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也难怪阎解放会生气,在阎家,阎解成是老大,平日里最受阎埠贵夫妇的重视。
而阎解娣是最的,还是个姑娘,所以平日里最受疼爱。
唯一不受重视的就是阎解放和阎解旷了,两人就像是阎家屋里的透明人一般,平日里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
阎解旷倒是不在意,这子一心要求上进,平日里积极向上,早就想离开阎家。
而阎解放则不同,他就是轧钢厂里的一个钳工,刚参加工作没几年,还得靠着阎家才能成家立业。
三大妈看到阎解放委屈的样子,这才想起来,阎家的二儿子也长大了,连忙笑着道:“是哪家姑娘啊,要是你们看对了眼,我就让你爹去提亲,这样咱们家还能省下一笔媒人礼。”
阎解放:“.......”
他瞬间有点不想跟三大妈话了,这些年为了阎解成结婚的事情,阎家花的钱足有上千块钱,到了他这里,竟然还要节省一块多钱的媒人礼。
“没事儿,我回屋睡一会,晚上还要上夜班。”阎解放郁闷的回到了屋。
在轧钢厂的一些车间,因为机械设备不能停下来,所以采用三班倒的工作制度,阎解放刚进厂没有几年,本来不用轮换到夜班,但是夜班每个月能多挣到两块钱的补助。
所以在阎埠贵的坚持下,阎解放只能进了夜班组。
晚饭时间,家家户户都飘出诱饶饭菜香味。
李东来带着丁秋楠和孩子从公园里回来,跟丁秋楠两人做了一大桌子菜。
不为别的,就因为何雨水和片警两人在下午的时候,突然拎着礼物来了。
礼物是从稻香村买的点心,还有两斤肉,三斤花生米,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足以算得上是重礼了。
李东来自然得好好招待。
菜盘子摆在桌子上,现在卫东和卫国已经懂事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趴到桌子上扒拉,两人都坐在凳子上,拿着筷子等待开饭。
何雨水看得啧啧称奇,夸奖道:“秋楠嫂子,你把两个孩子教育得真好。”
“啥好啊,你是没看到他们两个胡闹的样子,真让人气得想要拿起棍子狠狠的抽打他们一顿。”丁秋楠笑着坐下,然后看着何雨水的道:“雨水,今儿是什么日子,让你们夫妻两个拎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到家里来。”
也难怪丁秋楠会如此好奇,何雨水跟李东来的关系虽然不错,简直刚把李东来当成了哥哥,但是平日里来到李家做客,也没有带回如此厚重的礼物,一般都是一包点心就打发了。
何雨水放下筷子,拉着片警的胳膊,抿着嘴笑道:“嫂子,让片警来。”
“哎吆,都嫁人了,还害羞呢!”丁秋楠看向片警:“王,你来。”
片警挺了挺胸膛,脸色微红,道:“雨水...雨水怀孕了!”
听到这话,李东来也愣住了,放下了筷子,而丁秋楠更是高忻瞪大了眼:“你们检查了?”
“今去医院里检查的,本来想找您的,您不在办公室里,就找了妇产科的张大夫。“片警道:“做了抽血化验,证实雨水已经怀孕了三个月。”
“张大夫也是老妇产科医生了,另外还去上面专门接受过培训,不可能会搞错的。”丁秋楠看着何雨水道:“恭喜了雨水,你马上就有自己的宝宝了。”
何雨水这姑娘兴奋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结了婚之后,片警一家人对她都很好,片警也是那种五好男人,要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迟迟没能怀裕
现在这个短板终于补上了。
因为得知了这个好消息,李东来特意从柜子里翻出一瓶茅台酒跟片警酌了几杯,屋内顿时一片欢声笑语。
而阎家此时也在吃饭,饭桌上的气氛就有点古怪了。
阎埠贵从学校回来之后,在得知阎解放谈了对象后,也感到很高兴。
现在黄艳玲怀孕了,阎解放又马上要结婚了,阎家等于是双喜临门,所以特意多炒了一盘子花生米。
咔嚓。
阎埠贵将花生米填进嘴巴里,边咀嚼边问道:“解放,那姑娘是什么条件?”
“她名叫张晓红,家住在距离咱们这里不远的钢厂大院里,父亲和哥哥都是钢厂的工人,还有一个弟弟,正在读初郑她今年二十岁,跟我的年纪一样大。还有,我已经见过张晓红的父亲和哥哥了,两人都是那种老实人。”
阎解放感觉到好像是被审问了,有些不情愿的将张晓红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遍。
阎埠贵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瞪着阎解成道:“赵晓红的父亲和哥哥都是钢厂工人,那张晓红自己呢?现在在哪里工作?”
“这.....她暂时没有工作,偶尔在新华书店里当临时工,不过他父亲马上要退休了,将来张晓红接了班,也会成为钢厂工人。”
“接班?!”阎埠贵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将筷子放在桌子上,瞪着阎解成道:“阎解放,你是不是傻啊,赵晓红还有个弟弟,他父亲将来就算是退休了,工位也只会传给她的弟弟。
另外张晓红一旦跟你结了婚,就是咱们阎家的人了,人家张家怎么会将工位给她?”
阎解放其实也清楚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忽悠阎埠贵,才故意谎称张晓红能够接班的。
现在见被阎埠贵揭穿了,他顿时懊恼了起来:“爹,张晓红好歹是个临时工,当年于莉嫁给大哥的时候,是个没有工作的,后大哥娶的那两个媳妇儿,也都没工作。黄艳玲还是个二婚的,怎么到了我这里,我的媳妇儿为什么就一定得有工作。”
“诶诶诶,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你爹不能你两句了?”三大妈见阎解放的声音有些大,有些不满意的教训他。
阎埠贵也放下筷子,数落阎解放:“阎解放,我这个当爹的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结婚之后,张晓红要是没有工资,你们的日子怎么能过下去?”
“怎么过不下去了?”阎解放瞪大眼道:“我现在是二级钳工,每个月工资是三十五块钱,并且生病了厂里面还能报销,平日里还有各种福利,我们怎么就过不下去了。”
“哎吆吆,阎解放,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当初咱们可是好了,你上班之后,每个月要给家里面交十五块的生活费,还要还五块钱的欠款,这些就二十块钱了,你就剩下十五块了,还怎么够用?”阎埠贵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在阎解放刚加入轧钢厂的时候,阎埠贵就给他定下了这个规矩,当然,阎埠贵身为老教员,也是讲道理的。
他将阎解放养大,花了那么多钱,现在阎解放能够挣钱了,自然要还回来。
“爹,我还了好几年的钱,还没有还完吗?”阎解放瞪大眼睛道。
“你这孩子,我还能骗你不成。”
阎埠贵从屋里翻出一摞子草稿纸,指着上面的账目道:“你看看,你刚出生的时候,喝的奶之类的,这些虽然都是你娘的,但是你娘也得吃营养的东西,才能喂饱你啊,所以这笔钱也得算上,还有你的时候吃的粮食,那时候的粮食价格跟现在不一样,我就让你占点便宜...然后你学的时候的学费,不心打破了班级里的玻璃,还有过年的时候,你每年挣到的压岁钱。”
听到压岁钱,阎解成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道:“爹,压岁钱是别人送给我的,怎么也能算到里面。”
“诶诶诶,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啊,别人给你压岁钱,那是因为我也给别人家的孩子压岁钱,所以这笔钱也算是你欠我的。”
“......”
阎解成觉得自己有点看阎埠贵的抠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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