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家开了两桌,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
男人这桌,唯独有个聋老太太是女性。
四合院的老祖宗,谁也挑不出什么来。
何大清本想说些什么,但提起酒杯,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诸位,我何大清回来了,以后咱们还是一个愿的邻居。”
“往事啊,甭管恩怨,一笔勾销,过去了。”
这话,易中海听了最踏实。
大家伙频频举杯,不难看出来,今天的何大清很开心。
甚至不用忍劝酒,何大清自己给自己倒。
他何大清,今天只求一醉。
易中海也是频频敬酒,他心里有愧,但何大清不跟自己计较。
刘海中种,心里的一些不彻实际的想法也破灭了,何大清比他在四合院里有威望,所以,哪怕是何大清当四合院的大爷,都轮不到他。
阎埠贵则不然,他挺满足现在的,特别何大清也没有跟他抢四合院大爷的苗头。
各有各的心事吧,聋老太太看着眼前和睦的画面,也是满意极了。
傻柱重新接纳了何大清,也算是敞开心扉,跟过去的心结说再见了。
何雨水也重新找回来父爱,现在她爱人有了,爸爸回来了,似乎就差毕业嫁给李抗战,人生就圆满了。
不对,还要再生几个大胖小子。
饭后,何雨水回学校去了。
何大清也回前院的倒座房了,
留下一片狼藉给女人们收拾。
喝了酒的李抗战也早早的脱衣睡觉。
翌日。
吃早饭的时候,白寡妇看着早上就吃这么好,暗暗咂舌。
这可比她在乡下的时候,日子过的强多了。
何大清:“今天你们上班就把工作的事儿,给我落实了吧。”
李抗战点头:“您不休息几天了?”
何大清:“呆不住,一呆着就浑身难受。”
李抗战:“行,我去了单位就跟厂里打招呼。”
到了厂里,李抗战本打算亲自打招呼的,但强子跟爱国一起来了。
“哥,范金有那边有动静了。”
李抗战:“说说,怎么回事。”
爱国不善言辞。
强子兴奋道:“我看到他给区里李主任送礼了。”
李抗战谨慎道:“你确定?”
强子很肯定的点点头:“范金有拎着东西,第一次的时候似乎被拒绝了,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出来了。”
“但他第二次,是空着手出来的,东西肯定是被收下了。”
李抗战点点头:“这事办的好。”
“我现在就写匿名举报信,你们送到市里,谨慎一些,别被人发现。”
根据强子的口述,李抗战写了举报信,然后再由强子投递到市里。
因为他的工作很便利,本就是走街串巷,根本不会引人注意。
何大清的事儿,也被他交给傻柱去办了。
然后,这一天,他什么都没做,就在等消息。
可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一点消息没传来。
李抗战抽着烟,皱着眉。
心里暗道:“难道是这个李主任后台很硬?”
不对,李抗战觉得有可能这封信领导还没看到。
毕竟那么多领导,怎么就那么巧,被李主任的后台给收到这封信?
不过,李抗战不想赌,他不想出现‘万一’。
当即,李抗战又提笔写了举报信,但是这封信却没有投递出去,他在等。
决定明天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明天还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这封信再发出去。
大不了到时候,各个部门他都投递举报信,就不信,这个李主任后台到时候还能力保他。
晚上,李抗战去了小酒馆。
见到有恃无恐的范金有,李抗战恨得牙根直痒痒。
与此同时,他的举报信终于被从外面时差工作回来的领导,看到了。
“砰!”
“岂有此理。”
领导看到举报信后,怒从心起,当即派人去核实这件事。
李抗战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他正跟牛爷喝酒呢。
陈雪茹:“牛爷这些日子帮咱们收了个鼻烟壶。”
李抗战主动给牛爷倒酒:这可得好好敬一杯。
牛爷:“明清家具喜欢么?”
李抗战:“牛爷,怎么不喜欢,我对老家具可是情有独钟啊。”
这个时候,片爷凑过来。
“牛爷,您给瞧瞧这个。”
片爷从兜里掏出一个怀表。
牛爷:“您这个我不好给家啊,您得看人家喜欢不喜欢。”
怀表交到李抗战手里,李抗战看着怀表,他也不懂啊。
陈雪茹:“你要喜欢,我家里有几块,你拿去把玩。”
听着话,片爷急忙开口,他还指着这怀表卖点钱已解困境,买酒喝呢。
“雪茹老板,这怀表,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多少也能值点钱吧?”片爷不确定的说道。
陈雪茹:“我说片爷,您日子都过成这样了,我之前跟您说道,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片爷努努嘴,没吱声。
他知道陈雪茹的心思,去给她当公方经理,就是去做一个工具人。
按理说,有工作,有工资是挺不错,可是碍于爷们的脸面,让他片爷听一个丫头片子的,他脸上无光,躁得慌,他一直犹豫不决。
李抗战呵呵笑道:“片爷,二十块钱怎么样?”
“我就当跟片爷交个朋友。”
李抗战虽然不知道这怀表的价格,但这玩意二十块买下来怎么都不亏。
虽然二十块在当今不是小数,但对于他李抗战来说只是小钱。
这价格跟片爷心里的预期相差甚远,但人家这是一口价,他也没办法讨价还价。
“成,承您情了。”
李抗战把钱交给片爷,怀表揣进衣兜。
“片爷,坐一起喝点?”
有不要钱的酒喝,片爷怎能放过?
“范干部······”
片爷底气十足,在他的呼唤声中范金有给拿了酒壶,酒盅。
这范干部,明显是打趣他,但范金有是个有心机的人,心里不爽但面上没表露出来。
李抗战觉得,徐慧珍是养虎为患。
这个时候,小酒馆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谁是范金有?”
范金有不是傻子,看到这些人之后,就预感到不是什么好事。
可徐慧珍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指着他:“这就是范金有!”
“范金有,我们是···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李抗战看到这里,觉得,他明天的信用不上了。
就在范金有被带走的时候,李主任已经被看管起来。
李主任觉得自己很冤,明明都拒绝了范金有,但自己的媳妇没有原则,背着自己收下了范金有的东西。
可把自己坑苦了。
范金有被带走之后,小酒馆里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有胆小怕事的,也都提前离开了。
徐慧珍为了把影响降到最低,让蔡全无给所有人赠酒。
片爷:“范干部,犯错咯。”
因为范金有之前老是看不上他,不拿正眼看他,所以片爷就差开怀大笑了。
牛也老谋深算的,只是笑着摇摇头。
李抗战:“来继续喝酒,别让他影响了咱们的酒兴。”
喝了差不多有一斤百斤,李抗战送了陈雪茹回去之后,也回家了。
解决了范金有,也算是去了一块心病。
四合院此时已经一片寂静,入秋了,天气转凉。
若是炎热的夏季,以往这个时候四合院里的人,都在院子里拉家常。
李抗战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后。
洗漱的时候遇到强子,就把昨晚的事儿告诉了强子。
强子:“哥,我今天去打听一下,处理结果。”
李抗战点头:“也行,晚上下班回来再说。”
洗漱之后,李抗战去中院吃早饭。
何大清今天刮了胡子,换了衣裳。
傻柱:“师父,我爸今天就去厂里上班。”
李抗战点头:“虽说何叔以前就是轧钢厂的大厨,但毕竟走了这么多年,轧钢厂的领导也都换了几批了。”
“你准备点食材,中午让何叔露一手。”
何大清道:“没问题。”
“小白。”
“大清。”
何大清朝着白寡妇,当中交代着:“我出去上班,你在家里没事帮着儿媳妇照看孩子,做做饭。”
“饭菜做的软乎一点,老太太牙都要掉光了,不然她咬不动。”
白寡妇:“你放心吧,”
聋老太太也一脸笑意,不为别的,何大清心里有自己这就够了。
吃过早饭,傻柱骑车带着何大清,李抗战带着妹妹。
易中海,刘海中也都各自骑着自行车。
何大清:“柱子,自行车票好不好弄?”
傻柱:“不太好弄,我骑这辆自行车是鸽子市,花高价买的自行车票。”
“雨水她新自行车是师父,奖励她,给她买的。”
李抗战:“何叔也想要一辆自行车?”
何大清:“也不能老让柱子带着我啊。”
李抗战:“柱子,杨厂长给了我一张自行车票,一直也没用,回头你拿去买一辆新车。”
何大清:“不用,我骑雨水的旧自行车就行。”
路过厂子弟校,李抗战把妹妹放下来。
三人又直径去了轧钢厂。
到了食堂,傻柱带着何大清去了后厨。
李抗战直接去了办公室。
傻柱当着一食堂众人的面。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爸,以后他就在一食堂上班了,负责给领导做小灶。”
马华:“师爷,您坐着。”
何大清点点头,这小子有颜色,会来事,有发展啊。
傻柱走了之后,何大清开始跟大家打成一片。
李抗战回到办公室,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来一包茶叶,。
然后去了一食堂:“何叔,我给你送点茶叶来。”
马华:“师爷,我去给您沏茶。”
何大清一瞧:“哟呵,好差啊。”
“这可比高碎强多了。”
李抗战笑道:“您先尝尝,喜欢的话喝没了跟我说,我再给您弄。”
李抗战来这一趟,一是为了送茶叶,二也是为了给何大清站台。
作为食堂主任,李抗战不可能一直带在后厨,送完茶叶就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又是混吃等死的一天。
白日里。
李主任跟范金有这边也有了结果。
李主任算是代妻受过,被妻子给连累了。
但碍于他并不知情,对他的出发只是下放到街道,成为一名光荣的扫大街的。
范金有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发配到农场,劳动教养。
李主任第一件事,就是跟自己的媳妇离婚。
“老李,我知道错了,不离婚行不行?”
“不行,我已经受你牵连,如此凄惨了,你还想坑我到什么时候?”
李主任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冷冰冰道:“你也不用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婚我离定了。”
“再说,我已经失势了,你跟着我也没什么前途了。”
最后俩人还是和平离了婚,李主任心里松了口气。
这女人害人不浅,以前就跟她说过,别贪小便宜,偏不听话,现在好了,自己要去扫大街。
不过,李主任觉得,只要自己好好表现,还是能东山再起的。
领导也知道他是冤枉的,不过,谁让这个女人是自己媳妇?
范金有这边,还是让他跟家人见了一面。
范金有的母亲,姐姐都来了。
“姐,咱妈就交给你照顾了。”
“弟弟,你让姐姐说你什么好啊!”
范金有的老娘,一个劲的哭。
范金有:“妈,您别哭,我这不算什么大事儿,几年的光景一晃就过去了。”
徐慧珍也找人打听了,范金有为什么要给李主任送礼。
因为他想重新当小酒馆的经理,所以徐慧珍没有同情。
强子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来了轧钢厂。
李抗战想到,范金有会不会跟贾张氏,棒埂,分到一起去?
那可有乐子瞧了。
中午,何大清小露一手。
不仅镇住了食堂的人,也让领导换了口味,得到一片赞赏。
几日时间一晃而过。
二十块钱,片爷也花的差不多了。
这就是遗老遗少的坏习惯,有钱不知道细水长流,只知道当爷。
钱花光了怎么办?
想折呗。
有家底的能变卖一些,像片爷这样的,只能去跟陈雪茹低头了。
“雪茹老伴,我答应您了。”
陈雪茹:“那咱们去街道走一趟。”
“不过,片爷,咱说好了,绸缎铺的事情您别插手,工资福利,我少不了您的。”
片爷拱拱手:“听您吩咐。”
就算片爷想插手,他也插不上,他不懂啊。
陈雪茹也很大方,片爷明面上的工资一个月二十二块钱,但陈雪茹自掏腰包,给片爷每个月给片爷五块钱的补助。
五块钱,足够片爷每天二两酒,喝上将近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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