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天色将明的时刻。
马仁礼带着家人,没跟任何人告别。
坐上了牛大胆感的车。
“大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帮忙看着点房子。”
“放心吧,我每天都来看一次!”
马仁礼继续道:“你送完我们,就去我家把家里的粮食都搬走,不然非让老鼠给祸害了。”
聊了一路,到了现成,马仁礼带着大家吃了碗馄饨。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吧,”
牛大胆点点头:“麦香,好好照顾公婆。”
牛麦香:“爹我知道了。”
马仁礼等人拿出介绍信,买了汽车票。
坐汽车来到省城,然后又在火车站买了火车票。
火车上的人并不多,这年头出门的人很少。
车上有推车子卖盒饭的。
马仁礼买了盒饭,大家匆匆吃了一口,倒在硬座上一个个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半夜。
乔月碰了碰马仁礼。
“仁礼,我要去厕所。”
马仁礼:“那你就去啊!”
“我不敢!”
因为车厢上黑的,马仁礼陪着乔月去了厕所。
回来就睡不着了。
乔月;“你也是兴奋的睡不着吧。”
马仁礼倒是没反驳:“离开四九城太久了,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乔月:“咱们在哪里买房啊?”
马仁礼:“当然是皇城根底下了。”
“北池子大街那边我看就挺好。”
乔月:“买个大点的,这些年在乡下,都憋屈死我了。”
马仁礼:“都听你的。”
乔月掰着手指,数着四九城的好吃的。
马仁礼也忍不住回念起来。
他很想去南锣鼓巷看看,想知道傻柱跟何雨水在不在。
乔月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别的女人,要是知道,怕是能跟他来个一闹二哭三上吊。
“乔月,你说咱们爱民,跟妞妞····”
“不行!”
乔月果然反对。
“老大的事情你做主了,老二你不能再点鸳鸯谱了。”
马仁礼:“你怎么就知道,老二不喜欢妞妞呢。、”
“我看妞妞这孩子就不错!”
乔月:“不错也不行。”
“爱民是我儿子,我是他娘,他就得听我的。”
马仁礼叹道:“哎、。”
“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做主吧。”
“咱们为人父母,不就是为了让孩子开心幸福么,”
“只要儿媳妇能够孝顺咱们,比什么都强!”
“难不成,你还想老二找一个跟你一样的?”
乔月不依:“我怎么了?”
“我什么样的啊?”
马仁礼:“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要不是我有能耐,你早跑了,能跟我留在乡下”
“城里姑娘是好,可是万一不跟咱们二儿子,踏实过日子呢?”
“这老话儿讲得好,娶妻娶贤,听我的没错!”
乔月不吱声,反正我不答应,看你拿我怎么办。
马仁礼继续道:“麦香以后肯定还要生,家里人越来越多。”
“让妞妞进门,还能为你分担家务,多个人伺候你,孝顺你有什么不好!”
“我马仁礼这辈子从没看错过人,!”
乔月忽然道:“你是不是想让江果儿,也来四九城?”
马仁礼心里咯噔一下。
“你胡说什么呢?”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
“你敢说你们俩没什么猫腻?”
马仁礼:“你看你,总爱胡思乱想。”
乔月:“我就没当场抓到。”
“反正你们俩不正常。”
马仁礼:“说句荤话,你一个人也满足不了我。”
乔月这下没法反驳了,这倒的确是真的。
马仁礼年轻的时候就不一般,即便现在当爷爷了。
四十多了,还是让她承受不住。
“乔月,你得这样想,如果江果儿跟妞妞都来了咱们家,有她们娘俩在,你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吃饭有人做,以上脏了有人洗,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难道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乔月撇嘴:“你倒是好算计啊!”
“享齐人之福?”
马仁礼:“你自己好好想想。”
“反正我就是提个建议。”
“咱们买个三进的四合院,光每天扫院子,打扫卫生,就够你受的。”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
“是我马仁礼八抬大轿,娶进门的。”
“你也别急,慢慢想,等我回去的时候告诉我就行。”
“而且,咱们的家产,都给老大老二,外人是一分钱也得不到,。”
在火车上,咣当的几天,。
终于到了四九城。
车站外,马爱国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爸妈,媳妇,爱民·····”
牛麦香见到丈夫,抱着孩子就扑过去了。
惹来巧云的白眼,她还想跟儿子热乎热乎呢。
马仁礼:“咱们回了四九城,老二,以后别喊爹娘了,在这边喊爸妈。”
“知道了。”
马爱国:‘咱们先去我宿舍。’
马仁礼:“就在你宿舍附近,找个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开了两间房。
马爱国:“爸妈,咱们出去吃饭吧,”
马仁礼:“走,去全聚德吃鸭子,二十多年了。”
“终于又能吃上这一口了。”
一行人,放完行李,坐山公交车去吃鸭子。
吃饭的时候,马仁礼:“爱国,你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卖房子。”
“我也出去转转,如果有卖房子的,告诉我一声。”
马爱国:“房子也不让买卖啊!”
马仁礼:“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晚上,麦香你跟爱国回他宿舍,孩子留下来我们带着。”
牛麦香虽然有些害羞,但想到跟丈夫太久没见了。
也就点点头,应下了。
乔月:“咱们明天去吃东来顺!”
马仁礼:“我看可以。”
牛麦香有些心疼钱,这四九城吃顿饭太贵了。
但想到公公的生活习惯,加上家里有多少钱她也不清楚,索性不想了。
因为坐车折腾不轻,吃完饭就回去休息了。
招待所里,马爱民一间屋子,马仁礼跟乔月带着孙子。
“你干嘛?”
“老夫老妻了,你说我干嘛?”
“孙子在呢。”
“我们小点声,别吵醒他。”
许久!
乔月:“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就想让江果儿来咱们家。”
“冤枉啊!”
乔月:“明天我问问爱民怎么想的。”
马仁礼:“想通了?”
乔月:“我怕你折腾死我。”
翌日。
乔月跟马爱民坐在一起严肃的谈话,
“你告诉我,你跟妞妞是不是看对眼了?”
“啊?”
“妈,您都知道了?”
乔月:“妈要是让你娶别的姑娘呢?”
“你怎么说!”
马爱民:“我肯定听您的,睡觉您是我妈呢。”
乔月喜笑颜开:‘果然是妈妈的好儿子。’
“可是妈,我跟妞妞私定终身了。”
“什么?”
乔月不可置信:“你们·····”
“嗯,就是您想的那样,咱们来京城之前,我们俩在小树林里······”
乔月气的拧着爱民的耳朵:‘你叫我说你们好?’
“你是真想气死我啊!”
马爱民:“疼,妈快松手啊!”
“您放心,我跟妞妞以后会孝顺您的。”
乔月:“你胆子也太大了。,”
“这件事,我得跟你爸讲。”
马爱民心想,我爸不得揍死我?
不过,不这样说,自己跟妞妞也别想,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乔月跟马仁礼说完这件事,马仁礼果然勃然大怒。
在马爱民,战战兢兢的时候,马仁礼没打他,没骂他。
“你也是成年人了,爸爸这次不打你。”
“但你做错了事儿,就要负责。”
“不管以后你遇到什么样的姑娘,不喜欢妞妞了,都不能抛弃糟糠之妻,”
马爱民:“爸,我保证,我对待妞妞,就想您对我妈妈这样,一辈子忠贞不渝。”
马仁礼:“记住自己说的话,要是有一天当了负心人,我就活活打死你。”
“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乔月郁闷道:“爱民不娶不行了。”
马仁礼:“是啊,要是不娶人家,闹出事儿来,你儿子前程尽毁,还要吃官司。”
乔月忍不住拍着大腿:“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哟。”
马仁礼:“走,咱们出去转转。”
乔月:“没心情。”
马仁礼:‘出去找房子。’
乔月:“那我得跟着,”
来到招待所外面。
马仁礼找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师父,您要搬家还是?”
马仁礼:“师傅,抽烟!”
“师父,我刚从外地回来,想寻个房子,您给找找门路?”
“放心不白让你介绍!”
人力三轮车师傅:“您找错人了。”
马仁礼笑呵呵:“您别担心,也别多想。”
“我呢,之前是咱们北平大学的学生,后来回老家了,这不现在形式好了,我就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
“这一大家子,也没个住处。!”
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招待所。
“不然也不能全家住在这里。”
“您放心,只要您能介绍门路,事成之后,我给您五十块的谢礼。”
五十块不少了。
三轮车师傅心动了。
在这个米面才两毛钱的时代,五十块是一笔不小的钱财了。
“您要什么样的房子?”
“三进的,我们家人多,儿子,孙子的,小了也住不下!”
“成,晚上七点,咱们就在这里碰头。”
等人走了。
乔月嗔怪:“你怎么胡乱大方呢,。”
“五十块啊。,”
马仁礼:“咱们又不差这点钱,只要能快点买了房子,搬进去就值得。”
“住招待所,一天好几块呢。”
乔月又问道:“你怎么就知道,这车夫能给你介绍卖家呢?”
马仁礼:‘他们走街串巷,每天接触三教九流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还有,如今很多人都想着出锅,此时是买房子最好的时机。
他马仁礼不会只买一条,将来四合院的价格,会让人惊掉下巴。
他想多买点,囤起来。,
将来孩子们就算败家,但手上攥着几套四合院,也足够他们衣食无忧几辈子了。
二人,重新回到招待所。
晚上大儿子下班,大家一起去吃了东来顺。
“这个味,我可想念好久了。”
爱民本身就能吃,他一个人就吃了二斤多肉。
牛麦香第一次吃,也觉得好吃,。
马仁礼:“吃完饭,你们带着学文回宿舍,我跟你妈出去看房子。”
“爱民,你回招待所,别出去乱跑,这里不比在家,知道吗?”
马爱民还是很听话的。
吃完饭,回到招待所,就看到了三林车在等着他。
马仁礼跟乔月上了车子,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按您要求,北池子这边三进的院子就一套,还有几套二斤跟一进的。”
马仁礼:“成,先去三进的瞧瞧。”
车夫开始介绍情况。
“这些卖房子的,也都是刚刚回来,有些是儿女在歪果,有些是怕了,想要走出去。”
“如果是Rmb,价格不会太低,当然,你们要是有外汇,或者黄货,那就另当别论了。”
马仁礼笑道:“成,我知道了。”
“谈价交给我。”
“房子要是成交,我不管卖家给你多少,我给你五十!”
到了北池子大街,中央的位置,他们站在了一出四合院的大门前。
“砰砰砰!”
车夫拍着了门环。
里面的人打开了门,然后左瞧右看,发现没人跟着,才让他们进来。
这人还怪小心地。
“黄三,这二位就是买主?”
“是,我只负责带买主来,其他的你们交流。”
马仁礼跟着房主,四下看了看。
三进的四合院,很规矩。
就是房子有点年久失修的感觉。
“你们别看外观有些老旧,但里面还存的还不错。”
“看二位的穿戴,就知道二位不是普通人,我也不瞒着二位,我要出锅定居,这房子一口价两千。”
马仁礼算了算,大概有一千多将近两千平的总面积,不小了。
“如果我用外汇呢?”
房主看着他:“你有外汇?”
马仁礼点点头:“有!”
按照现在的汇率,我给您打个九折。
马仁礼摇头:“现在连郭家都缺少外汇,别看汇率,要看实际上外汇的价值。”
房主:“您是明白人,八百外汇!”
“这是黄牛的价格了。”
马仁礼:“东西留下,这价格我不跟您讲了。”
房主咬咬牙:“成交。”
虽然都是一些好东西,但房主还真的带不走。
马仁礼:‘怎么交易?’
房主:“明天,咱们去房管所,我就说你是我的亲戚,因为我欠你钱,把房子抵给你。”
“放心,我有关系在的。”
“这事儿不难办,”
马仁礼点头:‘成,明天八点,我来找你咱们一起去。’
“只要房契上写了我的名字,我就当场给你点钱。”
房主:“得麻烦您跟我去银行验明真伪。”
马仁礼:“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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